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张翼温柔地回答，“它在唱一首很古老的歌。”
当女孩用彩色石块在广场上画出发光的螺旋时，围观的人群发出惊呼。那不是文明教给她的任何图案，而是她心中流淌出的，关于生命与星辰的原始诗篇。
苏北忽然明白了。他让灵犀力场包裹住那幅画，将其中蕴含的“可能性”轻轻放大。这不是传授，而是唤醒——如同在寂静的湖面投下一颗石子。
涟漪开始扩散。有人开始用新的方式组合光波，有人尝试着打破无声交流的惯例创作诗歌，甚至有位工程师 redesign 了沿用百年的能量导管，只因为“这样更美”。
变化很细微，却真实存在着。这个文明正在重新发现，完美不是唯一的坐标，混乱中也能诞生新的星辰。
临别时，长老们送来一枚记忆水晶。里面记录着他们文明的历史，以及刚刚萌发的那些“不协和音”。“请带着它继续旅行。”最年长的长老说，额间晶石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彩，“让我们知道，宇宙中还有别的可能。”
“远航者”号再次升空时，能源储备悄然回升到9.5%——那些萌发的新思想，本身就成了最好的能量源。
张翼将记忆水晶贴在密钥上，新的星图徐徐展开。上面不再只有引力和辐射，还标注着无数文明的精神光谱，像一片盛开的思想花海。
“下一个？”苏北握住她的手。
“下一个。”她笑着点头。
星舰掠过新生的星云，那些飘散的气体和尘埃正在凝聚成未来的世界。而在某个刚刚被点亮的星球上，有双眼睛正望着星空，心中种下了关于可能性的第一颗种子。
星火流转，永不停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