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眼,意念沉入系统,调出“改良遗忘咒”兑换界面。消耗一百积分,确认。
魔杖抬起,轻轻点在托比亚额头上。
咒语低吟而出,音节古老而平稳。
托比亚身体一僵,眼神逐渐涣散。他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最终只发出模糊的音节。
三分钟后,佩妮收杖。
托比亚站在原地,眼神空洞,酒意全消,却像丢了魂。
“你记得什么?”佩妮问。
“我……”他喃喃,“我喝多了……闹事……被送去戒酒所……”
“谁送你去?”
“镇上的人……汤姆……他们要带我去。”
佩妮回头,朝屋内喊:“汤姆!”
老人拄着拐杖走出来,看到托比亚呆立的样子,愣了一下。
“按说好的办。”佩妮说,“带他去镇北的康复中心,签三个月疗程。费用我出。”
汤姆点头,上前扶住托比亚胳膊。托比亚没反抗,任人带走,脚步虚浮,像踩在棉花上。
猫狸子跳上窗台,盯着那远去的背影,耳朵微微抖动。
佩妮走回斯内普身边。
“你肩上的符文还能撑多久?”她问。
“六小时。”他说,“黑气在慢慢渗透。”
“够了。”她伸手摸了摸他发烫的额头,“等我把这三个俘虏处理完,就开始熬净化药剂。这次用七味根,加月露粉,能彻底清干净。”
斯内普看着她,忽然开口:“你会不会有一天也厌倦我?”
佩妮抬手,指尖抚过他侧脸,凉得像冬夜的风。
“我救你,不是因为同情。”她说,“是因为你值得。从今往后,你的过去由我封存,你的未来,由我共写。”
斯内普没再说话,只是抬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
屋里,三名黑袍人仍被禁魔铁链锁着,昏迷未醒。佩妮走过去,蹲下,从系统兑换栏调出“灵魂烙印探测符”,贴在其中一人额上。
符纸燃起幽蓝火苗,映出一行虚影文字:**“银月之誓·外围执行组·任务编号7”**
她撕下符纸,塞进贴身口袋。
然后她站起身,走到门边,望着远处林子。
猫狸子跃上她肩头,爪子轻轻搭在她颈侧。
“谁再敢动他,”她低声说,“我不再用遗忘咒——我会让他记住,每一分痛。”
猫狸子喉咙里滚出低吼,应和着她的话。
佩妮抬手,从袖中抽出第二根魔杖,两杖交叉,在空中划出一道短促的符痕。符痕一闪即逝,像刀锋划过空气。
屋内,一名黑袍人手指突然抽搐,指甲缝里最后一滴黑血渗出,滴落在地,发出“滋”的一声轻响,像是水滴落进热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