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台在血泊中震动，变形的机器吐出电文：「空军临空即撤，前往彭城整补。」
李云龙攥紧染血的电报纸，纸团在掌心皱缩：“他娘的…总算给老子留了几个种！”楚云飞抹开脸上的血泥，碎裂的镜片下，指尖在“整补”二字划出血痕。
石桥洞里教导总队的匕首扎进地图上的西门坐标：“我部学过航空引导！各团配合我部行动即可！”李云龙踢飞脚边碎石：“老子没见过飞机拉屎！教导总说咋干就咋干！”
楚云飞撕下衬衣布条，白布按在弹孔累累的桥墩：“布标宽度需超三十公分！反光才够！”
刺刀撬开焦黑店门，门板哐当砸地溅起血水。士兵跪在战友遗体旁，刺啦撕开浸透暗红的裹尸布。工兵斧劈开货栈木箱，碎木混着黄豆迸飞。
瓦砾堆上二十名士兵拖拽门板，弹片刮过背脊飙血。门板拼出三十米长箭头直指城外鬼子集结地。士兵匍匐穿越机枪火网，血手将白布条钉进焦土。
布条连成二十五米横线，横线后铺满撕碎的晋绥军领章。教导总队团长挥锹铲开碎石，匕首在黄土刻出深痕：「炸此→」箭头朝北「勿逾」横线截南。
李云龙踹向士兵后背：“搬完快滚！别挡着飞机下蛋！”楚云飞按下怀表：“十五时！全员撤至第二集合点！”
教导总队团长立在箭头尖端，信号枪指向天空，直至最后士兵拐过街角。四里外鬼子战车轰鸣，履带碾过铺满箭头的焦土路。天际传来引擎轰鸣。
十五架护航战机跟随轰炸机投弹。十架he 111h-1轰炸机腹舱开启，投弹手瞳孔锁定地面：
焦土之上二十五米白布横线，三十米木箭头斜指城外鬼子集结点，北垣「炸此→」刻痕反射刺眼日光。
教导总队团长立于断墙，见机群黑影掠过城墙残影，信号弹陡然升空！
四架轰炸机俯冲，机腹八枚墨绿航弹脱钩坠向箭头所指！三架向右翼急转，航弹落点覆盖坦克纵队。三架压机头北掠，航弹直扑「炸此→」深沟指向的炮兵阵地。
地动山摇
首枚250公斤航弹砸进鬼子散兵线，爆焰裹挟碎石冲上数十米高空，九二式重机枪零件嵌进槐树干。三辆九五式坦克炮塔掀飞，融化的履带铁水在地面流淌。
弹药车连锁爆炸，七五山炮炮管卷曲成弓形。
李云龙停步土丘，脖颈仰成直角。黑色航弹群穿透云隙坠落，爆烟在鬼子阵地腾起七处蘑菇云。他咧开干裂嘴唇：“好啊…炸得好…”
楚云飞单膝触地，望远镜镜头映出飞溅的枪械零件。鬼子步兵扑进未爆弹坑，三八式步枪对空漫射。
九八式高射机枪架设完成，副射手刚填入弹链——护航战机俯冲投弹扫射！四挺7.92机枪弹凿穿沙包掩体，射手脊骨断裂三截。一枚250公斤航弹跟着机枪弹一同落下！
弹链扫至迫击炮位，堆叠的炮弹箱轰然炸裂！机群爬升转向，弹药用尽。
鬼子指挥部：
电传机滚出三米长纸带：「敌机型号确认：he 111h-1十架」
第13师团长荻洲立兵抓起航空识别图册，指尖戳破西海军装备页「西海制轰炸机！支那仅顾靖澜部列装！」刀鞘砸向地图合市坐标，帆布撕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