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周瑾的呼吸声粗重得像个破旧的风箱。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短短几十秒内，被陈砚这几句话砸得稀碎。
实习生？
上午破了杀妻案？
下午顺手抓了a级通缉犯？
这他妈是实习生能干出来的事？这是演电影呢！
“老陈，你……你别开玩笑，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周瑾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陈砚轻笑一声，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
“我给你发个东西，你自己看。”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很快，周瑾的手机“叮”地一声，收到了一条视频文件。
他点开视频。
画面有些晃动，显然是执法记录仪或者路人手机拍的。
地点是江川大桥。
一个穿着制服的年轻身影，正和一个凶悍的壮汉对峙。
壮汉手里，还挟持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女孩。
周瑾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他认出来了，那个年轻人，正是吴珩！
而那个壮汉，他也从通缉令上看过无数遍，正是“屠夫”王海涛！
视频里，王海涛情绪激动，挥舞着匕首，叫嚣着要同归于尽。
而吴珩，却异常冷静。
他只是将一瓶矿泉水，轻轻放在了地上。
然后，用脚尖一挑。
下一秒。
周瑾的眼睛猛地瞪大，眼球上布满了血丝。
他看到了什么？
那瓶水，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带着破空之声，精准无比地轰在了王海涛持刀的手腕上！
“咔嚓！”
一声脆响，隔着屏幕都让人头皮发麻。
王海涛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匕首脱手而出。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到极致！
周瑾拿着手机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反复将视频倒回去，一遍，两遍，三遍……
每一个细节，每一个角度，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不是特效！
这是真的！
“怪物……这是个怪物啊！”
周瑾喃喃自语，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王海涛会在审讯室里崩溃。
也终于明白，陈砚那句“他可不止是好苗子那么简单”是什么意思了。
这哪里是好苗子，这分明是龙王降世，来他们小小的派出所体验生活来了！
电话再次响起，是陈砚打来的。
周瑾深吸一口气，接通电话，声音沙哑地开口。
“我看完了……”
“感觉怎么样？”陈砚的语气带着一丝笑意。
“……”周瑾沉默了片刻，才组织好语言。
“老陈，你老实告诉我，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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