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人？”“陆大人自柏举城之后便无音讯。”“难道陆大人也要前往寒州？”“若能援助陆大人，我等自然愿往。”“说的对，若能助陆大人一臂之力，我等愿往。”众人纷纷附议。
“寒州或为大秦最后一片净土，老夫在此，谢过诸位弟兄。”江虎深深作揖。
“能为吾儿做点什么，老夫也当全力相助，在此谢过诸位将士。”陆伯益跟着作揖。
“我等妇道人家，也谢过长庚诸位。”赵旖夫人带着家眷行礼道。
“哎呀呀，这…这是作何？”景空赶紧上前搀扶。
“大人和夫人折煞我等了，武库司和长庚，乃是陆公子亲军，我等身为武库司主办和兵士，援护陆公子乃是天经地义之事。”景空回头对着众人道，“还愣着作何，我等向大人和夫人回礼呀！”
景空带着众人作揖道，“我等愿与大人，同往寒州！”
“今日什么日子，怎么如此谦和？”陆思轩笑着走上前，手中拿着一幅手绘地图。
“武库司众主办已经研究过了，从楚越水系向西，蜿蜒逆流而上，可进入楚蜀水系，再向北进入寒蜀支流，若是日夜兼程，行驶三月，便可到达离寒州城最近之处。剩下的路程，再走上三日便可。”
“小陆公子深谋远虑，早早已将路程了然于心。”景空接过地图夸赞。
“事不宜迟，我们今日便照此行程。早一日到达，或可早一日见到思云。”江汐月说道。
“诸位大人。”九个指挥使走上前作揖。“方才听闻长庚要去寒州，只是我等，有要事在身，可否放我们回咸阳复命？”
“你们九个，跟子丘沆瀣一气，背地里都在算计长庚、算计陆大人，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今天杀了你们，料想消息也传不回咸阳。”景空攥紧拳头，准备给他们一个个教训。
“景空，人各有志。”江汐月轻声说道，“此去寒州，山高路远，也并非一时半会儿能回。在诸位看来，我等是临阵脱逃之举，然志向不同，不能强求。诸位要是想回，请自便。”江汐月将手伸向一边。
“谢过夫人！”“我等拜谢，若是见了国公，定当美言几句。”“对对对，长庚以一敌百，临危不惧，实乃大秦楷模。”众人说些恭维的话，纷纷作揖离去。
“夫人，放他们回去通风报信，岂不是给咱们留下后患？”
“大秦气数将尽，就算国公知晓也无妨，天下很快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夫人怀柔，我等听令便是…”
“景空，传令长庚所有将士，若有想离去者，尽可随行，我等绝不阻拦。给他们一个时辰考虑，之后我们便启程。”
“诺。”景空转身传令。
晌午时分，三艘舢板船载着三十余人，向岸边靠去。
舰桥内。
“轮机组，左右推力皆十，航速五，全速前进，目标寒州！”景空下令。
“诺！”
长庚巨大的浆轮再次掀起冲天浪花，在正午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粼粼波光，向着西面楚蜀水系迤然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