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恒夏的手掌贴着秦文娇的腰侧,起初还只是轻轻揽着,没一会儿就没了规矩,指尖蹭过衣料,带着点发烫的温度,越收越紧,也越发放肆。
秦文娇腰肢细得像一折就断,被他这么攥着,忍不住轻轻扭了扭,想躲又没真躲开。眼尾泛着点红,美眸里藏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异色,脸颊烫得厉害,偏偏还带着点娇嗔,伸手推了推他的胸口,“坏东西~别乱来呀~”
这话哪里是拒绝,反倒像勾人的小钩子。
林恒夏根本没当回事,嘴角勾着抹了然的玩味笑,手臂一用力,直接把人往怀里紧了紧,力道大得让秦文娇根本挣不开,只能乖乖贴在他怀里。
没等秦文娇再开口说些什么,林恒夏俯身就凑了过去,精准捉住她的唇。
秦文娇浑身一僵,随即像是卸了力气,洁白的手臂下意识地环住林恒夏的腰,指尖还轻轻攥着他的衣角。
原本清明的眼神渐渐蒙了层迷离的雾,娇躯软得像没了骨头,彻底靠在他怀里…
顶级私人会所“云顶”的顶层包厢里,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璀璨灯火,霓虹顺着玻璃幕墙漫进来,却照不进包厢里半分沉凝的气氛。
真皮沙发陷下去两道身影,空气中飘着冷杉味的雪茄烟雾,混着殳舒方手边那杯没动过的蓝莓气泡水,添了点冷冽的精致感。
殳舒方指尖抵着杯壁,冰凉的触感让她稍稍压下心底的波澜,抬眼看向对面的西装男时,美眸里没了平日的松弛,只剩几分藏不住的凝重。
“陈哥,林恒夏的情报能力,比我们之前预估的还要离谱。”殳舒方的声音压得不算低,却精准地穿透了包厢里的静谧,“您说,我们要不要换个思路,试着拉拢他一把?”
被称作“陈哥”的西装男,手指夹着雪茄,烟灰没弹,就那么悬在水晶烟灰缸上方。
他闻言没立刻回答,反而微微眯起眼,目光扫过殳舒方。
这姑娘在互助会里以“稳”出名,跟人谈判从不多带情绪,今天却露了这么明显的凝重,显然是真被林恒夏戳到了软肋。
“拉拢?”陈哥轻笑一声,指尖的雪茄转了个圈,烟雾在他眼前散开,遮了几分眼底的神色,“舒方,你跟他见了一面,就觉得该拉拢了?那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做。是把互助会的资源分他一杯,还是许他个虚位,让他乖乖听我们的?”
这话里带着点试探,殳舒方听得明白。
她端起气泡水抿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让她的思路更清晰了些,随即沉吟道:“陈哥,您比我清楚,互助会里的人,要么是靠家族势力进来的,要么是手里握着实打实的资源,没一个肯屈居人下的。林恒夏这性子,我跟他聊了半小时就看出来了,眼高于顶,而且做事有自己的章法,根本不是能被人牵着走的主。”
殳舒方顿了顿,指尖在杯壁上轻轻划着圈,语气更沉了些:“再说了,我们跟他目前没什么直接冲突。我们盯着的是李家那几家的产业,和他没什么冲突。要是硬把他吸纳进来,他不肯听话是一回事,说不定还会跟里面的人起矛盾,到时候反而麻烦。而且对我们来说,吸纳他也没太大意义,他的情报能力虽强,可我们互助会本身就有情报体系,顶多是锦上添花,不是雪中送炭。”
陈哥没接话,只是半眯着眼,目光像探照灯似的落在殳舒方脸上,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异样。
他跟殳舒方合作了五年,这姑娘从来都是“要么拉拢为己用,要么打压防作乱”的性子,这次居然主动说“没必要吸纳”,倒是少见。
“哦?”陈哥的声音拖了个长调,雪茄终于往烟灰缸里磕了磕,烟灰簌簌落下,“我记得前几天开会的时候,你还说林恒夏不按规矩出牌,得早点打压,免得以后成隐患,怎么跟他见了一面,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难不成那林恒夏长了张神仙脸,还是身上有什么特殊魔力,把你都给说动了?”
