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这场单方面的训斥，一直持续到笑面教授自己都说得口干舌燥，才总算是告一段落。
“滚出去。”
她最后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连多看小春一眼都觉得心累。
“是！”
小春如蒙大赦，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出了那间教室。
她刚一出门，就和等在门口，一脸担忧的日富美和花子撞了个满怀。
“我……我真的……快要死了……”小春半死不活地挂在日富美身上，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眼神空洞，嘴里还在下意识地念叨着，“六加九……六十九……死刑……”
“辛苦了，小春同学。”日富美有些心疼地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小声感叹道，“这位教授，还真是严格呢。”
“是啊，”花子在一旁附和道，脸上却挂着一丝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坏笑，“非常严格呢。”
然后，她突然凑到小春的耳边，用一种神秘兮兮的语气，轻声问道。
“说起来，小春同学，你考试的时候，是不是不小心看到了这个呀？”
小春下意识地抬起头，正好对上花子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
只见花子将一只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捏成了一个圆圈，然后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慢慢地，带着某种暗示，朝着那个圆圈里戳了进去。
“……”
小春的瞳孔，在一瞬间，收缩到了极致。
下一秒，她像是被按下了某个开关，整个人猛地从日富美身上弹了起来，通红着脸，指着依旧面带微笑的花子。
“涩、涩涩禁止！死刑！”
她发出了今天份的正义怒吼，虽然气势很足，但那双还在微微打颤的双腿，却让这声指控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然而，她的声音还没完全落下。
“哦？”
下一刻，一道阴冷的气息，突然从她的背后传来。
紧接着，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她那因为激动而僵直的肩膀上。
“？！！”
小春的身体，瞬间凝固了。
她能感觉到那只手的温度很低，指尖甚至还带着一丝凉意。
“啊……啊……”
她缓缓地，如同生锈的机器人一般，一格一格地，转过了头。
只见笑面教授，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她脸上挂着“和善”的微笑，帽檐投下的阴影遮住了她半张脸，让人看不真切。
“下江小春同学，”
虽然教授的声音很轻，很柔，却还是让小春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整个人毛骨悚然。
“你刚才说……要判谁死刑来着？这么有活力，不如来做套试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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