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峰捂着额头作失望状,靠了,刚才都白说了。
陈景峰抽着烟突然大叫一声,我以为烟头把他烫了呢,忙问:怎么了?
靠,我为什么不和你一起去北京呢,王雪不也去北京吗?
我也恍然大悟,说道:可不是吗。
我们没有把这个计划告诉王雪和朱丽丽,她们在父母的陪同下去了北京,王雪比朱丽丽早走了一天。
就在她们出发的第二天,我和陈景峰把这件事告诉了张建设。
还没等我俩说完呢,张建设就说道,我可没时间陪你俩去北京,我还有事呢。
我问道:你有啥事啊?黄紫莹也走了。
张建设说道:你俩还记得给我买bp机的张静怡不?
我说道:记得啊,她不是转学了吗?要不你也不能和杨晴好上啊!
张建设说道:屁,没转学,她出国了,但是没多长时间又回来了,估计是在那边不适应,回国之后第一个给我打的传呼,你说我是不是很重要?
我和陈景峰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
辞别了张建设之后,当天晚上我和陈景峰就踏上了开往首都的卧铺列车,跟陈景峰出门就是好,陈景峰买的是高价软卧。1998年的火车可没有今天的高铁快,即使是当时的快车也就是高铁三分之一的速度。
上了车陈景峰跟我说道:志成,睡觉吧,明天一睁眼就到北京了。
我躺在舒适的软卧上回答:睡不着。
其实我也睡不着,我和你的兴奋程度是一样的,你是欲求不得、望梅止渴的渴望。我是食髓知味的惯性与不舍,所以我们是一样的。
我腾的一下坐起,看着眼前的陈景峰,我心里想,你是不是隐藏实力了啊?以你刚才这段分析,你绝对是世外高人啊。
我看着陈景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是看着吃不着,你是吃了还想吃,是吗?
陈景峰指着我说道:粗鄙,汝言语之粗鄙,君情何以堪。
听他说完,我就觉得我的智商与思想被双重的践踏。我可以说,我们几个绝对是1998年文化最高的小混子。
我们又胡聊了一会,伴随着火车轱辘与铁轨的合奏曲进入了梦乡。
当第一缕阳光洒在我们脸上的时候,我们已经进入祖国的首都了。
一出火车站就一大帮人围了上来,有的问住店不?有的问吃饭不?还有的问用车不?旅游有导游,去大学有专车什么的。
我俩相视一笑,一句话也不说,直接穿过各种人群,来到正街上。
陈景峰说道:志成,原来北京的火车站也这样啊,我还以为只有我们那是这样呢。
我和陈景峰都是第一次来北京,我们两个边走边研究。
陈景峰问道:咱们先去哪?
你定吧。
陈景峰想了一下说道:那就先找宾馆吧,大兵未动粮草先行吗,先找个落脚点再说。
我们能走了1公里才打车,因为我们觉得只有这样那些出租车才是正规车。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俩打的是一辆夏利,1.2元\/公里,上车之后我坐后排,陈景峰坐副驾驶。
一上车司机大叔就问:去哪?
陈景峰说道:找个宾馆,要条件好的。
大叔东拐西拐的到了一家宾馆,在一个胡同里,楼倒是挺高,但是明显不上档次。
陈景峰对着司机说道:没有好点的吗?给咱们换一家大点的。
司机一点头,说道:明白了您内。
这回绝对够档次,当时我们肯定是住不起香格里拉、长城喜来登、建国门这些酒店。这个酒店也不错,以1998年的标准来说,也得有三星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