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空气像是变了，不再绷着，也不再冷。
门突然被撞开。
托比亚站在门口，酒气冲天。他眼睛发红，盯着桌上的药釜，又看向艾琳，最后落在佩妮身上。
“又在这儿？”他吼，“整天围着这些鬼东西转！你妈快死了你还在这儿搞这些？！”
艾琳没出声，但手慢慢攥紧了裙角。
斯内普往前半步，挡在佩妮前面。
托比亚冷笑，走过来，一把打翻桌上的烧瓶。玻璃碎了，药液洒在地上，银光迅速暗下去，像是被吸进了地板。
“疯了！你们全疯了！”他指着佩妮，“你！勾着我儿子不放，现在连你妈都带坏了！以为自己是女巫就能上天？”
佩妮没动。
斯内普也没动。
只有艾琳，忽然开口：“那是稳定剂。不是害人的东西。”
托比亚猛地转头：“你说什么？”
“我说，那是好药。”艾琳声音不大，但没抖，“西弗勒斯做的，佩妮帮的。他们没做错。”
屋子里静了几秒。
托比亚盯着她，像是不认识她了。他忽然笑了，笑声又尖又哑：“行啊，行啊！你们母子俩现在都听这小贱人的了？啊？等哪天她把魔法弄炸了，把这屋子烧了，你们再哭都来不及！”
他转身，一脚踢翻椅子，摔门出去。
门板撞墙的声音还在震，艾琳却没动。她低头，看着地上残留的药液痕迹，忽然蹲下，从裙边撕下一小块布，把那点银光擦起来，包好，塞进袖口。
“留着。”她又说了一遍。
斯内普看着她，第一次，没低头。
佩妮走到窗边，打开系统界面。任务列表跳出来，原本的“教导麻瓜漂浮咒”还在，但旁边多了一条新提示：
**“任务‘魔药突破’完成，奖励：古代稳定剂配方（完整版）。”**
她没点开，只是把界面关了。
天快黑了，风又起来了。
她走到药柜前，拉开抽屉，把剩下的反向蚀印剂拿出来，倒进一个新瓶。斯内普走过来，看了眼，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抄好的药方，递给她。
“你收着。”他说。
佩妮接过，塞进内袋。
屋外，托比亚的身影出现在小路尽头，手里拿着一封信，火漆已经封好。他没往邮局走，而是拐进了镇外的野林。
佩妮站在窗前，手指轻轻点过唇角。
系统提示在脑子里弹出：
**“检测到高危情报传输，来源：托比亚·斯内普，目标：未知。”**
她没动。
斯内普走到她身后，声音很轻：“他在找人。”
“他知道的不多。”她说。
“但他会说。”
“那就让他说。”
她转身，拿起桌上的魔杖，指节在杖身敲了两下。灰白猫狸子从窗台跳下来，走到她脚边，右爪抬起，在地上划了一道短横。
和昨夜一样。
佩妮蹲下，手指沿着那道痕描了一遍。地面微温，像是被低频能量烧过。她抬头看向林子深处，那边的树影浓得像墙。
斯内普站在她身后，没再问。
她忽然抬手，指尖在空中划了个符文。系统界面展开，她把“古代稳定剂配方”调出来，看了一眼，没保存，直接删除。
三秒后，界面弹出提示：
**“配方已销毁，是否记录副本？”**
她点了“否”。
屋外，风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