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龙战神

第7章 灵菲

不知不觉间,黄昏已至,天空像是被泼上了墨汁,愈发暗沉。小区里渐渐热闹起来,居民们纷纷走出家门。有的人簇拥在 4 号楼周边,对着那扇拉着警戒线的门指指点点,叽叽喳喳的讨论声此起彼伏,眼神中满是好奇与不安;还有些人仿若无事发生,悠然自得地在小区里踱步;更有一些人神色匆匆,径直朝着小区外走去,对周围的喧闹毫不在意。

云宝站在 4 号楼不远处,望着眼前的景象,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他注意到一个极为怪异的现象:4 号楼前聚集了不少人,可中央大道正对着 4 号楼的那张长椅,却如同被施了禁忌之咒,无人靠近。其他长椅上都坐满了纳凉的居民,欢声笑语不断,唯有这张长椅孤零零地空着,不仅无人落座,但凡有人路过,都会刻意远远绕开,或是加快脚步匆匆而过,仿佛那长椅上潜伏着某种令人恐惧的东西。

太阳缓缓落下,余晖依旧顽强地洒在大地上,试图给予人们最后的光明。中央大道两侧的路灯像是得到了指令,陆续亮起,昏黄的灯光在逐渐浓稠的夜色中晕染开来。然而,那对着 4 号楼的长椅旁的路灯却毫无动静,黑暗如同一头巨兽,将那片区域紧紧吞噬,与周围明亮的景象形成鲜明对比,显得格外诡异。

驻守在 4 号楼里的警察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成群结队地离开了小区。果不其然,物业经理李明朝着云宝这边走来。在一盏盏路灯的映照下,李明的脸色忽明忽暗,满脸的怨愤清晰可见,每走近一步,云宝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强烈敌意。随着李明越来越近,云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时慌了神,竟鬼使神差地站到了那张神秘的长椅旁边,紧张得双手紧紧抓住长椅的靠背,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诡异的是,李明看到云宝站在长椅旁,脚步猛地顿住,脸上露出犹豫的神情。他在原地迟疑了许久,一边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云宝,一边缓缓向后退去。退了几步后,李明转身,快步走进了物业办公室。

望着李明离去的背影,云宝满心疑惑,脑袋里一团乱麻。

夜幕像是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沉甸甸地压在小区上方,浓稠的黑暗里,万物都隐匿了身形。中央大道旁的长椅,在朦胧月色下,泛着森冷的光。云宝站在长椅旁,脊背发凉,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夜晚的寒意。

“大哥哥……” 一道稚嫩却又透着丝丝寒意的声音骤然响起,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云宝猛地打了个哆嗦,脖颈后的寒毛瞬间竖起,心脏也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他的目光迅速循声望去,只见长椅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那影子轮廓像是个孩子,身形单薄,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云宝的喉结上下滚动,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成拳,试图借此给自己壮胆。他强压下内心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恐惧,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些,可那声音出口时,还是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颤抖:“谁…… 是谁在说话?” 他一边说着,一边悄悄打量着四周,却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好似被一层浓稠的迷雾笼罩,只有眼前这影子格外清晰,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投射过来的。

“大哥哥,我有难题解不开,你能帮帮我吗?” 那声音再次响起,轻轻飘飘的,像是从遥远的九幽地狱传来,在空气中悠悠回荡,带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哀怨。这声音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直直钻进云宝的耳朵,搅得他脑内一阵轰鸣。

云宝下意识地往前迈了一步,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就在脚尖即将触碰到长椅前的地面时,他像是突然被施了定身咒,猛地停住。他心中警铃大作,一种莫名的恐惧从脚底直蹿头顶,让他不敢再轻易靠近分毫。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冻住了,一丝风也没有,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静得只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那声音如同战鼓,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撞击着他的胸腔。

“你…… 你有什么难题?” 云宝试探着问道,他的眼睛瞪得滚圆,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那模糊的影子,试图从它那若有若无的轮廓中看出些端倪,可除了一团模糊的黑影,什么也分辨不清。

“是一道数学题,我想了好久都没思路。” 那影子轻轻晃动了一下,像是在指着什么,“大哥哥,你就过来看看嘛。” 声音里带着一丝撒娇,可那语调中的寒意却愈发浓烈,似是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冰。云宝感觉有一股寒意从脊梁骨往上蔓延,头皮一阵发麻 。

云宝的心跳如雷,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他已然断定眼前这模糊的影子,极有可能是个寻找替身的怨灵,恰似水鬼索命,只要自己坚守底线,绝不坐下,或许便能逃过一劫。他瞪大双眼,死死盯着那若隐若现的影子,可除了一团飘忽不定的黑影,什么也捕捉不到。

云宝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翻涌的恐惧,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自若,可微微颤抖的语调还是暴露了他的紧张:“咱俩素不相识,我贸然坐下,难免被当成登徒子。小妹妹,你是哪家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呀?”

