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普林斯之名起誓,”他声音低沉,却如钟鸣回荡,“她的理想即我的生命。若这叫背叛,我愿背负到底。”
“我以伊万斯之名回应,”她接道,“他的道路即我的方向。若这叫堕落,我愿同坠深渊。”
两人双手交握,魔力自掌心交汇,形成一道螺旋光柱直冲穹顶。礼堂的石壁开始震动,古老符文逐一亮起,那是霍格沃茨初建时留下的见证契约——唯有真正心意相通者,才能激活。
就在此时,礼堂大门再次开启。
邓布利多缓步走入,老魔杖横置掌心,白须微动。他没有阻止,也没有鼓掌,只是走到两人面前,将魔杖轻轻搭在他们交握的手上。
“魔法界最古老的法则,”他开口,声音如古井回响,“不是血统,不是出身,而是选择。”
他抬眼扫过全场:“今日之誓,由霍格沃茨见证,由古今智者共鉴。”
话音落下,老魔杖轻点地面。
刹那间,礼堂穹顶如水波荡漾,无数光点浮现,凝聚成全息影像——五位资深教授并肩而立,齐声祝福;一名麻瓜母亲抱着刚学会漂浮咒的孩子,泪流满面;圣芒戈病房中,一位因改良魔药康复的混血巫师举起颤抖的手,比出支持的手势。
影像层层叠叠,覆盖了整片天花板。
《预言家日报》的记者当场撕掉原稿,重新提笔,标题一挥而就:《爱的契约:改革者的光明誓约》。
角落里,一名保守派教师猛地站起,怒吼:“这仪式未经魔法部登记!无效!”
邓布利多转头看他,眼神平静。“当正义需要等待许可,那它早已死去。”他顿了顿,“而今天,我们不是在请求批准,是在定义新的规则。”
人群彻底安静。
佩妮低头看着自己与斯内普交握的手,新生的契约已不再显现于皮肤,而是沉入血脉,成为心跳的一部分。她忽然想起昨夜那场几乎吞噬他们的崩解,想起他笔记上那行发光的小字,想起他宁愿世界毁灭也不愿她消失的眼神。
她抬手,指尖轻轻擦过斯内普的嘴角,那里有一道未愈的小伤。
“下次,”她说,声音只有他能听见,“别再一个人扛。”
他微微颔首,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一压,力度很轻,却像烙印。
礼堂外,风掠过湖面,掀起一圈涟漪。一只羽毛笔从某位记者手中滑落,砸在石阶上,笔尖断裂,墨汁渗出,沿着缝隙缓缓流入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