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83:从倒爷到科技大亨

第321章 嫉妒毒种

跨宇宙航行器在维度通道中平稳穿梭,外部是流光溢彩的高维几何结构,内部却保持着让秦风和莉亚舒适的三维环境。

“即将抵达样本宇宙beta-332。”航行器的中性声音响起,“警告:此宇宙物理常数与源宇宙存在17.3%差异。重力常数偏高,光速偏低,暗能量密度异常。正在为访客生成适应性力场。”

秦风通过观察窗看向外面。通道尽头,一个暗红色的宇宙泡正在逐渐放大。与他们的宇宙那种明亮的星空不同,这个宇宙整体笼罩在一种病态的暗红色调中,星辰的光芒都显得黯淡无力。

“能量读数显示,”莉亚操作着航行器的扫描系统,“这个宇宙的熵增速率异常快速,像是……正在快速衰老。”

航行器轻微震动,脱离维度通道,进入了beta-332宇宙。

瞬间,一股沉重的压抑感笼罩了两人。不是物理上的压力,而是概念层面的——这个宇宙充斥着绝望、停滞和……嫉妒。

“检测到大规模概念污染。”航行器报告,“嫉妒概念在此宇宙占据主导地位,已渗透至物理法则层面。请注意,任何形式的比较、竞争、价值判断都可能激活概念反噬。”

秦风皱眉。在他们自己的宇宙,黑暗概念是独立的具象化存在。但在这里,嫉妒似乎已经成为了宇宙的基础法则之一。

“先寻找生命迹象。”他说。

航行器开启广域扫描。几分钟后,结果令人震惊——整个可观测范围内,没有检测到任何智慧文明的信号。没有无线电波,没有能量反应,甚至连改造行星的痕迹都没有。

“这不可能。”莉亚难以置信,“观测者议会说这个宇宙正处于关键时刻,应该还有文明在抵抗……”

“除非,”秦风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性,“嫉妒概念已经彻底胜利了。所有文明要么被摧毁,要么……自我毁灭了。”

航行器继续深入。他们选择了一个看起来曾经富饶的星系——三颗恒星组成的稳定系统,七颗行星在宜居带内。理论上,这里应该能孕育生命。

然而,当他们抵达第一颗行星轨道时,看到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

行星表面布满了高耸的建筑残骸,但所有建筑都呈现出一种怪异的扭曲状态——它们不是倒塌,而是像融化的蜡像般彼此缠绕、吞噬。城市街道上,无数雕像保持着互相攻击、撕扯的姿态,但仔细看就会发现,那些不是雕像,而是……化石化的生命体。

“全星系扫描完成。”航行器的声音带着罕见的凝重,“检测到约120亿个生命信号……但全部处于静止状态。他们的身体被嫉妒概念具现化的‘石化诅咒’冻结,意识则被困在永恒的相互嫉妒循环中。”

莉亚调出放大图像。画面中,两个类人生物面对面站立,一只手互相掐着对方的脖子,另一只手则试图抢夺对方手中的某个物件——那物件也已经石化,看不出原本是什么。

“他们在死前最后一刻,”秦风轻声说,“还在嫉妒对方拥有的东西。”

“不只是个体层面。”航行器投射出整个星系的能量流图,“看这里——行星之间,恒星之间,甚至星系之间,都存在强烈的嫉妒能量流动。第三行星嫉妒第二行星离恒星更近,所以试图用引力拖拽对方偏离轨道;第四行星嫉妒第三行星有卫星,所以发射物质流试图摧毁那颗卫星……”

莉亚倒吸一口凉气:“嫉妒概念让整个宇宙的每个部分都在互相嫉妒、互相攻击?”