那影子轻轻晃了晃,好似被一阵无形的风吹拂,一道稚嫩却透着彻骨寒意的声音悠悠传来:“我叫什么,住在哪里…… 我都记不清了,你能不能先教教我这道题怎么做呀?”

云宝连忙回应,话语里带着一丝急切:“你要是告诉我你的名字和住址,我就放心坐下给你讲解。我也是这个小区的住户,说不定还认识你的家人呢。”

一时间,四周陷入死寂,唯有云宝剧烈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过了好一会儿,那影子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些许迟疑:“我叫什么,我,我叫,我叫张霞......”

听到这个名字,云宝只觉头皮发麻,浑身的寒毛瞬间竖起,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但紧接着,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如同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他意识到,自己或许找到了破解这一切谜团的关键。

云宝迫不及待地追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不迭,暗自懊恼自己太过心急。这样直白的询问,不仅可能一无所获,还极有可能激怒眼前这个神秘莫测的怨灵。他脑子飞速运转,急忙补救:“这路灯坏了,黑漆漆的,我根本看不清你练习册上的字。要不这样,你把练习册递给我,我拿到旁边亮堂的路灯下看清楚,琢磨好解题思路,再回来给你细细讲解,好不好?”

话音刚落,原本死寂的周围突然泛起一阵诡异的波动。那张椅旁的路灯毫无征兆地剧烈闪烁起来,昏黄的灯光忽明忽暗,像是在与黑暗做着最后的挣扎。而长椅上的影子也变得躁动不安,不停地扭曲、晃动,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

灯光闪烁了几下后,猛地一亮,刹那间,原本坐着影子的长椅上已然空无一物,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与此同时,原本在 4 号楼底下议论纷纷的人群,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瞬间安静下来。他们的动作戛然而止,脸上的表情凝固,随后缓缓朝着云宝围拢过来。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脸上满是惊讶与疑惑:“小伙子,你干了啥?你是专门请来驱邪的先生吗?”

云宝下意识地环顾四周,不经意间瞥见远处物业办公室门口,李明正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这边。他的眼神深邃而冰冷,让人不寒而栗,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

云宝的脑子飞速运转,心中闪过无数疑问。他稍作思考,转向身旁的居民,急切地问道:“你们以前见过一个叫张霞的女孩吗?还有,这张长椅一直都这么邪门吗?”

居民们面面相觑,交头接耳。片刻后,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颤颤巍巍地站出来,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这张长椅啊,打从几年前就透着古怪,一到晚上,根本没人敢靠近。至于张霞…… 好像是有这么个孩子,不过后来就没了消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怪得很呐。”

云宝认为,李明之前为什么暗示他放弃这个案子,并且害怕这个椅子,李明至少是个知情者。于是,云宝给刘警官打了电话,说是应该会有结果了。没过多久,刘警官匆匆赶来,与云宝一同前往物业办公室。刚一进门,就撞见李明正在收拾东西。李明看到警察和云宝同时出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赶忙让其他物业人员下班,待屋里只剩下他一人后,才战战兢兢地开始讲述他所知道的一切。

原来,李明和 1404 住户李太太、b - 104 住户张先生,还有另外一个人是牌友,他们经常在 b - 104 客厅一起打麻将,张太太偶尔也会在一旁伺候牌局。有一次,众人打牌时喝了不少酒,酒过三巡,李明察觉到李太太和张先生之间弥漫着暧昧气息,便拉着另一个人先行离开。后来他才得知,李太太和张先生借着酒劲,在 b - 104 发生了关系,此后还一直暗中保持着这种不正当关系。

李明其实也喜欢李太太,多次骚扰无果后,起初他并不打算管二人的事,但嫉妒心却与日俱增。终于,他按捺不住,将二人的私情旁敲侧击地告诉了他们各自的另一半 —— 李先生和张太太,不仅协助他们调查取证,还以此为由向二人勒索封口费。李先生财大气粗,爽快地给了钱,可张太太经济条件差,拿不出钱,还把李明痛斥了一番。这让李明恼羞成怒,一心想着报复。

