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光帷幕发生装置出事了？
“诺亚，我需要跟日鞠单独谈一下，你在这里稍等片刻，可以吗？”
“好的，老师。”
诺亚是个聪明人，虽然没听到乾启刚刚和日鞠说了什么，却已然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目光重新投向了远处热闹的舞台。
同时，日鞠无声地调转方向，与乾启一起朝研究所深处的一条通道驶去。
通道很长，两侧是冰冷的金属墙壁，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盏应急灯提供着微弱的照明。
经过数道需要虹膜与声纹双重验证的闸门后，他们来到了一个秘密实验室。
实验室的中央，矗立着一座直通穹顶，充满了超现实科技感的巨大高塔，正是那台的“极光帷幕发生装置”。
只是从外观上看，它似乎完好无损，依旧平稳运行，发出低沉的嗡鸣声。
“看上去没什么问题啊。”
乾启绕着高塔行驶了一圈，仔细地扫描着每一个细节。
“你说的‘出事’，具体是指什么？”
“装置本体确实没有受到任何物理损伤。”
日鞠的轮椅停在高塔前，抬起头凝重道，“出问题的是它的‘内容物’。”
“怎么了？”
“您看。”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指向实验室的另一侧。
乾启顺着她指引的方向看去，只见在一大片由全息投影构成的复杂数据流中央，一块与电脑显示器大小相仿的的灰色“墙壁”，正被一个透明的能量护罩稳定在半空。
并且在它的周围，一群穿着白色研究服的千年学生，正围着那面“墙壁”，神情紧张地操作着周围的仪器，记录参数。
“那怎么了？”
“它关不掉。”
“关不掉？”
“是的。”
日鞠叹了口气，旋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缓缓道来。
“前段时间，我们对这台装置的反向研究取得了突破性进展，现在我们已经能通过精确计算指定一个坐标，打开一道小型的极光帷幕，将一些探测器和物质传送进去。”
“这极大地鼓舞了整个研究团队的士气，于是，昨天下午她们像往常一样进行了一次小规模的传送测试，结果……”
“负责输入坐标的一位研究员，因为太过兴奋，不小心输错了一个小数点。”
“一个小小的失误，却导致了灾难性的后果。”
“这下，我们不仅不知道这个极光帷幕通向哪里，更糟糕的是，无论我们尝试什么方法，都无法把它关掉。”
听到这里，乾启也感到事情的棘手。
无法关掉，也就意味着另一边的家伙要是发现了这个极光帷幕，很有可能也会做什么。
于是他控制着小车，驶向了工作台。
研究员们看到日鞠过来，纷纷让开一条路，乾启的小车得以畅通无阻地来到那面灰色的“墙壁”前。
它静静地悬浮在那里，像一块磨砂玻璃，看不清另一侧的任何景象，只透出令人不安的灰色。
——系统，分析一下。
乾启在心里呼唤。
然而——
【……】
没有回应。
——系统？
【……滋……错误……无法解析……滋啦……】
断断续续的电流杂音之后，系统彻底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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