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紧手臂,把林晚搂得更紧了,一双大手在她的腰间放肆地摩挲着,“这样才乖。”
他低头,看着林晚泛红的脸颊和迷离的眼神,忍不住俯身,wen住了她的唇。
林晚的唇很软,带着点淡淡的口红味,她微微愣了一下,随后便闭上了眼睛,伸手勾住了林恒夏的脖子…
别墅内。
陈振国陷在沙发里,手指用力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犹豫了足足有十分钟,陈振国才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深吸一口气,按下了通话键。
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接起,那头传来老领导熟悉却带着几分疏离的声音,没有多余的寒暄,一开口就直奔主题,“振国,这次的情况比你想的还复杂。说实话,我看着你走到今天这一步,心里也不好受,可我是真没辙了。”
陈振国握着手机的手猛地一紧,指腹蹭过冰凉的机身,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老领导,就…就真的没有一点转机了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往日里雷厉风行的气势,此刻荡然无存,只剩下掩饰不住的颓然。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息,那声叹息像是一块巨石,砸在陈振国的心上,“哎!振国啊,不是我不帮你,是我真帮不了。你自己想想,你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是踩在红线边上?尤其是跟四海集团搅和在一起,他们牵扯的人和事太多了,你当初就不该跟他们走那么近。”
“四海集团…”
陈振国低声重复着这几个字,只觉得一股无力感从脚底直冲头顶,浑身的力气像是被人瞬间抽走了一样。
他身子一软,整个人瘫在沙发上,头靠在冰冷的靠背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我实在想不通,”陈振国声音沙哑地开口,带着一丝不甘,“顾家那个小丫头,顾晚晴,她才多大年纪?她不该有这么大的能量,能把我逼到这份上。这背后,肯定还有人在推波助澜,对不对?”
“不是有人,是有很多人。”老领导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苦涩,“这几年四海集团做的那些事,哪一件是安分的?早就有人看他们不顺眼了。你呢?明知道他们行事不规矩,还一直帮着他们打掩护、铺路,那些人自然就把矛头对准了你。”
陈振国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想起这几年自己为了和四海集团合作,一次次突破自己的底线,想起那些被自己刻意忽略的风险…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已经走上了一条没有回头路的岔道。
他苦笑了一声,笑声里满是深深的无奈,“好,我明白了。”
简单的五个字,却像是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挂断电话,手机从他无力的手中滑落,“啪”的一声掉在地毯上。
陈振国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望着天花板…
座机的铃声突然炸开,尖锐的“铃铃铃”声在寂静的别墅里显得格外刺耳。
陈振国听见这声音,动作瞬间僵住。
他抬眼望向不远处茶几上的座机,银灰色的机身在冷白的灯光下泛着冷光,那铃声一声比一声急。
犹豫了足足半分钟,铃声都快让他太阳穴再次突突直跳时,陈振国才撑着沙发扶手慢慢起身。
地板微凉,他一步步挪到茶几旁,手指悬在听筒上方顿了顿,最终还是咬牙拿起,“喂!哪位?”
他的声音带着刚瘫坐后的沙哑,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不耐烦。
“陈先生,好久不见啊。还记得我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男声,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透着股说不出的沙哑。
陈振国皱紧眉头,指尖下意识攥紧了听筒,脑子里飞速搜索着这道声音的来源。
熟悉又陌生的质感,让他心里隐隐升起一丝不安,“你还活着?”
电话那头的男人低低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嘲讽,“陈振国,你恐怕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吧?当年那把大火,烧得那么干净,我倒想问问你,是谁在幕后主使?又是谁在旁边推波助澜,把事情做得那么绝?”
