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哪里来的先王印记?私刻御印,是移九族的死罪!”苏厉威吓。“来人,把这些满嘴胡言乱语的人,带下去砍了!”
赵秉静静的看着众人,只见来人面色毫无波澜,都安静的站着,这番举动倒是让赵秉感到非比寻常。死到临头,竟然毫无悔意,也无惧意。
“殿下,先王赵胥此刻就在咸阳下方的地宫内,他命我等前来告诉殿下,速速回都城议事,商议如何夺回疆土。”来人不慌不忙说道。
赵秉惊讶于来人的胆魄,微微点头。“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确实胆识过人。你们故土何处?看面相非秦地人,与先王又有何关联?”
“我们是ti-1000型通用机甲,以俘虏人皮所覆,近来受到赵胥召唤,帮助庶民百姓,免遭杀戮和饥寒。”来人继续平静说道。
赵秉和苏厉面面相觑,“机甲...人皮...?”赵秉摇了摇头,“不知所谓。方才你说赵胥在地宫,言下之意父王并未仙逝,而是好端端的呆在地下?那他为何不走出地宫,难道他就不想念他的疆土和他的子嗣?”
“赵胥唤醒我等助力守城,都城得以恢复。地宫存在时间势差,赵胥被困于内,不能出行。眼下,赵政和陈平也时常往返于地宫之间,与赵胥商讨如何恢复大秦实力。”
“赵政、陈平,他们都没死?”赵秉皱了皱眉头。
“殿下,会不会是赵政他们的奸计?”苏厉提醒。
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本王依稀觉得,他们所言非虚。”赵秉说出心中想法。
“其一,都城才刚恢复,赵政何来精力应对我等?合纵大军虽然退出都城,但周围秦地大都在贼人手中,都城情况不可谓不危;其二,这些来人站姿严谨、彬彬有礼,举手投足之间都不像普通人,面对方才要砍头的威胁,毫无惧色,倒是颇有大秦亲卫的风骨;其三,方才交谈间,有问必答,神态平和、谈吐从容,若是有诈,必然闪烁其辞,顾左右而言他。”
“所以,殿下是觉得,这些人真是先王亲军?”苏厉惊讶。
“正是!当年父王进入地宫,二十三载不见踪影,大臣自然以为先王已逝,殊不知,父王是在地宫内秘密培养亲军,以待大秦复兴之时。赵政和陈平未死,也是得益于亲军护卫。如此一来,就都能说的通了。”赵秉上前,“这位机甲将军,如何称呼?”
“我没有名字,也不是将军。”来人回应,指了指其他人,“我们都一样平等,没有谁是将军或者兵士。”
“看看,父王不世之功!创造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平等大军!”赵秉啧啧称赞,“诸位将士旅途劳顿,先下去休息,待我等整理一些时日,再行出发。”
“咸阳周边危机四伏,必须要考虑周全。我等整军,届时派大军十万,护送殿下东行。”
“苏将军所言极是。”赵秉点头。
“不用了,我们十人,足够保护殿下。”来人说道,“人少便利行动,苏将军说的十万大军,一来准备时日太长,二来动静太大、不利隐匿行踪。”
“胡闹!你们区区十人,路上要有个差池,如何交代?”苏厉质问,“更遑论碰到诸侯大军。”
“无需担心,昼夜疾行,我们只需12日,即可到达都城。”
“岂非天方夜谭?此处离咸阳路途遥远,就算每日策马也需半月时日,12日到达,你们所用何物?”苏厉不解。
“无需借力,我们步履矫健,白天夜里皆能行走,12日足矣。”
“真乃神行军降世。”赵秉称赞,“既然是父王亲军,定是身怀绝技之士,本王信了。只是诸事缠身,请各位将士待上一阵。”
“无妨,我们等着殿下。”众人作揖退出。
“殿下,您真的答应要跟着这帮底细不明的十人前往?”苏厉担忧。
“虽然本王认同这些将士所言,但也绝非全信,是真是假,一试便知。”赵秉嘴角上扬,“去咸阳前,先去一趟寒州。既然要找陆思云寻驾驭铁俑之法,刚好把这些人带上。本王隐约感觉他们身手不凡,一来增加我等胜算,二来也探探他们虚实。”
“不愧是殿下,思虑周到,一举两得!”苏厉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