“所以这个宇宙才会熵增得如此之快。”秦风明白了,“当每个粒子都在嫉妒其他粒子的位置、能量、存在状态时,整个系统会迅速消耗在无意义的内耗中。这比黑暗概念的主动攻击更可怕——这是自我毁灭。”

航行器沉默了片刻,然后说:“观测者议会发来补充信息:此宇宙的‘陈凡对应体’在3000个本地年前,尝试建立‘共享乌托邦’对抗嫉妒概念。他失败了,但留下了一个‘概念庇护所’。坐标已传输。”

“概念庇护所?”秦风问。

“一个能暂时隔绝嫉妒概念影响的小型空间。陈凡对应体可能在庇护所中留下了对抗嫉妒的关键信息。”

导航系统锁定坐标。航行器启动短程跃迁,瞬间抵达了一片异常宁静的星域。

这里有一个小小的、只有月球大小的空间站,表面覆盖着复杂的银色纹路。纹路散发出温和的波动,将周围暗红色的嫉妒能量排斥在外。

“检测到友好识别信号。”航行器说,“庇护所允许我们进入。”

空间站表面打开一个入口,大小正好容纳航行器通过。

内部是一个简洁但功能齐全的设施。重力场正常,空气可呼吸,照明系统发出柔和的白色光芒。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大厅中,一个由全息投影构成的、正在缓慢旋转的星系模型。

模型旁站着一个身影——不是实体,而是能量残留构成的影像。他看起来和秦风记忆中的陈凡有八分相似,但更加沧桑,眼神中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

“欢迎,异宇宙的来访者。”影像开口,声音温和但虚弱,“我是这个宇宙的陈凡。或者说……曾经是。”

秦风上前一步:“你知道我们会来?”

“观测者议会向我发送过信息,说可能会有来自平衡宇宙的使者。”陈凡影像微笑,“我等了太久,几乎要放弃了。但你们终于来了。”

“这个宇宙发生了什么?”莉亚急切地问,“嫉妒概念怎么会变成这样?”

陈凡影像叹了口气:“在我们的宇宙,黑暗概念是独立存在的具现化体。但在这里……嫉妒找到了另一种存在方式。它不具现化为实体,而是作为一种‘病毒’,感染了整个宇宙的基础法则。”

他指向星系模型:“起初,它只是影响生命体的情感。但很快,智慧文明开始互相嫉妒——你的科技比我先进,我就要毁掉它;你的星球比我的富饶,我就要占领它;你的文明历史比我的悠久,我就要抹除它。”

“战争爆发了?”秦风问。

“不只是战争。”陈凡影像摇头,“是全面退化。当嫉妒成为普遍情感,任何形式的合作、分享、进步都变得不可能。科学家嫉妒同行的发现,于是毁掉对方的研究;艺术家嫉妒他人的作品,于是焚烧画廊;连父母都开始嫉妒子女比自己有更多可能性……”

他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悲哀:“最后,嫉妒概念进化了。它不再需要生命体作为载体,它直接感染了物理法则。恒星嫉妒其他恒星更明亮,于是试图吞噬对方;行星嫉妒其他行星的轨道更稳定,于是相互碰撞;甚至连基本粒子都开始‘嫉妒’其他粒子的量子态……”

“所以你建立了这个庇护所?”莉亚问。

“是的。我用最后的力量,从宇宙中剥离了一小块空间,隔绝了嫉妒概念的影响。但这也只是暂时的。”陈凡影像变得更加透明,“我的本体已经在1000年前消散了。这个影像保存着我最后的知识和……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秦风问。

“摧毁这个宇宙的极妒核心。”陈凡影像直视着秦风,“我在最后时刻定位到了它的位置——它不是实体,而是一个‘概念奇点’,位于这个星系团的中心。如果能摧毁它,既物概念会暂时崩溃,这个宇宙的生命或许有机会苏醒,重新开始。”

他投射出一个坐标:“但我要警告你们,嫉妒核心有强大的防御机制。它会放大的所有嫉妒情绪——对自我的不满,对他人的羡慕,对失去的恐惧。而且……它可能会试图感染你们,就像感染这个宇宙一样。”

