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统一指挥。”佩妮摇头，“他们各自为战的能力更强。我要的是五支独立作战单元，不是一支大部队。”
“那就得给他们配上足够的保命手段。”他拿起那支探魔笔，在空中画出一个简略阵型图，“时空稳定器只能用一次，得留给最关键的时刻。护盾卷轴倒是可以分配下去，前提是完成校准。”
佩妮沉吟片刻，“今晚就做。”
她说完，走向墙边的操作台，打开记录水晶。一道光幕升起，开始录入本次兑换详情。斯内普则重新打开卷轴，用探魔笔沿银纹缓缓描摹，测试每一节的能量传导效率。
室内只剩笔尖划过羊皮纸的声音，和偶尔响起的仪器嗡鸣。
大约一刻钟后，斯内普忽然停下动作。
“这里有个问题。”他指着卷轴右下角一处几乎不可见的折痕，“这里的符文接点松动了。如果不在二十四小时内修复，整张卷轴的稳定性会下降四成。”
佩妮走过去俯身查看。那道折痕极细，像是曾经被强行折叠过，又被人小心翼翼抚平。
“看来它经历过不止一场战斗。”她伸手覆上破损处，闭眼调动系统功能。【知识转化】模块启动，脑中立刻浮现出对应的修复方案——需以低频震荡魔力配合特定温度烘烤，再注入微量生命源质进行粘合。
“你能处理吗？”她问。
“可以。”他点头，“但需要一份新鲜的独角兽鬃毛提取液，还要一点龙鳞灰。”
“库存有吗？”
“鬃毛还有半管，龙鳞灰昨天刚补了一批。”
他起身走向药柜，拉开最底层的抽屉。取出两个密封瓶，一一摆在桌上。又从袖中拿出一个小坩埚，放在恒温炉上预热。
佩妮站在旁边，看着他熟练地调配材料。他的动作很稳，每一个步骤都精确到秒。炉火映在他脸上，照出一丝久违的专注神情。
“你觉得我们能撑到所有人到位吗？”她忽然开口。
斯内普搅拌药剂的手顿了一下，继续往下压了半圈。
“你从来不是靠等人来打赢仗的。”他说，“你是让该来的人，不得不来。”
她笑了下，没再追问。
药剂渐渐变成淡金色，表面浮起一层珍珠光泽。他关掉炉火，用镊子夹起一小撮龙鳞灰，缓缓撒入其中。液体顿时泛起涟漪，像是被风吹皱的湖面。
就在这时，系统界面再次刷新。
【新任务发布：完成群体护盾卷轴修复（0\/1）】
【奖励：古代魔纹解析图谱x1，积分+800】
佩妮看了一眼，关闭提示。
斯内普将修复液倒入细颈瓶，取来一根羽毛笔，蘸取少许，在卷轴折痕处轻轻涂抹。金液顺着银纹蔓延，所过之处，原本黯淡的符文逐一亮起。
最后一笔落下，整张卷轴微微震颤，随即释放出一圈柔和光晕。
成功了。
他松了口气，抬手擦去额角薄汗。
佩妮伸手接过卷轴，感受着其中流转的稳定魔力。她知道，这支队伍终于有了第一件真正意义上的战略装备。
“接下来呢？”斯内普问。
“去魔药室。”她说，“你还欠我一瓶抗干扰稳定剂。”
他点头，收起工具，将空瓶归位。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密室。符文门在身后悄然闭合，山体恢复原状，仿佛从未开启过。
走廊尽头是通往地面的阶梯，但佩妮在岔路口转向左侧。那里有一扇漆黑铁门，门把手上缠着铜蛇盘绕的锁链。
她握住把手，轻轻一拧。
门开了。
里面是一间狭长的地下实验室，长桌上摆满了烧瓶与蒸馏器。空气中弥漫着草药与矿物混合的气息。
斯内普走进来，径直走向靠墙的柜子，取出一个透明容器。里面盛着半管深蓝色液体，表面漂浮着细微的银光颗粒。
“上次试制的第三版。”他说，“比前两版多加了两种成分，应该能扛住中级精神干扰。”
佩妮接过试管，对着灯光看了看。液体清澈，银粒游动如星点。
她拔开塞子，轻轻嗅了一下。
一股清凉气息直冲脑海，像是冬夜里的第一缕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