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尘一天之内挨了两顿打。
先是和李镇山吃烧烤,被下了手段,挨了混混一顿打。
一回招待所,因为他泄露身份,又被老板打了一耳光。
他是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一个中尉伪装勤务兵,居然被一个上等兵狠狠地教育了!这比俩人找个地单挑一顿还难受。
“部长,是,我们的错,明天我们就回来。”
放下电话,大校军官再次看了眼康尘。
“你两年侦察兵,又两年军校,现在就是这个样子?”
“几个混混都打不过?”
“还在所里亮明身份?”
康尘:……
“现在好了,部里让我们明天就回去,老秦他们过来接手,这事咱们只能到此为止。”
“姓庄的已经怀疑我们在调查他,人背后的,更怕姓庄的被查,这都是你干的好事!”
康尘:……
回到招待所。
确认没有任何监听后。
李镇山把事情全都给曹总师汇报了一遍。
曹总师眉头一抬:“你这是把康尘和老史往绝路上逼呀?”
李镇山耸耸肩:“本来可以好好合作就可以,他们非得摆我们一道,想让我们冲前面,他们看情况。”
“没办法,只能让他们当探路的了。”
曹总师点点头,也没批评李镇山什么,转念一想。
“你们说的那个薛阿姨的事情,作用其实不大。”
“她当年与驻军军官谈恋爱,怀孕,被庄道正拖去打胎,那是陈年往事,而且她也成家,现在有了自己的家庭,就算翻案,那也是当年恋爱和感情纠纷,那个时代当时曝光的话,那位军官肯定就转业了,那时候部队对这样的事情管控很严。”
“她儿子因迟到一分钟,就被辞退,这属于他们厂内事务和厂内的劳动纠纷,咱们没法管。”
“再就是她举报庄道正挪用公款以及把厂区地皮售卖,都是只有听说,没有实质证据,所以也没什么用,纪律部门那边也不可能听风就是雨,知道吗?”
“像五厂这种调整时期,变公为私,各地都有这种情况,所以现在上面就下了文件,封存所有公家资产,不得再变卖,如今才把车刹住。”
“前些年,以前的粮食局,供销社,各种丝绸厂,轻工业作坊,工商税务各种,很多都快把公家地快卖光了,甚至还有把乡衙门,派出所的地,都卖给了私人的。”
“现在刹车后,是谁敢动公家的东西,严惩不贷,但是过往的很多东西,没有开始倒查,只能成为历史。”
李镇山:……
“所以薛阿姨这边的东西,真是一点作用也没有?”
曹总师点点头:“如果只是下面的车间主任什么的,倒也有用,不过对于我们来说,处理一个车间主任,有没有那些,其实区别也不大,一句话的事情,就如现在我们惹怒了上面,上面对付我们,也是一句话的事情。”
“也只是运气好,我们身份稍微有那么一点特殊,现在才这么僵持着。”
“你接触的那位康尘,明天他们就回去了,换人来。”
李镇山:……
老曹同志对李镇山几人是极好的。
所以喝了口水后又解释道:“之前咱们处理的装备问题,我们可以硬来,因为那是在我们的主场,这次在外面,我们处理不好,不仅我们师,乃至我们整个龙剑部队都要深受其害,这是从经费争夺,到研发,到生产一些列复杂的事情,出了问题,他们甚至直接釜底抽薪,停了我们的研发经费,我们就彻底废了。”
“以前是国外卡我们脖子,但现在很多东西市场化后,说难听点,羊养肥了,可以宰,狼养肥了,就成了现在这样,会对着我们自己呲牙的。”
见李镇山一脸沮丧。
曹总师又笑了笑道:“过几天,你们跟着把装备好好检查一遍,没有问题,这次也就只能这样了,他们好歹把转运车辆更新了一下,也算是有点进步吧。”
说到装备。
李镇山就来了兴趣:“曹总师,上次通讯盲区的问题解决没有?通讯模块不会也是原封未动吧?”
曹总师一抬头,顿时皱了皱眉头:“这个前面老赵班长他们还没检查,因为一看内部龙剑和之前一模一样,就没上手,过几天谈判下不来,你们上手的时候好好看看。”
“我也存了点私心,老赵干了一辈子,我不想他临退休了,这字一签,将来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你们反正脸皮厚,背一背这锅,还年轻嘛,背得动!”
李镇山:……
一旁周奇哼哼一声:“老曹同志,您堕落了,居然向他们低头了。”
众人:……
曹总师深吸一口气,身子往背后沙发一靠:“小胖同志,你行你上?”
周奇乐呵呵的点点头:“老曹同志,这是你说的。”
看着周奇信誓旦旦的表情,曹总师再一看李镇山和周小海俩人都憋着笑,顿时眉头一沉。
“你们三臭小子,皮痒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