秦风与莉亚对视一眼。他们明白风险,但这就是他们来这里的目的。

“我们该怎么做?”秦风问。

“嫉妒的弱点是‘共享’和‘满足’。”陈凡影像说,“如果能让嫉妒核心体验到这两种概念,它就会自我瓦解。但问题是,在这个嫉妒支配的宇宙里,分享和满足几乎不存在。”

莉亚突然想到什么:“如果我们从外部引入呢?我们的宇宙已经建立了平衡,分享和满足的概念是存在的。”

“理论上可行。”陈凡影像思考,“但需要强大的概念载体。你们……”

他看着秦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体内……有某种平衡的力量。我能感觉到,光明与黑暗在你体内和谐共存。这可能就是关键。”

秦风点头:“我有太极能量,能同时承载对立概念。”

“那就带上这个。”陈凡影像从胸口中取出一颗微小的光点——那是他最后残留的纯粹能量,“这是我‘共享’理念的结晶。结合你的平衡力量,也许能在嫉妒核心内部制造一个‘概念绿洲’,让它体验到没有嫉妒的可能性。”

光点飘向秦风,融入他的胸口。秦风感到一阵温暖,脑海中浮现出一些记忆片段——这个宇宙的陈凡,如何尝试建立共享社会,如何失败,如何孤独地坚持到最后。

“还有一件事。”陈凡影像变得更加透明,几乎看不见了,“观测者议会没有告诉你们全部真相。他们内部有分歧……有些观测者反对干预。如果你们成功摧毁了嫉妒核心,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关注。小心那些绝对中立的观察者。”

话音落下,影像彻底消散了。

空间站内一片寂静。

“他走了。”莉亚轻声说。

“但留下了希望。”秦风握紧拳头,“准备出发。去那个概念奇点。”

航行器离开庇护所,朝着陈凡给出的坐标前进。越接近目标,周围的嫉妒能量就越浓郁。暗红色的能量流像血液般在星空中流淌,偶尔形成巨大的面孔,用无数种语言重复着同样的话语:“为什么你有而我没有……这不公平……我也要……”

“警告:外部概念场强度已达到危险级别。”航行器报告,“适应性力场消耗加剧,预计最多维持三小时。”

“足够。”秦风说,“莉亚,我需要你在我进入嫉妒核心时,维持我与现实的连接。就像在我们自己宇宙对抗混沌原初时那样。”

莉亚点头:“我会的。但秦风……陈凡警告的,关于观测者内部分歧的事……”

“我知道。”秦风目光坚定,“但无论他们怎么想,我们都要做我们认为正确的事。如果连尝试都不尝试,我们和那些冷漠的观测者有什么区别?”

一小时后,航行器抵达了目标区域。

那是一个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景象——星系的中心没有黑洞,没有恒星,只有一个不断旋转的、由纯粹极妒概念构成的旋涡。旋涡中,无数张面孔浮现又消失,每张脸都在诉说着不同形式的嫉妒:嫉妒他人的美貌,嫉妒他人的才华,嫉妒他人的财富,嫉妒他人的幸福……

漩涡周围,漂浮着数十个文明的残骸——那些是嫉妒概念在完全胜利前摧毁的最后抵抗者。它们的飞船、空间站、甚至戴森球残骸,都保持着相互攻击的姿态。

“这就是嫉妒核心……”莉亚感到一阵恶心,“它把整个宇宙的负面情绪都集中在这里了。”

“准备出击。”秦风深呼吸,开始调动体内的太极能量。

但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航行器的警报突然大作:“检测到高维干涉!有第三方试图锁定我们的位置!”

观察窗外,空间被撕裂,一个纯白色的几何体从高维空间降下。它没有任何装饰,没有任何特征,只是一个完美的、冰冷的几何形状。

一个声音直接响在秦风和莉亚的意识中,毫无情感:“异宇宙干预者,你们的行为已违反自然观测协议。立即停止干预,返回你们的源宇宙。否则,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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