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径直走到赵芯面前，伸出仅剩的那只手，抚摸着赵芯的脸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赵芯并没有抗，而是仍旧她的手指在自己脸上滑弄。
从力量的角度上来说，天王就是天王。
赵芯远不是凌天天王的对手。
而，凌天天王的话，并没有骂人的意思，而是实打实的疑问。
在凌天天王看来，赵芯太奇怪了，哪怕是她也看不透赵芯。
“你是怎么做到，将天劫转移，然后全部吞噬的？”
是的。
转移加吞噬。
不久之前。
舒英辉的元婴劫和化神劫，通通转移到了眼前这个赵芯身上。
要知道，那可是武神劫！
凌天天王很没有边界感，细长的手指绕过了赵芯的脸颊。
最后落在了赵芯的头发之上。
“哦？”
凌天天王似乎有了什么意外的发现。
随着她的手轻轻落下，一根银色的长发依然缠绕在她的食指处。
这是从赵芯头上拔下来的。
“白发，你在用命帮他挡九死？”
想到这，凌天天王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你活不长了吧。”
“要不，我们一起成为长生者？也算是有个伴了。”
这一次赵芯动了，一把抓住凌天天王的手，随即凌天天王手中的银发化作了飞灰。
凌天天王也不恼怒，反倒是一脸调侃的看着赵芯，“有朝一日，他登顶天穹之巅，俯视天地万物，他还会想起你吗？哪怕一瞬？”
此番话语，挑拨意味极大。
“赵芯啊，你好像一只狗。”
“一只为别人看家护院，默默付出生命老狗，等你老了、死了，懂点感恩或许会把你立个碑埋了，不懂得感恩，你的下场就只有横尸荒野……”
然而。
看着不为所动的赵芯，凌天天王总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那种无力感，让凌天天王觉得很不舒服。
眼前这个女人，就像有信仰一样。
仿佛任何攻势都没法突破她的防线。
最终，凌天天王还是收起了刻薄的面孔，冷冷的说道:“我要见你身后那位一面。”
言语虽冷，但是她语气中却透露着一丝祈求。
堂堂天王，反倒是在赵芯面前就像一只丧家犬。
“不能。”赵芯直接表示拒绝。
“为什么！！”
“不为什么，不能就是不能。”
事实上，忱已经离开了，赵芯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在干什么。
时间长河已经被冻结，这条虚假的时间线已经转换成了真实。
这也就意味着，许多事情，不需要再刻意去重复历史。
每一分，每一秒，都会是一个全新的走向，一个未知的走向。
而如今。
赵芯留在这里的唯一作用，就是为了替舒英辉抵挡九死。
九死之后。
世上将再无赵芯，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凌天天王走了。
她与赵芯本就不是一路人，既然谈不拢那就不谈了。
赵芯的望着离去的凌天天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
赵芯对着天空喃喃自语，似乎是在回答凌天之前问题。
“他已经…为我…立过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