这话里带着点玩笑的意味,可殳舒方却笑不出来。她垂了垂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犹豫了足足十几秒,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紧绷,“不是他说动了我,是他手里的东西,让我不得不改变态度。陈哥,他把我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包括我二十年前不姓殳,姓沈;包括我父亲当年不是失败跳楼,是被仇家逼得走投无路,从顶楼跳下来的。”
说到最后几个字,殳舒方的声音微微发颤。
这些事,是她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也是她加入互助会的原因。
她想靠着互助会的势力,找到当年逼死父亲的仇家,报仇雪恨。
这么多年,除了陈哥和互助会的会长,没人知道她的过往,就连她身边最亲近的助理,都只知道她是殳家的小姐,从不知道沈家的遗孤。
殳舒方的话刚落,陈哥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猛地坐直了身体,手里的雪茄都忘了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殳舒方,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舒方,你再说一遍。这些事情,他全都调查清楚了?”
见殳舒方重重点了点头,陈哥的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沙发扶手,发出“笃笃”的声响,在安静的包厢里格外清晰。
“你确定没搞错?”他又追问了一句,“你父亲的事,当年我们都特意抹过痕迹,仇家那边也压得紧,这么多年都没人翻出来,他一个没背景没靠山的人,怎么可能查到这么细?”
“我也希望是我搞错了。”殳舒方揉了揉太阳穴,语气里满是疲惫,“陈哥,您知道的,互助会的情报体系有多庞大,不管是谁想查我,只要动了点心思,我这边多少能收到点风声。可这次,林恒夏把资料摆到我面前的时候,我之前一点察觉都没有。就好像他凭空变出来的一样。这已经不是情报能力强能解释的了,这个家伙,比我们想象中要可怕得多。”
陈哥闻言,脸上的表情彻底凝重起来。
他沉默着靠回沙发里,手指抵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皱着眉。
互助会的情报网,在这座城市里几乎是无孔不入,就算是会长想查一个核心成员的底细,都得走流程,还未必能查到二十年前的旧事。
可林恒夏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摸清殳舒方的过往,这说明要么他手里有比互助会更厉害的情报渠道,要么就是他背后藏着人,而且是能跟互助会抗衡的人。
“你说的没错。”过了足足五分钟,陈哥才缓缓开口,语气里没了之前的随意,多了几分郑重,“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那我们之前对林恒夏的评定,的确得改改了。”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你说的暂时不理会他,我觉得不妥。越是这样的人,越不能放着不管,万一他被李家或者其他几个家族拉拢了,到时候反过来对付我们,我们就被动了。依我看,还是得想办法把他吸纳进来,哪怕先给个无关紧要的位置,至少能掌握他的动向,免得他在背后搞小动作。”
殳舒方闻言,无奈地苦笑了一声,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她何尝没想过吸纳林恒夏,可那天跟林恒夏谈判的时候,标明了想法,开出了条件。
可林恒夏只是瞥了眼条件,就笑着拒绝了,说“不想被人管着,自己做事自在”,油盐不进的样子,让她根本没辙。
“陈哥,我也想把他吸纳进来,可问题是,那家伙根本不吃我们这套。”殳舒方摊了摊手,语气里满是无奈,“我那天把条件开得够高了,换做别人,早就答应了,可他倒好,连犹豫都没犹豫就拒绝了。想要把他拉进来,难如登天。”
陈哥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闻言只是轻笑了一声,重新拿起雪茄,却没点燃,只是在指尖转着,“舒方,我跟你合作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你说难的时候。那林恒夏油盐不进,要么是我们的条件没戳中他的软肋,要么是他觉得跟我们合作没好处。这件事,还得靠你。你跟他打过交道,知道他的性子,比我们其他人去谈合适。”
这话既是信任,也是施压,殳舒方听得明白。
她又苦笑了一声,揉了揉太阳穴,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陈哥,我只能尽量试试。不过想要拉拢他,光靠嘴说肯定不行,得给他点实质性的好处。要么是他想要的情报,要么是能帮他解决麻烦,空口白话,他根本不搭理。”
“这个自然。”陈哥笑了笑,指尖的雪茄终于停了下来,眼底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正好,我们手里有个现成的机会。李家最近在跟秦家抢秦家二代的位置,已经开始暗中动手了。”
他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了些,“这么说起来,我们跟林恒夏其实有共同的目标,他跟秦家的秦文娇走得近,李家对付秦家,他不可能坐视不管。所以,我们未必非要逼他加入互助会,也可以跟他合作,一起对付李家。”
殳舒方眼睛一亮,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
这个主意,她之前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陈哥见状,继续说道:“跟他合作对付李家,有三个好处:第一,能让他看看我们互助会的实力,知道跟我们合作有好处,以后再拉拢他,就容易多了;第二,不用我们单独跟李家抗衡,有林恒夏的情报支持,我们能少走很多弯路,还能顺利达成打压李家的目标;第三,也能借着合作,好好考验一下他的情报能力,看看他到底有多少底牌,免得以后被他坑了。这可是一石三鸟的好事,你觉得怎么样?”
