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如同无形的触角。
延伸。
触碰。
瞬间!
一股极其微弱。
却带着强烈污染性和诱导性的……
生物电残留波动!
如同冰冷的毒蛇!
顺着神识反馈回来!
狠狠刺入赵一多的感知!
“呃!”他闷哼一声。
眼前一黑!
差点从床上栽下去!
“赵哥!”鲁智深吓了一跳。
“没事……”赵一多扶着额头,冷汗瞬间下来了。
那股波动……
和催化剂的混乱不同。
更阴冷。
更隐蔽。
像……活着的寄生虫?
专门针对……未发育完全的儿童神经系统?
进行……某种深层的……植入和诱导?
让他们……成为“园丁”?
去“播种”?
“种子”……是什么?
他猛地抬头。
眼神锐利如刀。
“老鲁!”
“带我去……”
“那个花圃!”
“现在!”
“啊?现在?”鲁智深看着赵一多惨白的脸和背后的支架,“赵哥……您这身体……”
“少废话!”赵一多挣扎着操控轮椅,“再晚……”
他指着屏幕上那三个梦游的孩子。
眼神冰冷。
“……‘种子’……”
“就真要……”
“发芽了!”
他感觉。
高俅虽然跑了。
但他留下的“花园”……
才刚刚开始。
夕阳像打翻的咸蛋黄,糊在星海幼儿园的塑料滑梯上。
空气里是放课后残留的蜡笔味、汗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腥。
赵一多的电动轮椅碾过塑胶地垫,发出细微的嗡鸣。
后背支架硌得慌。
脸色白得像刷墙腻子。
眼神却凶得像要吃人。
鲁智深像个巨型保镖,亦步亦趋,油亮的脑门在夕阳下反光。
“就……就是这儿了,赵哥。”鲁智深指着角落那个荒废的小花圃,声音发虚。
花圃不大。
几平米。
野草长得张牙舞爪,半人高。
几块破砖头半埋土里。
中央一小块地。
泥土明显被翻动过。
颜色比周围深。
湿漉漉的。
像刚被浇过。
“监控……就拍到那三个小崽子……在这儿……刨……”鲁智深做了个挖土的动作,表情活像见了鬼。
赵一多操控轮椅靠近。
离那片翻动过的泥土还有三米。
丹田里那点微弱的混沌真炁猛地一跳!
像被针扎了!
一股阴冷、滑腻、带着强烈污染感的气息,顺着神识反馈回来!
比在监控里感知到的强烈十倍!
“草……”他低骂一声,后背瞬间绷紧,伤口隐隐作痛。
这感觉……
像把手伸进了堆满腐烂水藻和死鱼的沼泽!
又腥又冷!
还带着某种……活物的恶意?
“老鲁!”
“警戒!”
“这地儿……”
“邪性!”
赵一多声音发紧,眼神死死锁住那片湿土。
“给薛宝钗打电话!”
“让她……”
“带上……”
“能烧穿坦克的……”
“喷火器!”
“还有……”
“最高级别的……”
“生化隔离箱!”
“快!”
鲁智深被赵一多的语气吓一跳,手忙脚乱掏手机。
“喂?薛大夫?赵哥说……要喷火器?对!烧穿坦克那种!还有……装核废料的箱子?啊?生化隔离?……好好好!马上来!”他挂了电话,脸都白了,“薛大夫说……她五分钟后到……问您……是不是又想把幼儿园点了抵医保费……”
赵一多没理他。
他强忍着神识被污染的恶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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