此后,李明竟将罪恶的黑手伸向了张家女儿张霞。每次张霞进出小区或是日常行走时,李明就用污言秽语侵犯她,甚至动手动脚,不是摸她的手就是拍她的屁股。好在张霞机智,每次都巧妙躲开,让李明没有得逞。李明见张霞和李琳形影不离,又因为张太太没给封口费,便把李太太和张先生的事告诉了张霞。后来就听说张霞把这事告诉了李琳,导致两人多次爆发冲突。

然而,突然有一天,两人的纠纷戛然而止,紧接着一系列怪事接踵而至。先是李琳失踪,李太太疯了,张家虽表面看似平静,可 4 号楼门口的路灯却坏了。每到夜幕降临,就有人说在那唯一不亮的路灯下的长椅上,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像是在找人。李明也碰到过,别人或许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身为物业经理,他壮着胆子走近一看,仅凭那形象和声音,就认出是张霞。这次发布的悬赏案子,是物业委员会也就是居民代表提出的,李明生怕自己的丑事败露,本不想有人接这个案子。

李明说完,云宝追问道:“稍等,你刚说的,一起打麻将的,另一个人,是谁?” 李明回答:“你可能见过,平时他负责小区巡逻,是个穿保安制服的老大爷。” 云宝闻言,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个身影 。

刘警官神色一凛,严肃地对李明说道:“你就待在这儿,哪儿都不许去,我们稍后再找你。” 说完,便和云宝迅速回到小区。他们四处打听,终于在小区里一处棋盘旁的石凳上找到了这位保安大爷。

刘警官和云宝一前一后,将保安大爷堵在中间。保安大爷先是一愣,脸上闪过一丝迟疑,随后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燃后深吸一口。

刘警官率先开口,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有个事情我们想了解一下情况,想请您配合一下。”

保安大爷抬眼看了看他们,问道:“是去局里聊,还是在这里聊?”

刘警官微微点头,礼貌回应:“都行,您看方便就好。”

保安大爷又深深吸了一口烟,站起身来,说道:“这样吧,咱们一起去那边,边走边说。”

刘警官和云宝对视一眼,心中警惕,生怕他趁机逃跑,于是一左一右紧紧跟着他。三人来到 4 号楼楼下,保安大爷停下脚步,再次猛吸一口烟,缓缓说道:“我叫陈贵,大家都叫我老陈。这小区刚建成我就在这儿当保安了。年轻时候还好,可随着年纪越来越大,身体也越来越差。人家有正经工作的,资历越老待遇越好,我这保安岗位倒好,越老越没人在意,待遇还差。我今年 65 了,没攒下什么养老钱,老伴儿走得早,孩子也不管我。我就盼着孩子能自己过得好,我也能勉强养活自己就行。平时实在无聊,就摸几把牌消遣消遣。就因为我打牌赢不了钱,又不跟着传闲话挣钱,在物业经理眼里我就啥都不是?我这工作,天天得在小区巡逻,和那些坐办公室的没法比。凭什么身体好的都坐办公室享清福,我们这些身体不行的就得跑腿受累?到了我这把年纪,面对生活的困境,道德又能当饭吃吗?”

老陈顿了顿,脸上浮现出一丝愤懑,继续说道:“张家和李家的人搞破鞋,做都做了还怕人说?李家那孩子一出生就享受着优渥的生活条件,凭什么?那次,张家母女从家里往外拉东西,被门槛绊住了,我本来想去帮把手,可看到里面的东西,我立刻装作啥都不知道,让他们先收起来,等合适机会再拉出去,就当我没看见。可那张家女人太心狠,竟然给我下老鼠药,要不是我警惕,早就死在她手里了。既然她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我逮不着她,就对她女儿下手,反正她们母女俩都不是什么清白之人。”

“张家那丫头也傻,努力学习有什么用?生在有钱人家,生来就衣食无忧;生在穷人家,就是穷命,怎么可能靠看几本书、做几道题就能改变命运?还不是一辈子吃苦受穷,被有钱人欺负?” 说到这里,老陈情绪崩溃,放声痛哭起来,那哭声里满是生活的无奈与怨恨 。

刘警官看着云宝,神色关切又带着几分询问:“这两个人我先带走,你要走么?”

云宝神色坚定,目光在小区里扫过一圈:“我还有点收尾工作,你先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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