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万明渊嘴上说 “做买卖”，实则是在掂量他的底细，倘若只靠橙色盲盒，顶多换来对方的重视，难以从这只老狐狸嘴里套出更多信息。
”看来，只有试试这个了。“秦墨心中默想。
“万楼主客气了。” 他缓缓起身，语气平静无波，左手却悄悄探入怀中，摸出一枚通体漆黑的令牌，在室内微光下泛着暗哑的光泽。
他将黑色令牌轻轻放在桌上，接着说道：“至于买卖，我倒有个提议，这枚橙色盲盒，我以
枚灵虚币卖给万宝楼，另外......我想问问楼主这灵虚阁是否有......关于‘某块上古遗迹碎片’的消息。”
闻言，万明渊的的笑容明显一滞，房间内威压更甚，但当他的目光落在黑色令牌上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周身的威压竟肉眼可见地波动了一下。
” 此物可否借我一观？“他出声问道，语气严肃得没了半分戏谑，指尖甚至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请便。“
万明渊伸手拿起令牌，指腹反复摩挲着那些古老纹路，呼吸都放轻了几分，再抬眼时，看向秦墨的眼神已彻底变了 —— 不再是对陌生人的轻视，而是带着探究与几分敬畏：“这令牌…… 阁下可知它的来历？三十年前北境那桩血案，便与持此令牌的人有关。”
秦墨心中一动，面上却依旧平静：“只是故人相赠，未问太多。”
万明渊将令牌轻轻放在桌上，指尖在杯沿划了个圈，声音沉了下来：“三十年前，灵虚殿为寻灵虚北境遗迹，凑了整整一支‘百杰队’，队里都是灵虚阁各势力挑出的天才，修为最低的都到了域阶。”
“可那趟北境之行，回来的不足十人，剩下的要么死在遗迹的机关里，要么…… ”
“死在自己人手里。”
他顿了顿，像是在回忆那段血腥的过往：“据说遗迹深处藏着赤纹碎片，谁拿到碎片，谁就能掌控一股上古力量。”
“消息走漏后，破晓联盟、紫玄府，甚至还有隐世的家族都动了心，半道上截杀灵虚殿的队伍。”
“有次厮杀就发生在万宝楼的商道上，老夫亲眼看见，碎片的红光映红了半边天，地上的血流成河。”
秦墨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没想到碎片背后竟有这么惨烈的争夺。
“最后碎片还是被灵虚殿的大长老带回了阁里，可他回来时，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随行的护卫只剩两个，据说为了护碎片，他连亲传弟子都推出去挡了致命一击。”
“不久后，有一群实力极强的刺客闯入灵虚殿，争夺赤纹碎片，双方又是大战一场，最终双方死伤惨重，灵虚殿元气大伤，赤纹碎片也不知所踪。”
万明渊的目光又落回黑色令牌上，“而据卷宗记载，当年，曾有数位奇人于此次劫难救灵虚殿于水火之中，事后殿主命人特制了黑色【灵虚令】给他们，给予他们在灵虚阁内至高的地位和荣耀，以表达灵虚殿的感激之情。”
“这令牌竟这么贵重？”秦墨的认知被再一次刷新了。
看着秦墨惊讶的表情，万明渊微微摇头，叹了口气：“只是......后来不知为何，似乎灵虚殿大长老和这几位救命恩人发生了极大的冲突，大战一场后各自离去，从此这灵虚令便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