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礼堂。
五名学生接连起身，脸色发白，眼神涣散。他们一个接一个走上讲台，声音颤抖却清晰地陈述着过去几天散布的谣言来源。
“是高年级的卡罗让我们这么说的……他说只要能让伊万斯院长声誉受损，就能阻止麻瓜入学法案通过……”一名男生捂着头，痛苦地蹲下，“可我昨晚喝了吐真剂……我看见了那些麻瓜孩子的眼神……他们和我们一样害怕，一样想活着……我……我错了……”
另一名女生哭出声：“我说她用迷情剂控制斯内普教授……可药效发作时，我听见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我根本没见过证据，我只是……只是不想让世界变得我不认识……”
全场寂静。
莉莉站在廊柱的阴影下，手里紧紧攥着一块折叠整齐的手帕。那是昨夜佩妮离开前塞给她的，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按了按她的手。
她低头展开手帕，目光落在一角——那里绣着一枚精致的蛇形图案，银线勾边，盘绕成结。她认得这个标记。斯内普家族从不轻易将它赠予外人，只有至亲才会在家族信物上看到它。
她的呼吸一滞，眼眶瞬间发热。
佩妮从人群中走来，脚步很轻。她在莉莉面前停下，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将手帕重新塞进她掌心，然后轻轻合上她的手指。
“真正的魔法，”她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莉莉耳中，“是让怀疑者变成见证者。”
莉莉猛地抬头，泪水砸落在石砖上。她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一声哽咽。
“对不起……”她终于挤出声音，“我一直没敢相信，你真的想带我们去更好的地方。”
佩妮笑了，指尖轻轻点过她的唇角，像小时候哄她吃饭那样。
远处，礼堂钟声响起，悠长而沉稳。
斯内普站在地窖门口，袖口滑落一道旧疤。他低头看了一眼，随即拉下长袍遮住。药柜里的瓶子整齐排列，其中一瓶淡蓝色的药剂已被取走，空位尚未填补。
他转身走进阴影，脚步未停。
佩妮站在主堡走廊，晨光照在她胸前，情侣咒文隐隐发烫。她没察觉，只望着莉莉离去的背影，嘴角仍带着笑意。
魔囊深处，那枚新生的晶片再次震动，频率比之前更急促。
她下意识伸手去摸，指尖刚触到布料，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学生冲过来，脸色发白：“佩妮院长！圣芒戈医院刚传来消息，五名服用过吐真剂的学生出现异常反应，心跳紊乱，意识模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