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欢呼，没有鼓掌。所有人都愣住了。
灯光稳定地亮着，像呼吸一样平稳。
林昭低头看着手中的记录本，笔尖悬在纸上，迟迟未落。他抬起头，声音很轻：“我们刚刚……用意念发电了？”
佩妮没有回答。她的注意力全在识海中那行新浮现的文字上。
【检测到魔法文明跃迁条件达成，是否启动新纪元？】
确认按钮悬浮于意识深处，只有她能看见。
她转头看向门口。
斯内普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最后一管净蚀剂样本。他站在她身旁，目光落在转化器上，又缓缓移向她的眼睛。
“你决定了？”他问。
她点头。“但不是我一个人。”
他沉默片刻，伸手握住她垂在身侧的手。掌心干燥，温度适中。
“那就一起。”
实验室外，老陈和其他学员挤在直播屏幕前，眼睛一眨不眨。有人攥着贴纸，有人默默流泪。没人说话，仿佛怕惊扰了这一刻的重量。
屋内，佩妮抬起另一只手，指尖轻轻触向虚空中的按钮。
林昭忽然开口：“等等。”
所有人都看向他。
他摘下眼镜，擦了擦镜片，再戴上。“如果启动了，意味着什么？”
佩妮看着他，也看着屋内每一个人。
“意味着，魔法不再是秘密。”她说，“也不再属于某一个世界。它会成为所有人可以学习、使用、改进的东西。医院可以用它加速愈合，工厂可以用它替代高耗能工序，城市可以用它清理污染……这不是终结，是开始。”
林昭缓缓点头，重新握紧笔。“我申请组建跨学科研究组。第一批课题，就从魔能转换标准协议开始。”
佩妮收回视线，再次望向那枚悬浮的确认键。
她的手指微微用力。
斯内普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灯光忽然闪烁了一下。
转化器中的水晶光芒骤然增强，映得整个房间如同白昼。
她的嘴唇动了动。
“准备好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