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下，没再说什么，转身下了楼。
斯内普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片刻后，他抬起左手，看了一眼无名指上的戒指。那枚银质的环圈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内侧刻着一行只有他们能读出的符文。他摩挲了一下，随即收手，走向控制台。
主厅的光影墙还在运行，显示着各项数据流。佩妮正站在沙盘前，翻阅一份刚生成的防御日志。见他进来，她抬头看了眼。
“北区路线图改好了吗？”
“正在同步。”他在桌边坐下，抽出羊皮纸摊开，提笔开始标注新增的交叉点。
她走过来，站到他身旁，低头看图纸。一缕发丝垂落，扫过他手腕。他笔尖微顿，却没有停，继续画完最后一道标记。
“明天第一组轮值是你带队？”她问。
“嗯。”
“别太晚回来。”
他抬眼，看了她一眼，点头。
她没再说话，只是把手搭在他椅背上，停留了几秒，才转身走向信息塔。路过门口时，她忽然停住，手指轻轻按了按太阳穴。
斯内普立刻察觉，放下笔：“怎么了？”
“没事。”她摇头，“就是有点累。”
他起身走过去，站在她身后半步的位置。“去休息室躺一会儿，我盯着监控。”
她回头看他，眼里带着笑：“你不也一样累？”
“我能撑住。”
她没反驳，也没坚持。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下。
“你知道吗？”她背对着他说，“有时候我觉得这一切像梦。从一开始，你就在我身边。哪怕所有人都反对，你也没走。”
斯内普站在原地，没有出声。
她转过身，直视着他：“我不是在感激。我是……依赖你。比我自己以为的，更深。”
他看着她，眼神动了动。良久，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她眼角的一丝疲惫。
“那就依赖吧。”他说，“我一直都在。”
她终于笑了，真正地放松下来。她靠在门框上，闭了会儿眼，再睁开时，神态已恢复清明。
“我去躺二十分钟。”她说，“二十分钟后叫我。”
“好。”
她转身走进休息室，门轻轻合上。
斯内普站在原地，听着里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然后是床铺压下的细微响动。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等了一会儿，确认她真的躺下后，才转身往主控台走。
经过信息塔时，他顺手调整了一下主控水晶的角度，让它的光不再直射休息室的门缝。然后他坐回桌前，翻开日志本，准备记录今晚的巡查情况。
笔尖刚触到纸面，系统界面突然闪现一行新提示：
【检测到高频魔力回声，重复模式，间隔精确至0.37秒，疑似远程扫描行为】
他握笔的手一顿，目光骤然冷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