两个大男人你推我让，谁都不想给杨大壮做嘴对嘴的吹气。
“你们？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怕事？”郭芙蓉又急又气，瞪着他们。
“不是……这男的给男的嘴对嘴……”其中一个支支吾吾地解释，脸上满是为难。
另一个也跟着点头：
“反正我是下不去嘴。要不……打急救电话吧？不然人死在这儿，对郭队长你更不妙啊！”
“去去去！你们两个真是窝囊废！”
郭芙蓉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门口，“到外面看着！把门关上！”
她还是想再争取一下，万一能抢救过来呢？
屋里没了旁人，郭芙蓉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俯下身，对着杨大壮的嘴就开始吹气，
动作虽然带着慌乱，却比刚才给两个男警察指挥时认真多了。
杨大壮躺在地上，心里简直乐开了花——要不是还得装死，
他都想伸手搂住她的小蛮腰，好好调节下这“紧张”的气氛。
就这么着，郭芙蓉忙活了十几分钟，又是吹气又是按压，额头上都冒出了细汗，累得够呛。
可最让她糟心的是，杨大壮的心跳始终没恢复过来，胸口一点起伏都没有。
这下，郭芙蓉是彻底慌了，也彻底后悔了。
第一次枪走火，杨大壮好歹活过来了；可这一次，时间过去这么久，看样子是真活不成了。
她从警多年，虽说审犯时用过些手段逼供，但那些都是警方掌握了八九成证据的罪犯。
这次把杨大壮逮回来，说白了就是想吓唬吓唬他，
看看他那笔钱的来路，怀疑他是不是毒贩。
谁能想到，就电了一下，人就没心跳了呢？
完了，彻底完了。郭芙蓉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杨大壮，心里只剩下绝望——
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被自己给折腾没了。
她望着杨大壮那张英挺的脸，越看越觉得可惜，一股强烈的内疚涌上心头，
眼泪又不争气地哗啦啦流了下来，哭声里满是崩溃，听着竟像是失去了至亲一般。
门外的两个男警察听到哭声，悄悄对视了一眼。
“郭队长这情绪不对啊，”寸头警察压低声音，
“咱还是赶紧打急救电话吧，别真出大事。”
“嗯，我这就打。”眼镜警察点点头，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镇医院的电话，
“喂，镇医院吗？我这里是百花镇警所，我们这儿有个病人需要紧急抢救……对，情况挺急的，你们尽快派救护车过来！”
挂了电话，寸头警察又道：
“那人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咱跟上级打报告的时候，得给队长多说点好话。”
“对对对，”眼镜警察连连点头，“她要是过不好，咱俩往后在警所也难混。”
“那报告该咋写呢？”
“就说这人跟今天镇上的银行抢劫案有关，”寸头警察琢磨着，
“他是被抢的受害者，咱带回来问话，没成想突发意外……这么说，应该能说得过去。”
“诶，这么一说，好像还真行。”
“走，进去跟队长说说这想法。”
寸头警察推开门，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