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没有牌子，便有纸条。
它守在办公楼外，将企图靠近的妖兽一一击退，直到确认附近再无危险气息，才缓缓将巨大的尾巴伸到窗边。
鳞片摩擦墙面发出刺耳声响，爸爸和同事们瞬间脸色煞白，尖叫声卡在喉咙里。
好在那尾巴在窗前戛然而止，尾尖如灵巧的手指般轻轻叩击玻璃，缝隙间露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片。
它的尾巴太大了，纸片太小了，幸好他们中有人眼尖，要不然差点就错过了。
“这、这是……”有人结结巴巴开口，双腿却像灌了铅般挪不动步。
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推了推下滑的眼镜，喉结滚动着吞咽唾沫：“说不定真是消息里说的救援标识？”
众人屏息凝视，只见相柳的尾巴微微晃动，仿佛在催促。
一个胆大的年轻女孩试探着伸手去拿，相柳却突然收紧尾巴，鳞片碰撞发出清脆声响，吓得她跌坐在地。
接连尝试几次，只要不是鱼清爸爸靠近，相柳便将纸条藏得严严实实。
直到爸爸颤抖着走上前，相柳的尾巴才温顺地展开，纸片轻飘飘落在他掌心。
“不是纸条？”爸爸展开皱成团的纸片，发现竟是张照片。
画面里一家三口笑容灿烂——那是去年家庭聚会时拍的全家福。
同事们纷纷凑近，有人倒抽冷气：“这个男的不是你吗？！”
爸爸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照片，耳边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他这才发现照片背面密密麻麻写满小字，熟悉的字迹让他瞳孔骤缩——是女儿的笔迹！
留言里字迹潦草却透着坚定：“爸！相柳是我派来的，有危险直接指挥它！千万别怕！”
办公室陷入诡异的寂静，唯有窗外狂风呼啸。
爸爸呆立原地，喉间发紧说不出话。
同事们面面相觑，有人小心翼翼开口：“老鱼，这意思是……官方说的特殊救援力量，和你女儿有关？！”
戴眼镜的男人推眼镜的手都在发抖：“你女儿该不会就是……特招吧？！”
这句话像导火索般引爆了众人的情绪，惊叹声此起彼伏。
而爸爸则是一脸懵逼，因为他是真的一点也不清楚啊。
他女儿是官方特招？！
特招不跟他们这些当父母的说吗？！
他下意识低头看女儿的出生日期，突然反应过来女儿还未成年呢！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 他老婆知道，但他老婆瞒了他。
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既有对女儿安危的担忧，又有被蒙在鼓里的委屈，爸爸握着照片的手微微发颤，想要给老婆打电话质问，这才发现手机不知何时掉了。
他蹲在满地狼藉的办公室里翻找，心脏随着每一次挪动都跳得极快。
终于在桌角摸到手机时，屏幕亮起，是老婆发来的消息。
点开一看，是一张模糊的照片——飞廉脚踏狂风，青灰色羽翼展开如天幕，正将困在废墟中的居民轻轻托起。
照片下方的语音条带着哭腔：“老鱼！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跟我说？！我还是不是亲妈？！”
爸爸盯着照片，手指悬在语音输入框迟迟没动。
办公室里同事们的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老鱼你闺女也太厉害了！”
“这要是我孩子，我得骄傲一辈子！”
“特招啊，这可是国家特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