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合了……完全重合了……”
指挥中心里，林清雪看着屏幕上那两份被技术人员并列在一起的名单，喃喃自语着。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无形的重锤，狠狠地敲在了每一个人的心上。
左边，是来自于十年前，那份由宋阳父母用血泪打印出来的、充满了原始罪恶的“施暴者”名单。
右边，则是来自于现在，这份由警方用最高权限排查出来的、充满了死亡阴影的“幸存者”名单。
两份名单，如同一个跨越了十年时光的、恐怖的“死亡游戏”的……上下半场。
上半场已经结束。菲菲酱、赵宇、王浩然……三个名字已经被冰冷的、无法逆转的“死亡”划上了触目惊心的休止符。
而下半场……才刚刚开始。
“所有的线索……”秦峰的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打磨过一般，他看着那两份完美闭合的名单，缓缓地得出了那个虽然早已猜到，但在得到证实后依旧让他感到不寒而栗的结论，“……都完美地闭合了。”
厉鬼就是宋阳的怨念所化。他的复仇对象也并非所有参与了那场网络狂欢的“乌合之众”，而是当年在那场狂欢之中，对他施加了最直接、最恶毒、也最致命攻击的……核心成员！
这个结论让整个案件的调查方向瞬间变得无比清晰！但也让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种更加深沉的……无力。
因为他们知道了“凶手”是谁，也知道了“凶手”的下一个“目标”是谁，但他们却依旧不知道该如何去阻止那场即将在十几个小时后如期而至的……“意外”死亡。
“不……不对……”
就在所有人都陷入了这种“等死”般的绝望氛围中时，一直安静地坐在角落里闭目养神的陈歌，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中闪烁着一种与周围那凝重的气氛格格不入的、充满了逻辑与智慧的……璀璨精光！
“秦队，”他缓缓地站起身，走到了那块巨大的电子白板前，“你的结论，只对了一半。”
“什么意思？”秦峰皱起了眉。
“厉鬼确实是在复仇。”陈歌拿起一支红色的马克笔，在那份五人的“幸存者”名单上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但它的复仇不是无差别的。”
“或者说，它的‘审判’，是有……先后顺序的。”
他的这句话让林清雪的眼睛猛地一亮！
“你是说……”她瞬间便明白了陈歌的意思，“……厉鬼的杀人顺序，是根据当年那些施暴者对他造成的‘伤害程度’来排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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