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恒夏温热的气息拂过丽莎的耳廓,让丽莎的身体微微一颤,脸颊红得更加厉害了。
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也不想再退缩了。
她闭上眼睛,再次主动wen上林恒夏的唇…
丽莎在林恒夏的怀抱里,感受着他的力量和温柔,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踏实。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人生将彻底改变。
她不再是那个孤立无援、只能靠伪装存活的丽莎,她有了依靠,有了报仇的希望,有了重新开始的可能。
丽莎美眸中带着一丝迷离…
四合院内。
晌午的日头正好,透过青砖灰瓦间的缝隙,在院子里洒下斑驳的光影。
石榴树的枝叶长得正盛,绿油油的叶片上挂着几颗刚成型的小石榴,风一吹,轻轻晃悠着,倒是添了几分生机。
孙长顺坐在石榴树下的藤椅上,手里端着个紫砂小茶壶,慢悠悠地啜了一口。
茶汤醇厚,带着股陈年的药香,顺着喉咙滑下去,暖了五脏六腑。
他眯着眼,看着院子门口的方向,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那笑意却没怎么传到眼底,反倒透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不多时,院门外传来“吱呀”一声轻响,胡昌明迈着四方步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件藏蓝色的唐装,袖口挽着,露出手腕上一串油光锃亮的紫檀手串,走路时手串碰撞,发出清脆的“嗒嗒”声。
“老胡,可算把你盼来了。”孙长顺抬眼看向他,脸上的笑意深了几分,语气热络得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刚泡的雨前龙井,特意给你留了一杯。”
胡昌明走到对面的藤椅上坐下,接过孙长顺递过来的茶杯,凑到鼻尖闻了闻,笑着点头,“还是你懂我,这茶味儿正。”
他喝了一口,舒服地叹了口气,“你这院子是越来越养人了,每次来都觉得心里踏实。”
“嗨,老房子了,住惯了,舍不得挪窝。”孙长顺摆摆手,目光在胡昌明脸上转了一圈,话锋忽然一转,“说起来,老胡!你那孙女儿最近怎么样啊?上次见着还是去年春节,小姑娘越长越水灵了,现在工作生活都还顺吧?”
胡昌明闻言,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异样,快得让人抓不住。他放下茶杯,笑着扫过孙长顺,语气听着挺随意,“我那孙女儿,现在还在米国呢。不过,最近过得也还不错,就不劳老孙你费心了。”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犯了嘀咕——孙长顺这老狐狸,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突然问起孙女,怕是没那么简单。
孙长顺笑了笑,端起茶壶给自己续了杯茶,半眯着眼睛看向胡昌明,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像是藏了不少心思,“老胡!这话你可不能这么说啊!咱们认识多少年了,快三十年了吧?当年一起闯南走北,什么苦没吃过,现在孩子们都大了,互相惦记着也是应该的。”
他顿了顿,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声音不高不低,却字字清晰,“我在西方还有几个朋友,前段时间聊天的时候,还提到了你家孙女,说在那边见过几次,看着挺精神的。本来想多打听打听她现在过得怎么样,又怕你觉得我多管闲事。”
说到这儿,他话锋又软了下来,带着点感慨,“大家毕竟都是朋友,这么多年的情分在这儿,你没必要那么见外的。孩子们在外打拼不容易,咱们当长辈的,能帮衬一把就帮衬一把,互相照应着也是应该的。”
胡昌明心里的疑惑更重了。
他压下心头的念头,闻言笑出了声,那笑声听着爽朗,却带着点刻意,“老孙,你我都是多少年的老交情了,有什么话直说好了!这么拐弯抹角的,可不是你的性子!”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眼神不经意地瞟了孙长顺一眼,补充道:“尤其是没必要这么戳我的伤心事吧。”
孙长顺闻言,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他缓缓抬头看向胡昌明,眼神里多了几分认真,“老胡,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倒还真有话要和你聊聊。”
胡昌明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半眯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孙长顺,语气带着点凝重,“说吧!咱们两个人之间,这么多年的交情,没什么不能聊的。有话就敞开了说,别藏着掖着。”
孙长顺看着他,沉默了几秒,院子里只剩下石榴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渐渐冷了下来,没了之前的热络,“好!老胡,我问你,这些年,我孙长顺有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胡昌明眉头微微一拧,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沉声道:“你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可我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吧?老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孙长顺冷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满是嘲讽,听得胡昌明心里直发毛,“这么装下去有意思吗?你做没做对不起我的事情,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他猛地坐直身体,眼神锐利得像是一把刀,直直地刺向胡昌明,“我问你,你们为什么要对我那个孙子下手?孙飞白那孩子,你也知道,脑子的确不太清醒,有时候做事是冲动了点,但他本性不坏,从来没招惹过谁!”
