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吴珩和张文昊对视一眼。
“大爷，我们就是对这些感兴趣，您能给说道说道不？”
吴珩也凑了上去，一脸好奇宝宝的模样。
老人叹了口气，磕了磕烟灰。
“这事儿啊，得从上个月说起。”
“上个月的一天凌晨，我起夜，迷迷糊糊往窗外一看，你们猜我瞧见啥了？”
他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
“两团影子，就在村里的路上飘！”
“一团血红血红的，一团惨白惨白的，没有腿，就那么飘着走，速度可快了！”
老人的脸上浮现出恐惧的神色，仿佛又看到了当时的场景。
“吓得我当时就钻回被窝了，一晚上没敢再睁眼。”
张文昊听得直皱眉，这描述，怎么听怎么玄乎。
“大爷，您是不是眼花了？”
“眼花？”老人顿时不乐意了，声音都高了八度，“我这双眼睛好使着呢！
村里不止我一个人看见了！”
“那之后，村里就没太平过，尤其是村尾那座老祖屋，闹得最凶！”
“祖屋？”吴珩抓住了关键词。
“对，就是我们村以前祭祖的地方。”
老人点了点头，指了指村子深处。
“那地方邪性得很，现在都没人敢靠近了。”
“怎么个邪性法？”吴珩追问。
“手机拿到那附近，就一点信号都没有！
前段时间，祖屋的墙上，还自己往外渗血水，腥得很！”
“还有更邪乎的！”
老人又猛吸了一口旱烟，像是要给自己壮胆。
“前阵子不是放假嘛，有几个外地来的年轻人。
就是那种驴友，不信邪，非说要去祖屋里住一晚，体验什么古村风情。”
“结果你猜怎么着？”
“第二天早上，几个人全躺在村外的乱坟岗里！
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他们就说晚上在祖屋里看见了红白鬼影，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几个年轻人吓得屁滚尿流，连夜就跑了，后来还是他们报的警。”
原来报警的是这几个驴友。
吴珩了然。
难怪赵队说报案人语焉不详，估计也是被吓得不轻。
“大爷，这么大的事，村里人怎么没想着报警呢？”张文昊忍不住问道。
老人瞥了他一眼，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报警？报警有啥用？”
“警察还能抓鬼不成？”
“再说了，万一惹怒了那东西，找上门来报复，我们这些老骨头可顶不住。”
这番话，让张文昊一时语塞。
跟迷信的老百姓，确实没什么道理可讲。
又聊了几句，问清楚了祖屋的具体位置，吴珩和张文昊便起身告辞。
“师傅，你怎么看？”走在去往祖屋的路上，吴珩问道。
“还能怎么看，装神弄鬼！”
张文昊不屑地撇了撇嘴。
“什么红白鬼影，墙壁渗血，八成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吓唬这些村民。”
“不过这手机没信号倒是有点奇怪。”
吴珩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但赵队那句“人比鬼毒”的话，始终在他脑海里盘旋。
如果真是人为，那对方的目的又是什么？
两人穿过大半个村子，来到村尾。
一座古旧的祠堂，出现在他们眼前。
祠堂是木质结构，占地不小。
但看起来已经很多年没有修缮过了，门窗都有些腐朽，黑色的瓦片上长满了杂草。
门口的石阶上，也布满了青苔。
还没走近，吴珩的鼻子就动了动。
他闻到了一股味道。
一股香烛燃烧后，混合着某种特殊香料的味道，很淡，但确实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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