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功辰眼中的怒火显然愈加的浓烈起来。
宋功辰回到宋府,直接奔向父亲的书房,推门而入才发现小娘、祖母都在列,父亲脸上的愁绪和焦急,小娘的眼泪含着眼里正拉住父亲的手臂摇晃着,那神情是要父亲给个说法。
而祖母在旁边默默的垂泪,一家人凄惨的模样让宋功臣玉石俱焚。父亲看到宋功辰有些无奈,而小娘见了宋功辰杏眼圆睁,那张俊俏的脸登的变得凌厉了起来道:
“你自己作死也就算了,还害得我儿也落得不明不白的下场,宋功辰你听着,若是我儿有个闪失,我也不活了!”
父亲见小娘如此道:“你就别如此对待辰儿,他现在也是危在旦夕。”
小娘听父亲如此袒护宋功辰,一下子撞入宋侍郎的怀里:“老爷,你要替我想想,我儿无辜啊!”
说完在宋侍郎的怀里大哭起来。这场面宋功辰真没见过,他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场面,但是他知道必须要做点什么对父亲道:
“父亲,我定会竭尽全力寻到二弟的下落,请祖母、父亲和小娘放心。”
虽然众人心里知道这话是安慰话,祖母宋老夫人止住垂泪,对宋侍郎点点头,小娘也止住了哭。这压抑而悲戚的气氛有所缓和。宋侍郎遣都散了女眷,只留下了宋功辰道:
“你觉得谁的手笔?”
“即使是和我有恩怨,也讲道义,一般恨我的人只是想取了我的性命,谁会对二弟下手,对二弟下手的人无非是想震慑我,让我有所忌惮。”宋功辰对侍郎父亲话道。
“此话不假,一定你手里有什么东西才让他们出此下策。”
“由此可见,这个人就一目了然了”宋功辰在手心上写了个‘东’字。
“皇城司的人已经开始查找了下去,只是还没有结果。不过我也会想办法让郡主帮忙的。不过父亲大人还要把紧口风,不要将消息散播出去。”
宋侍郎决定按照宋功辰的提议去做,他负责安抚家人的情绪,而宋功辰则负责去调动一切关系寻找宋照辰的下落。
暮春时节,夕阳把青石巷染成暖金色。十岁的宋照辰背着绣着“明”字的青布书袋,蹦蹦跳跳地出了私塾门。先生今日夸他《论语》背得流利,还赏了块桂花糕,他攥着油纸包,满心想着回家和祖母分享,跳上等她回府的马车。
巷口老槐树的影子刚掠过肩头,忽然从墙后窜出几个蒙面人。为首的壮汉一把捂住了车夫的嘴,把车夫打晕过去,他刚要喊,就被两个蒙面人,用粗粝的麻绳瞬间捆住了他的手腕。
“不许出声!”沙哑的嗓音贴着耳朵传来,宋照辰吓得浑身发颤,桂花糕掉在地上,油纸裂开,甜香混着尘土散开来。
“宋侍郎家的小公子,倒是细皮嫩肉。”另一个瘦高个掂了掂他的书袋,扯出里面的玉佩,
“这暖玉成色不错,先当押头。”宋照辰盯着玉佩上的祥云纹,那是生辰时父亲送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想起先生说的“临危不乱”,硬是咬着唇没哭出声。可心里还是充满了畏惧,这些人要把他带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