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能再留在这里。”他说。
莉莉环视四周，目光扫过那些不断变换文字的书脊：“这些呢？其他的书……是不是也有问题？”
佩妮看向石架，摇头：“现在不能动。我们不知道它们之间是否有联动机制，贸然开启可能激活其他装置。”
她走向石门，伸手按在中央的掌印凹槽上。刚才三人合力开启的符文仍在，她低声念出解除咒。石门缓缓闭合，符文逐一熄灭，最终恢复成一堵毫无缝隙的石墙。
埃德加仍昏迷在地，被莉莉轻轻扶着靠在墙边。斯内普走过去，在他额头施加一道稳定咒，确保生命体征平稳。
“先带他上去。”佩妮说，“我们需要找个安全的地方安置他。”
三人开始沿原路返回。通道依旧幽深，但脚步已不再沉重。佩妮走在最前，魔杖照亮前方的路。她忽然停下。
“刚才那道提示……”她开口，“不是系统恢复，但我能感觉到，它确认了某件事——我们刚才做的事，是它最初设定的终极目标之一。”
斯内普跟在她身后半步：“你早就在计划封印它？”
“从发现它记录学生数据那一刻起。”她回头看了他一眼，“纯血之影想用这本书重塑世界，而我们用知识把它锁死。这才是真正的对抗方式——不是靠更强的咒语，是靠理解它、拆解它、然后重建规则。”
斯内普嘴角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没说话。
莉莉抱着灯，走在最后。她看着姐姐的背影，忽然想起小时候那个总在麻瓜图书馆待到闭馆的女孩。那时她不明白，为什么佩妮总爱翻那些讲计算机和物理的书。现在她懂了——她一直在为这一天做准备。
通道尽头的阶梯口隐约可见光亮。他们即将回到地面。
佩妮忽然回头，望向身后幽暗的通道深处。那里什么也没有，但她总觉得，那堵已经关闭的石门后，有什么东西轻轻滑动了一下。
她没说出口。
斯内普察觉她的停顿，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他也什么都没看见，但右手已悄然按在魔杖上。
莉莉扶着埃德加，低声问：“接下来怎么办？”
佩妮收回目光，继续向上走。
“先见校长。”她说，“然后，开始查名单上的每一个人。”
石阶在脚下延伸，头顶的光越来越亮。佩妮的手始终没有离开魔杖，指腹轻轻摩挲着杖身。
就在他们即将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时，魔法匣内传出一声极轻的敲击声。
像有人用指甲碰了碰内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