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恒夏推开门时,目光几乎是瞬间就被秦文娇勾了过去。
他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脑子里瞬间闪过些不合时宜的画面。
上次在这里,这衬衫被揉得皱巴巴的样子,还有她踮着脚抓自己手腕时,腰线绷出的弧度.
林恒夏 嘴角不由得挑起了一丝透着几分邪意的笑。
“林医生倒是稀客。”秦文娇的声音先飘过来,带着点没藏好的酸意,她转过身,长卷发随着动作晃了晃,眼尾微微上挑,明明是笑着的,可那双漂亮的杏眼却像蒙了层薄霜,“怎么,顾大小姐那边的身体检查完了?有空来我这儿晃悠了?”
林恒夏被这话戳得笑出声,反手关上门,一步步朝她走过去。
“我怎么闻着一股醋味?还是陈年陈醋,酸得我鼻子都快皱了。”
他站在秦文娇面前半步远的地方,视线往下扫了圈,从她泛红的耳垂落到她攥着窗帘绳的手指。
指节微微泛白,显然是没忍住情绪。
秦文娇被他看得不自在,故意挺了挺胸,白了他一眼,那眼神却没什么杀伤力,反而带着点娇嗔的意味,“怎么?跟顾山晴那种大小姐待腻了,想换换口味?”
这话听着带刺,可尾音却有点发颤。
林恒夏太了解她了,她越是嘴硬,心里越没底。
“文娇,”林恒夏往前凑了凑,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戏谑,“你这话里的杀意,都快溢出来了。”
秦文娇被他逗得差点破功,手指松开窗帘绳,却又不知道该放哪儿,最后索性抱在胸前,故意板着脸,“少跟我贫嘴。说,今天来干嘛的?”
林恒夏轻咳了一声,目光落在她因为抱臂而更明显的曲线,喉结又动了动,“吃醋了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林恒夏 的眼神太直白,带着点不加掩饰的侵略性。
秦文娇被他看得心跳突然快了起来,耳尖瞬间烧得发烫,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之前的画面。
有次这混蛋也是这么看着她,连求饶的机会都没给她…
每次都这样。
明明是他让自己生气,可到最后,总会变成他用各种方式“惩罚”她,而她偏偏还没骨气地吃这混蛋那套。
想到这儿,秦文娇的脸颊瞬间泛起一层淡淡的粉,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脖子根。
秦文娇抬起眼,眼神里带着点无奈,还有点自己都没察觉的纵容,声音轻轻的,带着点颤,“坏家伙~”
这三个字刚出口,林恒夏就动了。
林恒夏 三步并作两步就到了她面前,长臂一伸,直接把她搂进了怀里。
秦文娇下意识地轻颤了一下,手抵在他的胸口,想推开他,嘴里却软软地抗议,“放~放开我~坏家伙~别想用之前的那一套糊弄我…这次我不会再让你得逞了…”
话是这么说,可钱文娇的手却没怎么用力,反而因为他搂得太紧,身体不自觉地往他怀里靠了靠。
林恒夏低头,鼻尖蹭过秦文娇的发顶,闻到了洗发水的蜜桃香味,混着之前的柑橘香水,更勾人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故意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声音带着点邪邪的意味,“我之前怎么了?我怎么不记得了?是上次在沙发上,还是上次在我车里?”
秦文娇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连脖子都染上了绯色。
她伸手捶了他一下,力道却轻得像挠痒痒,“你…你还好意思说!”
林恒夏被她这副样子逗得心里发软。
他知道秦文娇在外人面前是什么样子。
雷厉风行!
大家都说她是“带刺的玫瑰”,好看但不好惹。
可只有在自己面前,这朵带刺的玫瑰才会卸下所有防备,会因为一点小事吃醋,会因为他的调侃脸红,会像现在这样,乖乖地窝在他怀里。
这种反差感,让林恒夏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成就感。
他收紧手臂,把秦文娇搂得更紧,低头看着她埋在自己胸口的发顶,声音放软了些,“好了,不逗你了。其实这次来找你是因为我想你,想见你。”
秦文娇的耳朵动了动,抬起头,“真的?你没骗我?”
