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房门重重地关闭。
房间里的装修很温馨,米白色的大床靠墙摆放,床头挂着一幅淡雅的山水画,床尾铺着柔软的地毯,靠窗的位置还有一张小小的沙发和茶几,茶几上放着两瓶矿泉水和一个果盘。
林恒夏没顾得上打量房间,反手就把喻琼华拉进了怀里,双手用力将她丰满热辣的曼妙娇躯紧紧搂住。
喻琼华的娇躯被他搂得一紧,忍不住轻颤了一下,脸颊上的红晕又深了几分,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下意识地,喻琼华抬起双手,一双洁白如玉般的藕臂轻轻勾住了林恒夏的脖子,指尖轻轻蹭过他的短发。
她抬起头,美眸眼波流转,里面映着林恒夏的身影,满是温情脉脉。
没等林恒夏主动,她就微微踮起脚尖,主动送上了一双柔软细腻的香唇。
林恒夏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主动,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低头回吻住她。
与此同时,林恒夏的双手也没闲着,再次落在了喻琼华的腰上。
喻琼华浑身发软,连勾着他脖子的手都变得有些无力,美眸紧紧闭着,眼眸中闪过一丝丝的迷离。
喻琼华 纤细柳腰不自觉地扭了扭,想要躲开林恒夏的触碰,却又忍不住往他怀里缩了缩…
四合院。
李锦程坐在堂屋的梨花木椅上,手里攥着个没捂热的保温杯,指节都泛了白。
他今年四十出头,穿着熨帖的深灰色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平日里总带着几分商人的圆滑,可这会儿脸上没半分笑意,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他抬眼看向坐在上首太师椅上的李忠国,喉结动了动,终究还是先开了口,“爸,博文的事情…您这边到底有谱没谱?”
这话一出口,堂屋里的空气更沉了。
李忠国慢悠悠地喝了口茶,茶水流过喉咙,发出轻微的声响,在安静的堂屋里格外清晰。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眼看向李锦程,神色凝重得像块铁,声音沉得能砸在地上,“那些老家伙,终究还是要顾及我们李家的脸面。这件事情你不用担心,博文虽然说未必能够再上一步,但保住现在这个位置,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这话像是颗定心丸,李锦程悬了好几天的心瞬间落了大半,他长长舒了口气,胸口的郁结散了不少,后背都跟着松了劲,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椅背。
可这口气刚松到一半,想起儿子这些天受的委屈,想起背后搞鬼的人,他眸子里又瞬间闪过一丝冷色,拳头在膝盖上轻轻砸了一下,“爸!这次的事儿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有人故意冲着我们李家来的!这口气要是就这么咽下去,以后谁都敢骑到咱们李家头上!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李忠国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手里的紫砂茶壶轻轻转了转,壶盖与壶身碰撞,发出“咔嗒”一声轻响。
他抬眼扫了李锦程一眼,那眼神里藏着几十年的城府,比年轻人多了几分看透世事的锐利,“你说的没错,我也没打算就这么算了。早在博文被停职的第二天,我就派老周去打听了,这事儿没那么简单,背后牵扯到的,是互助会的人。”
“互助会?”
李锦程猛地坐直了身子,眸中瞬间闪过一丝凝重,原本松下来的眉头又紧紧皱在了一起。
他抬头盯着李忠国,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声音里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爸!互助会的那些人怎么突然动手了?我们李家这些年跟他们井水不犯河水,没得罪过他们啊,他们为什么要这么针对博文?”
互助会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民间组织,里面藏着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背后还连着好几家大家族,平日里行事低调,可一旦出手,从来都是精准狠辣,没几个人敢跟他们硬碰硬。
李家虽然在京城也算有点根基,可跟互助会比起来,还差着不少火候,李锦程实在想不通,怎么就突然被这群人盯上了。
李忠国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原本还带着几分缓和的眼神,这会儿冷得像冰,手里的紫砂茶壶都像是被他捏得紧了些,“还能为什么?多半是和陈家勾搭上了。博文这次被拉下来,位置空了出来,你没打听吗?那个陈凡,也就是陈老爷子的长孙,最有可能顶上去。博文下来,陈凡上去,此消彼长,他们这是想借着互助会的手,慢慢压过我们李家啊!”
陈凡这名字一出口,李锦程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连手背的青筋都隐隐露了出来,声音里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该死的陈家!还有那个陈凡!上次在酒局上,还跟我装模作样地喊李叔,转头就背后捅刀子!这一次居然便宜了他们!我咽不下这口气!”
