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志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黑吃黑?那就看看谁才是真正的猎人!
他不再保留体力,如同矫健的豹子,在崎岖的小路上狂奔起来。他对这一带的地形远比那些混混熟悉得多。他知道前面不远,河滩地边缘有一片茂密的柳树林,那里河道拐弯,地形复杂,是摆脱跟踪的绝佳地点。
身后的叫骂声和追赶声越来越近,显然那几个混混也是发了狠,不肯放弃到嘴的肥肉。
冷志军一头扎进了茂密的柳树林。树林里光线昏暗,盘根错节,枯枝落叶遍地。他利用树木的掩护,不断变换方向,时而弯腰潜行,时而借助粗壮的树干隐匿身形,动作灵活得如同山林里的精灵。
那几个混混追进树林,顿时失去了目标。眼前到处都是几乎一模一样的柳树和荒草,冷志军的身影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人呢?跑哪儿去了?”
“分头找!他肯定躲起来了!”
“妈的,这小子属兔子的?跑这么快!”
混混们气急败坏地分散开来,在树林里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
冷志军屏息凝神,躲在一棵巨大的、根部空心的老柳树后面,透过缝隙冷静地观察着外面的情况。他看到了三个身影,都是二十多岁的青壮年,穿着邋遢的旧棉袄,手里拿着棍棒,一脸凶悍却又带着几分蠢相,果然是附近屯子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二流子。
他评估着形势。一对一,甚至一对三,他都有把握迅速制服对方。但他不想纠缠。他的目标是赶车。
就在这时,一个混混骂骂咧咧地朝着他藏身的老柳树走了过来,手里的棍子胡乱地拨拉着草丛。
冷志军眼神一厉。不能再等了!
就在那混混走到树前,伸头往树后张望的瞬间,冷志军如同鬼魅般骤然出手!他没有用猎刀,而是并指如刀,一记精准狠辣的手刀,快如闪电般劈在了那混混的颈侧动脉上!
那混混连哼都没哼一声,眼珠一翻,直接软绵绵地瘫倒在地,昏了过去。
另外两个混混听到这边有动静,立刻叫喊着冲了过来:“在那边!抓住他!”
冷志军毫不恋战,转身就朝着树林深处、河道的方向跑去。他故意弄出较大的声响,吸引着另外两人的注意力。
“追!别让他跳河跑了!”
两个混混果然中计,嗷嗷叫着追了上来。
冷志军跑到河边,这是一处陡坎,下面河水湍急。他毫不犹豫,纵身一跃,却不是跳进河里,而是单手抓住了陡坎边缘一块突出的岩石,身体如同壁虎般紧紧贴附在陡坎的立面,隐藏在了岸基的阴影之下。
两个混混气喘吁吁地冲到河边,只见河水奔流,哪里还有冷志军的影子?
“妈的!真跳河了?”
“这么急的水,不死也得脱层皮!便宜他了!”
“看看老三咋样了!”
两人骂了几句,以为冷志军慌不择路跳了河,便悻悻地转身回去找那个被打晕的同伙了。
冷志军贴在陡坎下,听着脚步声远去,又等待了片刻,确认安全后,才灵巧地翻身上岸。他整理了一下衣物,看了一眼混混们消失的方向,眼神冰冷。他没有下死手,只是给个教训,若他们识相,此事便罢;若还敢纠缠,他不介意让他们真正见识一下山里猎人的手段。
他不再耽搁,辨认了一下方向,绕了一个大圈,重新回到了通往公社的大路上。经过这一番折腾,时间已经有些紧了,他必须加快速度。
阳光彻底驱散了晨雾,照耀在乡间土路上。冷志军的身影在阳光下被拉得很长,他步伐坚定,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前方。省城之路,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会平坦。而他,已然做好了应对一切挑战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