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龙战神

第97章 至亲

每次回老家,几乎都是相同的流程。

还是那个普通的农家院子,一进中间北方的门,就是“儿子长儿子短”,“终于回来了”,等等。但几句话过后,就是冷漠的质问,无尽的埋怨,无论杯子里的水有多热,盘子里的饭菜多暖,在这般冷漠面前,也会变得没有一丝温度。

但云宝依然没有一丝怨怼,不仅是知道怨怼没有任何意义,更是因为现在石晶晶怀孕了,这是大事,作为至亲之人,怎么也得有个正确的态度。当然,云宝是不会说石晶晶依然怀孕的事,否则在父母心里,必然会给对方扣上一个不检点的帽子。不过,自己与石晶晶之间的事,云宝一直以来都有给父母提过,所以父母对石晶晶并不陌生,甚至曾多次催促云宝早日完婚。

于是,云宝说道:“我们要结婚了。”

父母愣了一下,然后互相看看,脸上浮现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表情,父亲随即开口道:“云宝啊,我和你妈年事已高,年轻时也没什么正经工作,现在也没有多少经济来源,养你这么大,我们老了老了,也应该享受一下天伦之乐了。你俩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虽然在意料之中,但直接听到这样的话,云宝依旧会感到一阵窒息。母亲跟着说:

“是啊,都城有啥好的?那么远,那么复杂,当初上大学时,就不想你跑太远,选了个相对近点的,可谁知道,居然也这么远。回来多好,守家在地,遇到什么事还能有所照应。”

“……这……你们……”

“是啊,你回来后……”

“等等。”还没等父亲说完,云宝说道:“回来?回来后呢?”

“甭管回来后怎么样,先回来呗,毕竟这是咱们自己的地方……”

“自己的地方……自己的地方?既然是咱们自己的地方,为什么米面需要花钱买?”

“看你这话说的,怎么还能挣不下点米面钱吗?”

“行,那您说说,假如我明天就回来,然后干啥?怎么挣下点米面钱?”

“走一步看一步嘛,先回来就好啊!”

说到这里,云宝突然笑了,笑得有些苦涩。他平复了一下情绪,刻意放慢语速,说道:“父亲、母亲,孩儿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合适的人,也真心待我,我们现在要结婚了,您二位能不能帮帮我?”

听到云宝的话,母亲的眉头皱了起来,父的表情忽然也阴冷了起来,说道:“帮什么?怎么帮?生你养你,我们已经付出了太多,现在连个养老都没挣下,还指着你回来给我们养老呢,我们拿什么帮你?”

云宝颤抖着声音,缓缓说道:“没钱,出力行不行?没力,内心上支持一下行不行?情感上鼓励一下行不行?”

“我们不懂那些酸溜溜的东西,我们要的是现实。渴了找你要水,你就给水,饿了找你要米,你就给米,搞那些干嘛?”

云宝暗暗握紧拳头,指节发白,窗外的夜色沉得像一口枯井。

“父亲,母亲,孩儿结婚,人生大事,别的都可以没有,祝福一下,行不行?”

“我们当然祝福啊,你能结婚肯定是大喜事啊,但饭还要吃,日子还要过,祝福完了还得报父母恩啊!”

