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靖澜匕首扎进淮阴地图，刀尖抵住鬼子四师团徽标。
军部参谋近前，顾靖澜喉音滚动：“发影：取齐坐标。”
参谋指甲蘸红药水在电报纸夹层书码，纸角割破军装衬领。
淮阴西街七号墙缝
信鸽甲蜷身塞入空烟盒，锡纸压印：「取：师指\/防空\/炮阵\/战车集」墙灰簌落覆盖“老刀牌“商标。
第6师团战车掩蔽壕
鼹鼠212撬开九五式油量表，微型相机镜头对准布防图。快门声淹没在引擎轰鸣中，胶卷藏进履带销钉孔。
第9师团宿营地
鼹鼠003钢笔扎透十层复写纸，底层便笺显指挥所坐标。纸笺夹入《步兵操典》第47页，书脊拍落泥点。
城隍庙古槐树洞
鼹鼠107塞弹壳入鸦巢，胶卷裹油纸。信鸽乙掏巢取弹壳，鸦粪沾满手背。
淮河码头三号缆桩
鼹鼠019沥青粘便笺于潮痕线，浪花淹没桩基。信鸽丙潜水抠取，盐渍模糊字迹。
邮局废弃报刊箱
鼹鼠055投空白信封，七张地图碎片拼成防空网。信鸽丁镊子夹碎片入怀，撞翻邮差自行车。
101军部。
鹰眼情报展开：淮阴中学钟楼、西郊打谷场、北坡反斜面、货运站台……
顾靖澜看着面前这些地名坐标情报，随即唤了一名军部参谋：“下令，101空军明日晚18.00整出发，轰炸这些区域。分多批次。必须将这情报中所有地名坐标覆盖一遍！”
晨
淮阴鬼子阵地
鼹鼠003（第9师团参谋）签收“阵亡通知“，火烤信封显药水字：「19:00废防空」钢笔管旋出微型锉刀，刀口抹黏胶。
鼹鼠212（第6师团战车小队）检修防空机枪，指甲刮松九八式高射炮撞针簧。黄油裹住簧片缺口，炮栓复位咔嗒无声。
鼹鼠107（第13师团防空分队）擦拭探照灯镜片，唾沫混细沙抹糊焦距齿盘。沙粒卡进齿轮缝，手指抹油覆盖。
18:50货运站台高炮位，鼹鼠019“清点“弹药箱，掌心糖块塞进二十毫米机炮弹链。弹链入膛时糖液将粘死供弹槽。
19:25淮阴全城防空警报，鼹鼠003站定钟楼观测台，锉刀抵住电话线。怀表秒针压向19:30，刀口割断通讯电缆。线头垂落砖缝，夜色吞没金属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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