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加上这段记忆。”佩妮握紧晶片，“让他们亲眼看看，所谓的‘传统守护者’，是如何躲在幕后，煽动仇恨，发动偷袭的。”
一名男生忍不住问：“他们会认罪吗？”
“不会。”佩妮冷笑，“但他们会在全魔法界面前，暴露自己的嘴脸。”
她走下高台，脚步停在刚才被救下的男孩身边。那孩子肩上的烧伤已经处理过，正努力支撑着站立。
“你还记得自己为什么扑过去吗？”她问。
男孩点头：“那本书……是您上周发给我的《基础符文解析》，我还没看完。”
佩妮伸手，将一枚火焰玫瑰形状的徽章别在他胸前。
“记住今天。”她说，“不是因为你受伤，而是因为你选择了挡在前面。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让更多人知道——这种选择，不该付出代价。”
她回头看向斯内普：“现在，我们还有一件事要做。”
斯内普明白她的意思。他从怀中取出一支细长玻璃管，里面封存着一段漆黑如墨的魔力残迹——那是从地脉导管中提取的核心样本。
两人并肩走向资料室残骸。墙壁倒塌了一半，书架倾覆，纸张散落满地。佩妮蹲下身，在一堆破损的卷宗中翻找片刻，抽出一本封面焦黑的册子。
《魔法能源传导原理》。
她翻开内页，找到一处图表，手指沿着某条线路描画。
“地脉不是天然通道。”她说，“是他们人为打通的。而且使用了禁忌技术——活体魔力共振。”
斯内普接过册子，快速浏览几页，眼神微变：“这意味着……他们牺牲过人。”
“或者动物。”佩妮补充，“但无论是哪种，都违反了《国际巫师联合会公约》第十二条。”
她合上书，站起身：“这将成为发布会上的第二项证据。”
外面的撞击早已停止，结界边缘的电弧也已熄灭。远处山脊上的黑雾悄然散去，晨光开始渗入云层。
一名学生跑来报告：“西侧通道已经清空，没有发现其他入侵者。”
佩妮点头，将那本册子交给斯内普：“你负责整理技术证据，我来准备发言稿。”
“时间？”他问。
“天亮后两小时。”她说，“越快越好。拖延只会给他们串供的机会。”
斯内普将玻璃管小心放入内袋，又检查了一遍随身携带的药剂瓶和记录卷轴。确认无误后，他抬头看她。
“你会说出托比亚的名字吗？”
佩妮沉默了几秒。
“会。”她说，“但不是作为罪人，而是作为被操控的受害者。他的愤怒是真的，但他被人利用也是事实。”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些：“西弗勒斯……我知道这对你是种伤害。”
斯内普的目光没有闪躲：“他是我父亲，但不是我效忠的理由。你做的事，才是正确的。”
两人对视片刻，无需多言。
佩妮转身走向仍在运转的光墙，抬手轻轻触碰那层流动的屏障。魔力顺着指尖反馈回来，微弱却坚定。
她收回手，掌心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
就在这时，主厅角落传来一声轻响。
一名学生弯腰捡起一块掉落的符文石，翻转过来时，石头背面竟浮现出一行极细的小字，像是用针尖刻上去的：
“b-7井底，第三块砖松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