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神经病,回来打个招呼也能当作正式汇报,果然不能理解傻*的思想。
事实上,文子仲也是由于这次来了足足六个副组长,因此回来才故意第一个向戚宗淼打招呼。
毕竟就怕有那个小心眼的,觉得自己先和某某副组长进行汇报,认定自己觉得某某副组长更高,因此扯出什么事端来。
排个先后顺序难搞,那我先和更熟悉的人打招呼,然后就直接把汇报这事掠过去。
到时候哪个领导先提,就向哪个领导汇报,要是没人吭那就不汇报了。
这么个不粘锅,这总没了问题吧。
但是结果这么干,还是让某些人起了心思。
真是意想不到的。
“风副组长说的是,规矩确实重要。”文子仲先是表达了肯定。
这话让风信刚要皱起的眉头松了些,正想顺着话头再强调几句纪律。
却听见文子仲话锋一转,抬“可我记得,督署规矩里写的是‘归队后向直属上级或现场最高指挥汇报’,没写过要先向纪律纠察组副组长汇报吧?还是说,风副组长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最高指挥,有任命吗?没有吧,既然没有我汇报个淡啊。”
“哦对了,你也别想着狡辩。说什么武道督署之内的上下级关系,哪怕是战时调配,你昌城郡的官也管不了我天铁郡的兵,我领的是地察司的任务,不是什么副组长发布的任务。”文子仲没等风信反驳,也是提前出言断了对方的后路。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好像谁还不会抢话似的。
“还有,我刚回来时,风副组长您正站在旁边指挥布线,手里还拿着阵盘呢——您那会儿忙着布置阵法,我要是凑上去汇报,耽误了阵法进度,算不算‘不顾大局’?不过这事也没什么讨论的必要,因为已经耽误了。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装腔作势、胡搅蛮缠、咄咄逼人,当真是好大的官威。”文子仲还在输出。
既然被傻*恶心了,除非确实打不过一点,要不然文子仲肯定是得恶心回去的,而且要变本加厉的恶心回去。
风信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手指着文子仲,嘴唇哆嗦着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方才忙着在阵盘上调整灵线布阵,也确实没心思听汇报,可这话被文子仲当众点破,倒像是自己拿“规矩”当幌子,实则是为了争那点虚无的脸面。
周遭围攻的人一愣,谁都听得出来,文子仲这话句句戳在风信的痛处上。
纪律纠察组平日总拿“规矩”压人,如今倒被人用“规矩”堵得哑口无言,这场面实在解气。
不过文子仲也提醒了他们,正事要紧。
当即都低下头,开始忙活眼前事儿了。
戚宗淼适时上前一步,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缓和:“好了好了,都是为了应对灵体暴动,哪来那么多计较。子仲刚回来,肯定也累了,先歇会儿,阵法这边还差最后收尾,咱们抓紧时间才是正事。”
这话看似劝和,实则是给风信找了个台阶下。
可风信偏不领情,盯着文子仲冷笑:“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子!你以为搬出孔署长、拿规矩当挡箭牌,就能掩盖你目无纪律的事实?我告诉你,这事没完,等这次任务结束,我定要向地察司递上弹劾文书,好好说道说道你这‘私自行动’的行径!”
这种就属于给脸不要脸的主,既然他都不要脸的,那文子仲自然得满足。
“弹劾?行啊,我等着。到时候我也得跟天武枢好好说道说道——备战关头,纪律纠察组副组长放着阵法布置不管,揪着队员‘打招呼先后’的小事不放,还拿‘弹劾’威胁人,耽误了阵法进度算不算‘不顾大局’?”
“顺带好好查一查,下面还有没有这种本事不大、脾气不小、能耐不多、规矩不少的家伙,一个武道督署的副组长,倒是学了天王老子样,在危机关头,尽是官僚主义、形式主义,无事生非、自视位高,偏偏还腆着一张脸狺狺狂吠,天下不要脸之人居多,如此厚颜无耻还理直气壮的跳梁小丑,属实是独一无二的蝎子屎,什么东西。”
娘嘞,这玉州新人王好强的一张嘴。
干活的众人一声不吭,内心默叹。
其中其他几位副组长更是听得心爽,风信也能被骂成这德行,属实给爷听乐了。
手上干活的劲头也不自觉强了几分。
风信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文子仲,嘴唇哆嗦了半天,才挤出一句:“你、你敢辱骂上官!”
“上官?”文子仲挑眉,眼神里满是讥讽之意更甚。
“我刚才就说了,你昌城郡的官,管不着我天铁郡的兵。再说了,你算哪门子上官?纪律纠察组是督查纪律,不是让你拿鸡毛当令箭摆官威的。真要是上官,现在该盯着阵法进度,而不是在这跟我掰扯打招呼的顺序。就像你这种东西,纯纯就是挂墙上的打印壁画,故作姿态不说,还千篇一律没啥特色,‘比话’还挺多。”
“行了,风壁画,你就搁这傻站着吧。”文子仲最后一句补刀,完美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