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秘书的位子上,他的人生再一次得到改变。
舒省长刻意将他安排去融城工委挂职,又让他主抓牵动全省人心的春保工作,足以证明他的故事,非常精彩了。
“废话少说了。”丁寒打断余波的话问道:“你现在有不有时间,我们见见?”
余波迟疑了一下,小声说道:“我现在乡下,回去可能需要时间。”
“没关系,我等你啊。”丁寒道:“刚好,我眯一会。你到了,给我电话。”
余波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余波是丁寒第一次来楚州市认识的第一个政府干部。作为楚州市委督查室的干部,余波接待丁寒,完全是工作的关系。
在丁寒看来,两个人接触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他能感觉到余波是个心存正义的人。
当然,他也能看出来,余波是个胆子比较小的人。
余波的胆小,他能理解。但凡在办公厅之类的地方工作过的人,都比一般人要谨言慎行得多。
因为,他们见多了他人的沉浮。知道一件事,甚至是一句话,就能断送一个人的人生。
余波外调去基层,在丁寒看来,反而为他感到庆幸。
他相信余波如果留在市委督查室,他这一辈子恐怕都走不出督查室这个圈子。他会成为一个默默无闻,直至到退休,都将一事无成。
他去基层担任镇长,反而是一个机会。
镇长这个身份,将有可能成为他余波仕途的起点。
丁寒足足等了一个半小时,才看到余波风尘仆仆赶来。
一见面,余波便抱歉地说道:“对不起啊,路途有点远,来迟了。”
丁寒微笑着道:“余波,应该是我向你道歉。那么远把你请过来。晚上我做东,请你吃饭。”
余波笑呵呵道:“丁组长,言重了啊。你来楚州了,哪里还要你请客?我虽然不在市里工作,但还是个楚州人吧?何况,我的家还在楚州啊。这个客,我来请。”
两个人寒暄了一阵。丁寒看着比过去有些消瘦的余波,感叹道:“基层的工作,应该很辛苦。”
余波苦笑道:“事不重,但多。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处理起来,不费力,却费精力。”
丁寒道:“我能理解。基层工作,非常重要。群众吃喝拉撒,哪一样不需要关心啊。”
余波叹口气道:“这些事,都还好办。现在啊,我所在的镇,遇到了一点麻烦。”
“麻烦?”丁寒狐疑地问道:“很大的麻烦吗?”
余波笑了笑道:“你知道楚州天子奶吗?”
丁寒缓缓点头。
“他们天子奶在我们镇就有一个牧场。”余波道:“天子奶的这个牧场,是我们镇的支柱产业。可以说,我们镇的经济收入,有一半都是来自天子奶的贡献。”
“既然这样,怎么有麻烦呢?”
“一言难尽。”余波苦笑道:“算了,不提这事了。丁寒,你来了楚州,我应该好好接待你。说实话,你能给我打电话,就是看得起我余波。”
丁寒笑道:“我请你回来,不是想要你花钱来接待我。我是另有事求你。”
“别说求了,这字折煞我。”余波笑笑道:“说吧,丁大组长,有何指示?”
“我想请你和我一道去看望一下陈革伟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