简单的几句话,把能说的基本上都说完了。

北边最中间的屋子,是父母居住的地方。西侧的屋子也算宽敞,平时当作厨房和餐厅,一张老旧的木板床靠在墙角,床上铺着洗得发白的蓝格子床单,每次回老家,云宝都住在这里。

父母回到自己的屋子后,云宝沉默良久,像以往近三十年一样,默默地拿起抹布,去了厨房。水池里的碗筷堆得歪斜,云宝机械地擦拭着,指尖被冷水泡得发白。将碗筷摆在案柜上后,云宝穿上棉袄,戴上毡帽,推开门,拾起长笤帚,开始扫院子里的积雪。雪落无声,一下一下,笤帚划过地面的声音格外清晰。云宝低着头,一下一下地扫着,仿佛要把这些年淤积在心里的东西一并清扫出去。屋里的灯亮着,暖光映在雪地上,却照不进他心里。扫完院子后,云宝回到厨房,找了面粉和水,熬成糨糊,拿出从街上买来的对联,里里外外贴满了院子。云宝站在院中,望着门楣上那抹刺目的红,忽然觉得这不像祝福,倒像一道封印,把自己牢牢钉在这片冰冷的雪地上。寒风卷起他衣角,毡帽下的发丝结了霜,他默默转身,走进厨房,重新拿起抹布,继续擦拭着早已干净的碗筷。就这样,云宝的大脑在一片空白和乱七八糟之间不断切换,像雪白的院子,洗不完的碗,血殷殷对联。

殷神节,殷国的传统节日,是一年的第一天。

早上起来,父母的表情依然在阴沉和欢快中自由切换,而最令人感到无奈的是,无论云宝内心是什么样的,脸上的表情居然可以做到和父母完全一样,仿佛昨夜的对话从未发生,或许这就是近三十年来的不断打磨练就的本领一般,甚至这就是云家世世代代流传下来的宿命吧。

节后,按照父母的指示,云宝依然和往年一样,去给各位长辈送礼。但云宝心里隐隐有一种感觉: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不仅是走亲访友,云宝也会去一些曾经待过的地方。

比如三沙村实验学堂,那是云宝所在的小学,云宝清楚地记得,当初自己刚摆脱了“黑户”的帽子,便去三沙村实验学堂报了名,经过了教务主任的严格面试,才有了入学的资格,那时的自己,像一株被风雨打蔫的草,却终于在阳光下挺直了腰杆。然而,父母“上满一年才给一年学费”的做法,让云宝整个小学时光在被追债中度过,毫无尊严可言。

然后就是准格城第五学堂,三沙村隶属于西北准格城管辖,第五学堂坐落在三沙镇,是一所算是不错的初级中学。在那里,云宝遇到了很多从别的村,甚至别的城池来的学生,他们带着各自的故事,让云宝第一次窥见世界的参差。但父母依然“上满一年才给一年学费”的做法,云宝依然在被追债中度过初中岁月,甚至有一次,教务主任利用全校出操时间,在全校人面前对云宝说:“你看谁家年年拖着不交学费的?再不按时交学费就滚,别念了!”。

那一刻,云宝站在操场中央,脸颊滚烫,却不敢低头,大脑的空白和脊背的凄凉让云宝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任凭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或者投来异样的目光,云宝都没有一丝反应。

好在随着慢慢长大,云宝能通过干一些零活给自己挣的生存费用,被追债追得多了、被异样的目光看多了,云宝也就渐渐习惯了沉默。

殷神节虽然盛大,实际上也不过三天光景。虽然假期没有结束,但人们要么已经开始工作,要么抓紧假期的尾巴四处转转。

在父母不停埋怨声中,云宝踏上了返回都城的路。还是需要先坐小车到有火车站的地方换乘,云宝顺便来到了自己当年就读的胜利城第一学堂。胜利城第一学堂是整个西北区域顶级高级中学之一,每年可以培养出数百名精英,考入殷国全国各大顶级学府,其中有很多人跟云宝一样前往都城求学。幸亏这里开学比开班要早,否则云宝面对的将是一个空空如也且不允许进入的校园。

云宝和门卫打了招呼后,沿着熟悉的道路走向教学楼,每一步都像踩在记忆的琴弦上。他看见自己曾坐过的座位,现在坐着陌生的学生,他虽然低头学习,但依然能感受到青春活力。阳光斜照进来,灰尘在光柱中浮动,仿佛时间在此刻凝固。

忽然,一个声音从记忆中飘荡出来:

“云宝,十年之后,在都城,不见不散啊……”

那声音轻得像一缕风,却重重砸在心上。云宝站在教室后门,指尖微微发颤,眼前恍惚浮现出当年并肩读书的身影。

“李婷?”这个名字忽然浮现在云宝脑海中。在胜利城第一学堂读书的三年中,也发生了不少事。

不知不觉,云宝思绪被带到回忆中……

高二年级的某一天,云宝正在教室里学习,忽然被历史老师叫出教室,说是有事要下楼一趟,云宝看是自己的老师,没有多想,就跟着去了。下楼后,云宝被带到门卫室,门一开,里面沙发上坐着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子,历史老师让云宝进去,然后自己把门关上站在门外,中年男子神色凝重,开门见山地说:“我和你父亲是旧识,找你父亲有事,你家在哪,告我。”

云宝警惕地看着他,问道:“请问您是?”

