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呀,既然你有杨佳奇在这儿给你兜底,我又来了帮你,你还怕什么?不就是长公主和太子吗?你能开着太空船横穿太阳系,他们几个不就是当朝皇帝的家属吗?有啥了不起的,你连智能比你高等的外星智能物种都不怕,这些人有什么呀?不就是地位比你高?”
幻夜似乎看穿了宋功辰所有的心事,一股脑的把宋功辰的痛处都说了个通透。宋功辰还真把幻夜的话听进去了。
他道:“你话说的不错,虽说是这个道理,可我这方面没经验啊,这皇帝的家属是我能随便动的吗?”
看宋功辰已经振作了许多,然后道:“不管怎样,你有中书侍郎爸爸,枢密院副使的铁杆朋友,还有他们所不知的身份。你还有我和那么多支持你的力量,你有什么可怕的。”
“真的?那可太好了,幻夜你过来,让我拥抱你一下!以表达我对你无比感激之情!”
“你可拉倒吧!踏实会儿吧!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到时候你啥都有了!”
“我不是在做梦吧?梦里是啥都有!”宋功辰拍拍自己的大腿。他确定自己没有做梦。可是幻夜却消失不见了。
与幻夜交流之后,宋功辰好像感到心里踏实了许多,一宿安眠。早上他的近侍宋成的敲门声才把他从睡梦中惊醒。这几天到底过的什么日子只有他自己知道。
好像从昨天开始,才感到可以能够成为那个,可以驾驭这个中书侍郎嫡长子,即将和当朝皇帝的妹妹——长公主之女薛紫华成婚的宋公子的人设。
洗漱完毕,两个丫鬟带着食盒进来,把几样精美的点心放在桌上,宋功辰这才感到了饿,他才想起,这几天了,他都没怎么好好的吃过一顿饱饭。
坐下来包子、清粥、小菜、宋功辰吃得仿佛是在吃山珍海味一样。碗筷刚放下,就听宋成过来通报:
“外面马车在等他,今天要去枢密院当值。”宋功辰命宋成帮助他更衣,走出了房间,穿过走廊,直接来到了宋府大门,还没迈出门就看到一辆马车在等着他。
他加快脚步,匆匆上了马车,车夫一声吆喝,马车开始移动。马车碾过街上的青石板路,沿街的商铺买卖的叫卖声,都没能引起宋功辰的注意,他一门心思在想这枢密院到底是个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下了,宋功辰从马车上下来,看着眼前这个枢密院。这是他头回踏入枢密院,朱漆大门前的铜狮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比家中书房里的镇纸的那尊狮子威严百倍。
门吏验过腰牌,引他穿过三进院落。廊下挂着的鎏金铜铃无风自动,细碎的叮咚声里混着远处传来的算盘声。穿绿袍的小吏抱着卷宗匆匆而过,腰间鱼袋碰撞出轻响,见了他这生面孔也只匆匆颔首。
正厅前的梅花开得正盛,淡色的花瓣落在青砖上,倒像是昨夜未拭的雪片。忽闻一阵爽朗笑声,只见几位绯袍官员自厅内走出,为首者正是枢密副使杨佳奇。他的目光扫过宋功辰时微微一顿,宋功辰忙躬身行礼,袖中的手却不小心碰掉了腰间玉佩。
玉坠落地的脆响惊得檐下飞燕扑棱棱飞起。副使拾玉递还时,他瞥见对方袖口绣着的缠枝纹那针脚细腻精致。
“莫慌!”杨佳奇指尖带着墨香,“这枢密院里的算盘珠子,可比你书房的更要用心拨弄。”这话里有话啊,宋功辰心想。
说话间,西厢房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人举着染了朱砂的文书奔过,廊柱投下的影子在他靴尖上急掠而过。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枢密院?宋功辰等待和杨佳奇有单独说话的机会,以方便能够了解更多这里的情况,可是来人却打断了宋功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