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着手构建一套完整、高效的地方治理体系。一道道命令从顾府发出,一个个新机构在福地挂牌成立:在原有的海陆空学堂旁,新的“海陆空装备维修总厂”和“福省军工生产研究院”的牌子挂了起来。
维修厂内,技师们开始拆卸缴获的鬼子装备和研究101军自身战损的飞机、车辆、枪械。研究院则聚集了招募来的工程师和技术人员,摊开图纸,研究改进现有武器和设计新装备。
“福省战时生产统筹委员会”成立,统筹全省资源。很快,规划图上的厂区开始破土动工:兵工厂的锻造车间里响起了汽锤的轰鸣;被服厂的缝纫机排成长龙,咔嗒作响;药品厂的蒸馏设备开始安装调试。
此外,纺织厂的纺纱机、农具厂的铁砧、水泥厂的转窑、化肥厂的合成塔也都在加紧建设。与之配套的“工业研究处”挂牌,目标直指提高生产效率和研发新产品。
“垦殖建设处”成为最繁忙的部门之一。工作人员携带地图和测量工具,奔赴各地,组织人力开垦荒地,规划并主导修建公路、桥梁、水渠等基础设施。
他们推行“以工代赈”,招募大量流民和本地闲散劳力,用劳动换取食物和工分。“福省民银”在福地最繁华的街道上开业。厚重的铁门打开,崭新的银元和铜板被码放进柜台后的金库。
它开始发行自己的兑换券,逐步掌控福省的金融流通。“行政人员与教师速成学院”在福地城郊设立。校舍内,从移民中选拔的知识青年和本地有志青年,正襟危坐,接受为期3-6个月的密集培训。
课程表上排满了行政管理、基础法律、会计实务等内容。结业后,他们将被派往福省各地,担任乡镇公所的文书、会计、保长等基层官员。
推行强制性义务教育的布告贴满城乡。为了填补海量的教师缺口,速成学院同时开设师范速成班,确保每个新设立的村庄和社区,至少有一所小学和一名经过培训的教师。
“社会动员与宣传处”组织起宣传队。他们扛着留声机、简易舞台布景和油印传单,深入乡村。白天在晒谷场教唱《义勇军进行曲》、《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等抗日歌曲,晚上点起汽灯表演活报剧,揭露鬼子暴行。
宣扬101军战果和福省建设成就。同时,扫盲班也在各村开办,教农民认字。顾靖澜以其系统为蓝本,制定了一套详细的“劳动贡献积分制”章程,印刷成册,分发各地。
民众参与垦荒,每开垦一亩荒地,获得定额工分;在修路队扛石头、挖土方,按工作量记工分;在纺织厂纺纱、在农具厂打铁,按计件获得工分。
报酬主体不再是银元,而是记录在“工分簿”上的数字。民众可持工分簿,在遍布城乡的官方“供销合作社”里,兑换糙米、面粉、粗布、食盐、火柴、锄头、镰刀等基本生活物资和生产资料。
新开垦的荒地,前五年收获的粮食,一半上交政府粮仓,一半归开垦者所有。布告明确承诺:连续耕种满五年且无过失的家庭,可获得该土地的永久使用权。获得永久使用权后,只需按收获量的三成纳税,七成归己。
参与修建公路、水利、厂房的工人,积累的工分达到规定数额后,可凭工分簿向当地政府申请一块宅基地,并领取由政府统一提供的木材、砖瓦等建房材料,以极低的成本甚至免费建造自己的住房。
在政府组织下,建立大型集体农场,集中种植棉花、苎麻等经济作物;设立手工作坊,生产军鞋、草帽、箩筐、担架等非核心但需求量大的军需品。参与者按劳获得工分报酬。
开办“福省工业技工学校”,从移民中招募青年,进行车工、钳工、电工等短期培训。结业后进入兵工厂担任初级技工。他们的报酬更高,一部分是工分,一部分是每月发放的小额银元,作为技术人才的特别激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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