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的光芒再次闪动，这一次更加柔和，却持续不断，像是某种恒定的能量循环已经建立。
斯内普终于伸手，揽住了她的肩。不是拥抱，却比拥抱更坚定。他的手臂稳稳撑在那里，形成一道屏障，也是一份承诺。
他们并肩立于屋顶最高处，十指紧扣，目光投向东方。
天际的灰白正在缓慢撕裂，第一缕真正的光刺穿云层，斜斜洒在学院主塔的尖顶上，反射出一道金色的轨迹。
就在此时，佩妮忽然察觉到什么。
她眉头微蹙，指尖迅速在戒指表面划过一道符文。系统界面无声弹出，任务栏最后一行文字悄然变化：
【最终引导程序：群体魔力共振仪式】
状态：准备就绪
倒计时：01:47:23
她没有说话，只是将戒指贴近唇边，轻轻吹了一口气。那层光芒顿时收敛，转入隐匿模式。
斯内普察觉到她的动作，低声问：“出了问题？”
“没有。”她摇头，“只是提醒我们时间不多了。”
他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看到巡逻队已在塔楼平台完成集结，几道人影正快速登上哨岗。战斗序列即将启动，所有人都在等待最后指令。
“你觉得他们会赢吗？”他忽然问。
她侧头看他。
“谁？”
“那些报名参战的麻瓜孩子。”他说，“还有那些平民巫师。他们真的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什么吗？”
佩妮沉默了几秒。
然后她松开一只手，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名单。纸张边缘已经泛黄，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有些旁边标注了擅长领域，有些则画着小小的星号。
“这是我收到的第一百二十七封申请信。”她说，“来自一个在加油站工作的十七岁少年。他说他每天都在看霍格沃茨的传说，直到看见我们在新闻里宣布招生政策那天，他哭了。”
她将名单递给他。
“你看最后一个名字。”
斯内普展开纸张，目光落在末尾。
那里写着：托比亚·r·斯内普（匿名推荐人担保）
他身体一僵。
“是他？”
“不是他。”她收回名单，“是他隔壁邻居的儿子。他说，那个总骂魔法是怪物的父亲，在某天夜里突然开始写日记，反复写着‘对不起’三个字。后来他被送进了疗养院，再也没提过魔法这个词。”
斯内普久久未语。
“所以你做到了。”他终于说，“你不仅改变了我，也改变了他留下的阴影。”
“我没有改变他。”佩妮望着远方，“我只是给了别人选择的机会。”
她将名单收好，重新握住他的手。
“接下来这一战，不是为了胜利。”她说，“是为了证明，有些人值得拥有这样的机会。”
斯内普点头。
他们都没有再说话。
风再次吹起，卷过屋檐，拂动两人的长袍。十指相扣的手背上，戒指持续散发着温润的光，像是黑夜尽头不肯熄灭的火种。
东方的天空彻底裂开，晨光倾泻而下，照亮整座学院。
就在这一刻，佩妮忽然感觉到戒指一阵急促震动。
她低头看去，系统界面自动弹出一行新提示：
【警报：北侧围墙检测到异常魔力波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