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斯内普冷笑,“他们用血统砌的烂泥堆?”
“在他们眼里,那是神殿。”猫狸子说,“你是闯进去撒尿的人。”
佩妮没笑,只是轻轻摩挲魔杖。系统界面悄然刷新:【接触敌方间谍,获取有效情报,任务开启,奖励待定】。
她盯着猫狸子:“你说你被派来监视,可你现在坐在这儿,跟我说这些话。你想要什么?”
兽类沉默了很久,尾巴轻轻扫过地面。
“我想看更多。”它终于开口,“我想知道,那个金鱼……是不是真的会呼吸。”
佩妮嘴角微扬。
“那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她说,“除了你,还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我们?”
猫狸子瞳孔一缩。
“两个。”它低声说,“一个在禁林边缘,一个藏在镇上的旧钟楼里。他们用的是同一种追踪术,但信号不同频。”
佩妮与斯内普对视一眼。后者眼神微动,显然在计算距离与施法范围。
“你能切断信号吗?”她问。
“我能干扰。”猫狸子说,“但只能维持七秒。他们很快会发现。”
“七秒够了。”佩妮站起身,拍了拍手,三处陷阱同时解除。她低头看着它,“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猫狸子说,“他们只叫我‘灰三号’。”
“现在你有了。”她弯腰,指尖轻点它额头,“你叫‘影’。”
猫狸子——现在是影——抬头看她,绿眸中闪过一丝波动。
“听着。”佩妮声音压低,“我要你回去。”
斯内普猛地转头:“你疯了?”
“他必须回去。”她说,“不然他们的信号断了,会派新的来。新的不会说话,也不会饿。”
她看向影:“你回去,告诉他们,佩妮·伊万斯在湖边只教了漂浮咒,失败三次,麻瓜全跑了。你说我们撑不过这个月。”
影眨了眨眼:“他们会查证。”
“那就让他们查。”佩妮冷笑,“他们查到的,都是我想让他们看到的。”
系统提示再次浮现:【任务进度更新:植入虚假情报,奖励积分+50(待完成)】。
影缓缓站起身,项圈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它没走,而是抬头看着佩妮:“如果你骗我呢?如果你只是在利用我?”
“我不会。”她说,“因为你不是工具。你是第一个敢在我面前开口的间谍。”
影沉默片刻,忽然抬爪,轻轻碰了碰她的鞋尖。
“我信你一次。”它说。
佩妮蹲下,从包里取出一小瓶透明液体,滴在它项圈上。液体迅速渗入金属,形成一层看不见的膜。
“这是反向追踪涂层。”她说,“下次他们用信号找你,我会先知道。”
影点点头,转身走向树林。它走得很慢,毛发在晨光中泛着灰蓝光泽。
斯内普盯着它的背影,声音冷:“你信它?”
“我不信它。”佩妮看着远处,“我信的是,纯血之影不会给它名字,也不会喂它吃饭。而我会。”
她收回魔杖,指尖在掌心一划,系统界面关闭。
“等它传回第一份假情报,我们就知道,墙——到底有多厚。”
斯内普没再说话。他站在原地,目光扫过橡树根部残留的魔力丝线,忽然抬手,将一缕黑雾缠上指尖,轻轻碾碎。
影的身影消失在林间小路尽头时,佩妮正从包里取出新的羊皮纸,开始画湖边地形图。她在钟楼位置画了个叉,在禁林边缘标了三角。
她的笔尖顿了顿,在影的名字下方,轻轻写下两个字:**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