“大火”两个字像惊雷一样炸在陈振国耳边,他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握着听筒的手不自觉用力,指节泛白。
“当年的事情早就过去了,你还揪着不放干什么?”他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一丝警告,“你别以为现在我落了难,你就能趁机挑事。那些人不是你能惹的,趁早放弃,你根本斗不过他们。”
“是吗?”男人的笑声里多了几分冷意,“那我还真要试试。当年你们把我逼得家破人亡,现在也该轮到你们尝尝这种滋味了。”
陈振国心里一阵烦躁,他现在自身难保,根本没精力应付这种陈年旧账,“随便你折腾,反正我已经这样了,烂命一条,没兴趣陪你们玩这些弯弯绕。”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男人的声音突然转了个调,带着几分引诱的意味,“这可不一定。说不定,你现在还有机会翻身呢?”
“机会?”陈振国的心猛地一跳,刚才还空洞的眼神瞬间有了焦点,他往前凑了凑,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机会?”
“机会嘛,当然是我给的。”男人的声音里满是掌控感,“我可以留你一条命,甚至帮你避开接下来的麻烦。但条件是,你得把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诉我。谁是主谋,谁参与了,每一个细节都不能漏。”
陈振国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手指微微发抖。
活命的机会,这是他现在最渴望的东西,可他也清楚,对方绝不会这么好心。
当年的事情牵扯太深,一旦说出口,那些人绝不会放过他,不过现在好像没人对自己施以援手,既然这样的话,自己也只能与虎谋皮。
就在他犹豫不决时,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如果你同意,现在就上车吧。我的人已经在你别墅外面等着了。”
陈振国心里一紧,猛地转身冲向落地窗。
窗帘拉得不严实,留着一道缝隙,他贴着缝隙往外看。
别墅门口的车道上,停着一辆黑色奥迪,车身擦得锃亮。
就在他盯着车子看的时候,奥迪的大灯突然闪了两下,刺眼的光芒透过缝隙照进来,晃得他下意识眯起眼睛。
陈振国的心跳得飞快,脑子里乱糟糟的。
上车,可能是陷阱,对方说不定是想拿他当筹码;不上车,他就只能坐在这里等着被清算,连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他攥紧拳头,指腹掐进掌心,疼痛感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
横竖都是死路一条,不如赌一把。
他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
最终,他还是拉开了门。
晚风带着凉意吹过来,掀起他的衣角,他抬头看向那辆黑色奥迪,一步步走了过去…
翌日。
林晚醒来之后,房间里空荡荡的,她心里升起一丝复杂的情感。
犹豫了良久过后,林晚还是将自己这么多年以来整理出来的,关于陈振国的证据交给了林恒夏 。
林恒夏 看着拿到手里的关于陈振国的证据与从自己系统当中兑换出的证据一一进行比对。
这个女人很乖,并没有欺骗自己。
林恒夏 眼中浮出了一丝满意之色。
他抬头看着林晚,把手上的证据往前面随手一丢,“还算是乖。”
“你准备什么时候送我出国?”林晚询问道。
林恒夏 抬头笑着扫过林晚,“没必要出国了。”
林晚脸色微凝,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
林恒夏 见状,轻笑了一声道:“别紧张,我没有要出尔反尔的意思。我只是告诉你,即使你留在国内也无所谓。”
林晚眉头紧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振国出逃了!”林恒夏 开口道。
林晚猛的瞪大眼睛,“出逃?顾山晴 的人早就应该已经盯上他了吧!他是怎么出逃的?”
林恒夏 摇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陈振国出逃,很多事情就变成了无头案。你虽然是他的干女儿,至少明面上你们的牵扯不深。”
林恒夏 笑着起身走到林晚面前,挑起林晚的下巴,“我和山晴聊了聊,林氏集团还需要你。”
林晚瞬间明白了林恒夏 话里面的意思,他是要自己做这个傀儡。
昨天这个男人所做的一切无非就是服从性测试。
自己如果对这个男人全面服从自己就可以置身事外。
林晚越想心里越敞亮,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眼里也漾开了笑意。
还好没犯糊涂,这步棋算是走对了。
她往林恒夏身边又凑了凑,柔软的身子几乎完全贴在他胳膊上,带着点娇俏的语气轻声说,“这么说起来,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