那人微笑了一下,说道:“说了我和你父亲是旧识,找你父亲叙旧,所以问问你家住址,你看,我和你们老师也都是熟人,不是坏人。”

考虑到胜利城第一学堂还是隶属于吏部的公办学堂,历史老师也是在校多年的老师了,出于对老师的信任,云宝告诉他自己家的地址,然后也没别的事。但奇怪的是,中年男人得到地址后立刻就走了,云宝却被关在保卫室里,云宝不停地晃动门把手,对外叫喊,外面的人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保卫室的人和那个历史老师似乎刻意回避着云宝的目光,任凭他呼喊也无动于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云宝的恐惧达到,就要破窗而出时,一个身影猛地推开门冲了进来,是李婷,她一把拉住云宝的手,急促道:“快走!”门卫很快反应了过来,但李婷已经拽着云宝来到了教学楼前,此时正是课间时分,教学楼前的空地上有很多学生做课间活动,门卫可能是觉得人太多不好动手,所以就没再追了。而那个历史老师,云宝几乎没怎么见过,可能是因为高二就分科了,云宝不再修习历史课。后来知道那个老师辞职去做生意了。

但云宝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不过考虑到有自己的老师在中间,就并未深究。

李婷将云宝送回到教室时,正好上课铃响了,二人匆忙告别。由于李婷和云宝并不在同一个班,所以当天暂时没再说上话。

当天下午放学,云宝步行回家。

云宝的父母没有固定工作,本来就是靠打工维持生计,既然云宝考入了胜利城最好的高中,他们就跟着云宝来到胜利城打工,找了一个距离胜利一中步行仅需要十五十分钟的老旧平房区住,不过,为了省钱,他们租住的是一个很小的不到十平方米的库房,原本是用来存放杂物和火炭的,既然有人愿意花钱租住,房东收拾了一下就租给了云宝一家。但这间屋子过于老旧,阴冷潮湿,墙上和地面有不少老鼠盗出的洞,墙皮大面积掉落,没有供暖,在西北这种风大天冷的地方,这种屋子的居住条件确实不太好。

云宝刚进门,只见母亲蜷缩在里屋的炕上,面朝墙躺着。外屋正对门的简易板床,这也是云宝睡的地方,父亲一脸阴冷,双手交叉,坐在床边一言不发。看到云宝进来后,立刻大喊道:“你是笨蛋吗?好不容易躲得清静了一些,你为啥要告诉别人我住在这里!”父亲的声音如寒冰刺骨,云宝愣在原地。云宝还没搞清楚状况,怯生生地问了一句:

“出……什么……事了?”

“你个废物,出什么事了都不知道?你还是三岁小孩吗?!”

“我……”

随即,父亲又开始滔滔不绝地抱怨,把自己生活之所以如此落魄,全部归咎于因为生了云宝。头胎生的是女儿,二胎生的还是女儿,为了生儿子,又要了个三胎,终于是个儿子,刚开心了几天,就后悔了,孩子多,养不起,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后来才知道,白天在门卫室里询问云宝住址的,是父亲的一个债主,父亲来到胜利城打工,一方面是打工,另一方面是躲债,那个债主虽然找不到父亲,但恰好认识一个在岗的老师,通过老师找到了云宝,利用学生对老师的信任,得到了云宝的住址,进而打听到父亲的住处,随即纠集人上门催债。虽然云宝不知道上门催债时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父亲认为是因为云宝把住址透露了出去,才导致债主找上门来催债,父亲把这件事算到了云宝头上。