“假的!”林恒夏无奈地捏了捏她的下巴,指腹触到她细腻的皮肤,忍不住多摩挲了两下。
秦文娇风情万种的朝他这边瞪了一眼,“混蛋~”
“我…我还没原谅你呢…”
秦文娇的声音越来越小。
林恒夏直到这个时候,说的多也不如实际行动要更能平复这位大小姐。
他低笑了一声,没再给秦文娇犹豫的机会,俯身就吻了上去。
秦文娇的嘴唇很软,带着点淡淡的唇膏甜味,像糖一样,让他忍不住想多尝尝。
秦文娇的眼睛先是睁得大大的,眸子里还带着点没散的幽怨,可没过几秒,那幽怨就被突如其来的悸动取代,慢慢化作了迷离。
秦文娇原本抵在林恒夏 胸口的手,不知不觉地滑了下去,顺着他的腰线,慢慢缠上了他的腰,手指还不自觉地收紧,像是怕他跑了一样…
曼哈顿的顶层公寓里,落地窗外是连片的霓虹海洋,帝国大厦的灯光在夜色里闪着冷白的光,把林晚的侧脸映得明暗交错。
她蜷在丝绒沙发里,指尖夹着半支没点燃的女士香烟,手机贴在耳边,听着听筒里单调的忙音,眉峰微不可察地蹙了下。
忙音终于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带着浓重疲惫感的男声,背景里隐约能听到文件翻动的沙沙声,显然对方还在处理事务。
“赵长明那边怎么样?松口了吗?”
林晚把烟按灭在水晶烟灰缸里,声音没什么起伏,“没松口。就在这通电话之前我刚刚找过他聊过,他告诉我‘手里没实权,睡不着觉’。”
听筒那头沉默了几秒,接着传来一声低笑,带着点冷意,“意料之中的事情!”
林晚挑了挑眉,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指尖划过冰凉的玻璃,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灯,“既然您早料到他会拒绝,为什么还要我特意飞到米国跟他谈?”
“要的就是‘当面谈’这步流程。”男人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先礼后兵,这是规矩。我们主动抛出橄榄枝,是给足了他面子;他不接,那就是不给我们留余地。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手底下的人只会说他赵长明贪心不足,不会说我们做事太绝。”
林晚的心猛地一沉,指尖的力道不自觉加重,“您的意思是……做掉他?”
“不然留着过年?”男人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他手里握着太多的秘密,现在又被人盯上了,留着就是个定时炸弹。找个干净的人,做得利落点,别留下尾巴。”
“我明白。”
林晚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波澜。
她跟着这个男人做事很多年,早就知道他的手段,看似温和,实则狠辣,一旦有人挡路,从不会手软。
“还有件事。”男人的语气缓和了些,“处理完赵长明,你就以海外投资人的身份回国,注册一家新公司。四海集团那堆烂账,就让它烂在那儿,自然有人会去收拾。你不用管,专心把新公司做起来就行。”
林晚点头,“我知道了,资金和团队我会提前准备好,等这边的事一结束,就立刻回国。”
“嗯,注意安全。”
男人说完,没再多说一个字,直接挂了电话。
忙音再次响起,林晚握着手机站在窗前,久久没动。
窗外的霓虹依旧璀璨,可落在她眼里,却只剩一片冰冷。
林晚想起赵长明下午临走时说的话,“林小姐,别打四海集团的主意,不然最后谁栽跟头还不一定呢。”
现在看来,栽跟头的,只会是他自己。
林晚拿出另一个加密手机,拨通了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电话接通后,她只说了一句话,“处理掉赵长明,三天内给我结果,别留下任何痕迹。”
挂了电话,她走到酒柜前,倒了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荡。
她仰头喝了一口,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没驱散心底的寒意。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要么踩着别人往上爬,要么被别人踩在脚下。
她早就没得选了。
珞珈山。
秦文娇的美眸中写满了幽怨。
林恒夏 察觉到秦文娇幽怨的眼神,嘴角挑着几分淡淡的笑,“还在吃醋么?”
秦文娇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林恒夏,“混蛋~每次明明是你的错~结果受伤的总是我~你个坏家伙~”
林恒夏 闻言,嘴角边的笑意再度加深,眼中透着几分玩味,“可是这都是某个人自己挑起来的。”
林恒夏 顿了顿,然后透着几分邪意道:“刚刚某个人好像没有一点不情愿的样子吧。”
秦文娇风情万种的白了一眼林恒夏 然后紧接着把头偏向一旁。
她现在也早就习惯了!
毕竟要吃这个家伙的醋,自己怕不是要被这些飞醋给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