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出，展开。纸上无字，但边缘有烧灼痕迹，像是被匆忙毁掉的内容。他指尖抚过纸面，低声念了一句反显咒。
墨迹缓缓浮现，只有两行：
【第七夜，月过中天，门启于影。】
【血契未断，蛇仍守门。】
字迹古老，笔锋锐利。
佩妮盯着那行字，系统自动弹出提示：【关键词“血契”“蛇守门”与地下密室地图关联度87.3%】。
她没急着解读。她更在意的是——这张纸是谁留下的？什么时候？为什么要藏在塔顶？
斯内普将纸折好，递给她。她接过，塞进外袋。
“不是学生能接触到的东西。”他说。
“也不是教授会留的。”她补充，“更像是……警告。”
风忽然大了。星群在头顶缓缓移动，银河横贯天际。佩妮抬头，看见一颗流星划过，瞬间熄灭。
她忽然想起什么。
“系统刚才说，这阵法是‘信息封锁’。”她低声说，“但它标记了密室入口——说明它不只是封，也在指路。”
斯内普看着她。
“有人想让我们找到它。”她说，“但又不希望我们太早找到。”
“所以设了条件。”他接道，“月相、位置、触发方式……缺一不可。”
佩妮点头。她摸了摸内袋里的钱袋，又看向钟楼方向。那道人影已消失，绿光也熄了。
但她知道，对方已经知道她拿到了线索。
“他们会在密室入口设防。”她说。
“或者设陷阱。”斯内普说。
佩妮没反驳。她转身走到塔边，俯视城堡。灯火零星，学生早已归寝。只有几处窗户还亮着，像是有人未眠。
她忽然抬手，从发间取下一根暗红发簪。簪头缀着一颗小水晶，是她的魔法符文耳坠之一。她将发簪插入石缝，轻轻一旋。
一道微不可见的魔力波扩散出去，沿着塔身向下，隐入地基。
这是她昨晚就布下的追踪阵——只要有人靠近天文塔或试图读取符石残留信号，阵法就会反馈震动。
她收回手，重新将发簪插回发间。
“我们得先确认入口位置。”她说，“但不能用魔杖扫描，会被察觉。”
“我知道一处地穴。”斯内普说，“靠近旧锅炉房，三十年前封了。地图上没有标记。”
佩妮看向他。
“我母亲曾在那里藏过一本禁书。”他声音很淡，“她说，那里是‘蛇眼之下’。”
佩妮记下。蛇眼——又一个与斯莱特林图腾相关的词。
她正要说话，忽然察觉内袋一震。
是钱袋。
她迅速抽出，发现徽章背面原本光滑的金属面，此刻浮现出几道细线——像是被什么激活了。线条构成一个简略方位图，箭头直指城堡东侧。
她盯着那图，系统同步刷新：【检测到斯内普家族徽章激活，来源：古代血契共鸣】。
她抬眼，看向斯内普。
他看着徽章，眼神第一次出现裂痕。不是愤怒，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近乎本能的排斥。
但他没躲。
“它在指路。”佩妮说。
“和密室有关。”他说。
两人对视一瞬。
远处，钟楼顶层的窗户忽然亮起一点绿光，一闪即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