殳舒方听完,忍不住点了点头,美眸里满是赞许。
陈哥这人,心思向来深沉。
“陈哥,您这脑子,真是比我转得快多了。”殳舒方笑了笑,之前的凝重终于散去了些,“好!既然这样,那我明天就去找林恒夏谈。跟他说合作对付李家,他肯定不会拒绝。到时候我再借着合作,多跟他接触接触,摸清他的底牌,要是有机会,再试着把他往互助会这边拉。”
陈哥满意地点了点头,重新点燃雪茄,烟雾再次在他眼前散开,眼底的神色又恢复了之前的深沉。
他看着殳舒方,语气里带着点叮嘱,“你跟他谈的时候,注意点分寸。既要让他知道我们的诚意,又不能把互助会的底牌露得太多。林恒夏这人心眼多,别被他反过来算计了。还有,李家那边的动作,你也多盯着点,别等我们跟林恒夏谈好了,李家那边已经把秦家搞定了,那我们就白忙活一场了。”
“您放心,陈哥,这些我都记着。”殳舒方站起身,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包,“那我现在就回去准备一下,整理一份李家最近的动向,明天跟林恒夏谈的时候,也好有底气。”
陈哥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等殳舒方的身影消失在包厢门口,包厢里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陈哥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雪茄,目光落在窗外的霓虹上,神色不明。
过了一会儿,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加密电话,电话接通后,他的语气瞬间变得恭敬起来,“会长,我跟舒方谈过了,林恒夏那边,我们打算改变策略,不直接拉拢,先跟他合作对付李家…对,舒方说林恒夏把她的底细都查清楚了,包括二十年前的事…您放心,我已经叮嘱舒方了,跟林恒夏合作的时候,会摸清他的底牌…好,我知道了,有消息我再跟您汇报。”
挂了电话,陈哥将手机放回口袋,又吸了一口雪茄,缓缓吐出烟雾。
他看着窗外璀璨的灯火,手指轻轻敲着沙发扶手,心里暗暗想着:林恒夏,希望你是个能合作的人,要是你敢跟互助会耍花样,就算你情报能力再强,也会成为互助会不稳定的因素,到时候就别怪我们了。
清晨七点半,窗帘没拉严,一缕阳光顺着缝隙钻进来,落在卧室的地毯上,织出细细的一道金光。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铃铃铃”地响起来,急促的铃声打破了清晨的静谧。
林恒夏皱了皱眉,伸手摸过手机,接通,“喂?”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殳舒方的声音,清亮又带着点刻意放柔的分寸感,“林先生,早上好啊,没打扰您休息吧?”
林恒夏揉了揉眼睛,坐起身靠在床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脑子飞快转着。
昨天才跟殳舒方见过面,她当时被自己的资料震住,没说几句就走了,今天一大早又打电话来,肯定是互助会那边有了新动静。
“还好,刚醒。”林恒夏的声音依旧淡淡的,听不出情绪,“殳小姐这么早打电话,不是就为了问个早安吧?”
殳舒方在电话那头笑了笑,声音里透着几分雀跃,“林先生果然聪明。不瞒您说,昨天我跟我们上面的人汇报了您的情况,上面的人一听,果然很重视您,还特意让我跟您再联系联系。我想,我们之间或许还可以再深入聊一聊,比昨天聊得更实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