说到这儿,他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痛心和愤怒,“咱们都是几十年的老交情了,就算有什么矛盾,有什么利益冲突,也不该拿孩子开刀啊!我们这些自己人对自己人下手,这难免让人寒心啊!”
胡昌明听到孙长顺这么说,心里“咯噔”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瞬间沉到了谷底。
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不自然起来,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茶水都差点洒出来。
他怎么会不知道孙长顺说的是什么事?
肯定是周伯承那个小子,把孙飞白推出去,和那些外国人进行利益交换的事情,被孙长顺先一步察觉了。
果然!
胡昌明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
周伯承那小子,年纪轻轻,野心倒不小,做事却这么不牢靠。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老周家的这个孙子,终究还是斗不过孙长顺这个老狐狸。
这个孙长顺,还是当年的那个孙长顺,心思缜密,洞察力惊人,一点儿都没变。
的确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想要在他面前耍花招,简直是自讨苦吃。
想到这,胡昌明脸上的表情微微一紧,心里快速盘算着该怎么应对。
他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慌,一旦露了破绽,就彻底被动了。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一拍桌子,“啪”的一声,吓得院子里的麻雀都扑棱棱地飞走了。
他脸上瞬间布满了怒气,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语气激动地吼道:“胡闹!简直是胡闹!老周家的这个孙子真是越来越胡闹了!无法无天了他!”
他看向孙长顺,眼神里满是愤怒和不解,“老孙,你快说说,他把飞白怎么了?那孩子本来就不容易,他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呢!周伯承这个臭小子,我早就知道他心术不正,没想到他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情来!”
孙长顺看着一脸暴怒的胡昌明,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里带着几分了然。
他慢悠悠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才缓缓开口,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老胡你也别激动!也不算是什么大事!”
他顿了顿,目光紧紧锁住胡昌明,一字一句地说道,“不过就是让我孙子当那个替罪羊而已。周伯承为了自己的利益,就把飞白推了出去。你说,这事儿办得地道吗?”
胡昌明闻言,脸上的表情瞬间一僵,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刚才的怒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知道,孙长顺既然这么说,肯定是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再狡辩也没用。
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孙长顺,不能把关系彻底搞僵。
他定了定神,脸上露出一副愧疚和愤怒的表情,看着孙长顺,语气诚恳地说道:“老孙,你放心!这件事情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个臭小子!周伯承这个浑蛋,竟然做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来,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他拍着胸脯保证,“飞白那孩子,我也一直很喜欢,乖巧懂事,怎么能让他受这种委屈!你放心,我一定会给飞白讨回个公道,绝对不会让他白白受这个冤枉!”
孙长顺笑了笑,眼底的了然更甚。
他自然知道胡昌明这不过就是些场面话,心里根本没打算真的为孙飞白出头。
周伯承这么做,说不定还有他在背后默许呢,现在不过是想找个台阶下,暂时稳住自己。
但他也没戳破,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就好,没必要把话说得太绝。
他放下茶杯,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语气听着挺满意,“好啊!老胡你有心了!这件事情,我就得多谢你了。飞白要是知道了,肯定也会感激你的。”
“老孙,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胡昌明连忙摆手,脸上露出爽朗的笑容,“咱们可都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朋友之间不说这些客套话。飞白受了委屈,我帮他讨回公道是应该的,谈不上什么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