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恒夏原本就是根据黛博拉·艾塞亚,说的这番话,结合她愧疚的反应稍加推测。
他看着黛博拉·艾塞亚听到自己的这番推测之后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黛博拉·艾塞亚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双臂在空中胡乱挥舞,指甲几乎要划破空气。
她的头发散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
“不是这样的……”她的声音劈叉成破碎的气音,突然又拔高八度,“我没有要……”
她尾音卡在喉咙里,变成一阵剧烈的干呕,双手死死揪住自己的头发,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要害死父亲……没有……”她踉跄着后退,背脊撞在墙上发出闷响,却像没感觉到痛,只是反复摇头,牙齿咬得下唇渗出血珠,“绝对没有!”
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胸腔剧烈起伏,呼吸变成粗重的喘息,瞳孔放大到吓人,仿佛正被某种无形的恐惧追赶,每一个字都带着被撕裂的颤抖。
片刻后。
黛博拉·艾塞亚整个人开始冷静下来,她冷笑着扫过林恒夏 眸中透着几分玩味,“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黛博拉·艾塞亚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整个人透着一种危险又优雅的气息。
林恒夏看着面前的女人,轻笑了一声道:“没人派我来,之所以想要接近你,就只是单纯觉得你漂亮而已。”
黛博拉·艾塞亚的目光在林恒夏脸上定了两秒,像在丈量什么,随即牵起唇角,那抹笑从嘴角漫到眼尾,带着点说不清的意味。
她踩着细高跟走过来,每一步都像踩在无形的节拍上,黑色吊带裙随着动作贴在身上,勾勒出腰肢的曲线,那不是刻意的扭捏,而是走一步就能让裙摆晃出涟漪的自然风情,像春风拂过的柳枝,每一寸摆动都透着漫不经心的撩拨。
裹着黑丝的长腿交替向前,开叉的裙摆随着步伐忽闪忽闪,偶尔露出一截细腻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她走得不算快,却带着种让人移不开眼的气场,高跟鞋敲在地板上的声音,像在敲某个隐秘的节奏。
到了林恒夏面前,她微微俯身,胸口的碎钻项链垂下来,几乎要碰到他的衣襟。
然后,她抬起手,指尖带着点微凉的温度,轻轻拂过他的脸颊,从眉骨滑到下颌线,动作慢得像在描摹一幅画。
最后,她的指尖停在他的唇角,声音压得又软又轻,带着点气音的尾调,“你可以帮我吗?~”
她眼神里藏着点别的东西,是依赖,又不像全然的依赖,让人分不清这姿态里,有多少是天生的风情,多少是刻意的试探。
林恒夏看着黛博拉·艾塞亚的反应,就知道这女人产生了第二人格。
“第二人格”是心理学中“分离性身份障碍”(did)的典型表现,指个体存在两个或以上不同的身份状态,每个身份有独特的感知、思维和行为模式,且会交替控制个体的行为。
这种现象的形成多于个体在无法承受极端痛苦时,潜意识会通过分裂出不同人格来“分担”创伤,形成一种心理防御机制。
平时如果没有受到刺激的话,会是之前那种冷冰冰对所有人都抱有防备的性格。
在遭受到了刺激之后,会唤醒第二人格,第二人格看上去很正常,但是却给林恒夏一种危险的感觉。
“看你现在的样子,好像用不到我帮你了。”林恒夏开口道。
黛博拉·艾塞亚嘴角勾着一抹迷人的微笑,“不,你能帮我,你明白我的意思!”
“你不如说的明白一点!”林恒夏道。
“那个该死的第二人格,绝大多数时间控制了我,帮我除掉那个该死的第二人格!好吗?”黛博拉·艾塞亚娇滴滴的开口道。
她的目光像浸了蜜的钩子,落在林恒夏脸上时,舌尖轻轻扫过饱满的下唇,那抹水光让唇色显得更艳,带着点不自知的勾人。
她眉梢微挑,眼尾的红晕像晕开的酒渍,混着身上的香水味漫过来,是种让人腿软的甜。
没等林恒夏反应,她那截白得晃眼的手臂已经缠了上来,藕似的胳膊圈住他脖子时,指尖还轻轻挠了下他后颈。
“只要你帮我把那个该死的第二人格弄掉,”她声音软得发黏,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点撒娇的鼻音,“我整个人,都是你的哦~”
她说话时胸口微微起伏,吊带滑到肩头也不在意,眼里的渴望和算计搅在一起,像杯加了料的鸡尾酒,危险又让人想贪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