李忠国看着儿子这副激动的模样,倒是没像他那么沉不住气,只是微眯着眼睛,神色里透着几分冷意,声音依旧平稳,却藏着不容小觑的狠劲,“放心!这件事情没那么容易就揭过。他们想借着互助会的手,把博文拉下来,再把陈凡推上去,可没这么简单。陈家的人也不是铁板一块,这些年在生意上、在人脉上,未必就没有把柄,只要肯找,总能找到。”
李锦程闻言,眸中的怒火稍稍压了下去,可随即又浮起几分凝重。
他定定地看着李忠国,语气里带着几分顾虑,“爸,我知道您咽不下这口气,我也想找陈家算账。可您别忘了,李家现在的情况,跟以前不一样了。大哥前年生意失败,亏了不少钱,家里的流动资金本来就紧。博文又出了这档子事,虽然能保住位置,可短时间内肯定没法再往上走,家里能撑场面的人少了一半。这时候要是贸然和陈家敌对,他们再联合互助会打压我们,对于我们来讲,可未必是件好事啊!”
李锦程说的是实话,李家这些年看着风光,其实内里早就不如从前了。
李忠国闻言,突然冷笑了一声,眼眸中闪过几分了然的冷色,他把手里的紫砂茶壶放在旁边的小几上,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了些,却更显笃定,“这可不一定!你只看到我们李家的难处,没看到陈家的麻烦。互助会这次为了帮陈家,出手太急了,明着是找博文的茬,其实已经触怒了某些人的底线。上面早就想整治一下这些拉帮结派的组织了,互助会这次刚好撞在了枪口上。我从老领导那儿打听来的消息,现在上面的人已经对陈家很不满意了,觉得他们不安分,想借着互助会的势力往上爬。”
“上面的人不满意?”李锦程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原本的顾虑消了大半,他往前凑了凑,定定地看着李忠国,语气里满是期待,“那爸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借着上面的手,收拾陈家?”
“没错。”李忠国点了点头,语气不紧不慢,却透着十足的把握,“趁着这个机会,你让人好好找找陈家的把柄,不用找太大的,只要是能摆上台面、能让上面的人抓住由头的就行。找到之后不用我们动手,直接交上去,自然会有人收拾陈家。到时候陈家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上推陈凡上位?说不定博文的事情,还能借着这个机会翻个案。”
“好!这事儿我马上去办!”
李锦程猛地站起身,脸上的凝重和顾虑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干劲。
他知道该找谁打听陈家的把柄。
以前跟陈家有生意往来的老伙计,还有陈家那些旁支的人,只要多花点钱、多费点心思,肯定能挖出点东西来。
可就在他转身准备往外走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一个人,脚步顿住了,又转回头看向李忠国,语气里带着几分狠意,“对了爸,我刚才忘了说,这次博文的事情,除了互助会和陈家,林舟好像也参与了。听说博文的花边新闻,就是林舟暗中递的消息。要不要对这个混蛋也…”
他说着,做了个“处理掉”的手势,眼神里满是杀意。
李忠国听到“林舟”这两个字,眉头皱了皱,却没像对陈家那样露出明显的怒意,只是沉吟了片刻,然后开口道:“林舟这小子,确实是个麻烦,不过不用跟对付陈家那样大张旗鼓。咱们私底下慢慢对付就好。毕竟我们李家也有些把柄在他手上,要是为了这么个小人物闹大了,把我们自己的底也掀出来,就得不偿失了。”
李忠国活了大半辈子,最清楚“枪打出头鸟”的道理。
对付陈家,是借着上面的势头,名正言顺;可对付林舟,要是闹得人尽皆知,难免会有人顺着林舟这条线,查到李家以前的那些烂事,那就得不偿失了。
李锦程想了想,觉得老爷子说得有道理,点了点头,“我明白了爸,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对付林舟,我会让人悄悄来,绝不让他牵扯到李家的主业,更不会把我们自己的底子露出来。”
“嗯,你心里有数就好。”李忠国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端起桌上的紫砂茶壶,喝了口茶,语气又缓和了些,“博文那边,你也回去跟他说说,让他别太着急,安心在家反省,别再惹出什么幺蛾子。等我们把陈家的事情搞定,他的位置稳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我知道了,爸,我这就去跟博文说。”李锦程应了一声,又看了一眼老爷子,见他没别的吩咐,才转身往外走。
别墅内。
客厅里暖黄的落地灯打在苏晚晴身上,把她那件银色挂脖无袖长裙衬得愈发亮眼。
裙摆是紧身收腰的设计,从腰腹往下自然勾勒出圆润翘挺的豚线,侧边开叉一路开到大腿根,稍一动作就露出一截白皙肌肤,将她高挑曼妙的身姿衬得淋漓尽致。
她慵懒地陷在丝绒沙发里,后背轻轻靠着靠垫,姿态随性又勾人。
一条雪白细腻的长腿随意翘在另一条腿上,脚踝纤细,顺着小腿往下,是双白嫩得像上好羊脂玉的脚,脚趾圆润饱满,涂着一层浓郁的酒红色指甲油,在灯光下泛着莹润光泽,偏偏脚趾甲边缘修得整整齐齐,添了几分反差的妩媚。
挂脖绳细细绕在颈间,露出光洁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偶尔抬手拨弄头发时,手臂线条流畅,连腕间的细肉都透着细腻,一眼望去,又仙又媚,让人挪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