当时,云宝已经十六岁了,对于这种狂轰滥炸般的抱怨,云宝已经麻木了,按照原本的经验,这种情况下,无论父亲说什么,云宝必须只能受着,绝对不能有一丝丝的反驳,就连表情也必须是“充满歉意”,要表现出“自己知道自己错了”,但凡有一丝不驯顺,父亲便会暴跳如雷,变本加厉,原本骂一个时辰就能暂时停下,很可能会延长到连续骂好几天,甚至动手。

“原本我也能像当初单位那些人一样,在里面耗着,说不定能耗到一个名额,就因为要你,人越来越多!一睁眼好几张嘴,就跳了出来,谁知这个鬼世道,有钱人护着有钱人,有钱人越来越有钱,没钱也有算了,肯出力连个活都揽不下来!还要穿衣服,供上学,现在连这么点事都做不好,供你上学有什么用?”

云宝还记得小学的时候,面对这类似一套说辞,云宝居然傻乎乎地说了一句:“我不是故意的,能不能不生气了……”父亲听到这话,顿时骂得更凶:“说你什么你就听着,家里这么多人,有你吃有你喝就不错了,还敢顶嘴?......你是不是想气死我,是不是气死我你就满意了?”说着,父母自己扇自己的脸,云宝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死死抓住父亲的手腕,喉咙里挤出带着哭腔的声音:“别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父亲依然继续,一下抽自己,一下抽云宝,直到手臂酸软才停下,屋内只剩沉重的喘息和压抑的啜泣。

回看年幼时的自己,已经十六岁的云宝自己都觉得可笑。

“求饶”被视作是在“顶嘴”,利用孩子对父母天然的“依赖”和“心疼”来进行道德恐吓和武力威胁,到现在仅存的“有利用价值”,云宝很清楚,时也名也,自己无能为力。

有一点也许父母是对的,那就是从根本上,就不应该把云宝生下来。不来到这个世上,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了。

李婷和云宝虽然不是一个班的,但在同一楼层,平时时常遇到,虽然大家大多穿的都是统一的襕衫装,李婷扎着一个高马尾辫,一根简约的玉钗横在发间,身材高挑,面容清秀,整体给人一种很贵气的感觉。胜利一中管理严格,加上这个年龄段的人比较羞涩,不会太过热情地打招呼,但偶尔也会聊上一两句。所以,云宝和李婷算是认识,但也没到很熟的地步。

第二天晚自习前,李婷找到云宝,聊了一会儿之后,云宝得知李婷是都城人,是高二临时转学过来的,李婷说是因为她恰好路过,透过窗户看到云宝似乎是在求救,所以顺道把云宝救了出来。但云宝虽然年纪小,但这明显没有那么简单。但毕竟人家救了自己,既然不愿意多说,自然也不能过分追问。

自那以后,云宝开始注意到李婷身上有种与胜利一中格格不入的沉静,李婷远远比同龄人要成熟,她的眼神里藏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淡漠,仿佛周遭的喧嚣与压力都不过是浮云。反观十六岁的云宝,心智反而比同龄人幼稚不少,一天到晚除了学习,偶尔打打篮球,就是在外面打打零工,生活中似乎没有别的内容。只是在下午放学到上晚自习前,偶尔会在校园里遇到李婷,二人会在操场边散步,聊聊乱七八糟的话题,由于云宝性格内向,话题大多由李婷引导,云宝更像一个倾听者,但云宝时不时爆出一个奇怪或者幼稚的观点,逗得李婷哈哈大笑,前仰后合。

渐渐地,云宝似乎很享受每一次和李婷散步的时光,那种笑声和轻松让他感到久违的温暖。甚至有的时候,在校园人少时,云宝站在楼上的阳台边吹风,如果这时李婷站到旁边,云宝会不由自主地用口哨声吹奏一首流行歌曲,那旋律轻快而温柔,随晚风飘散在空旷的操场上。李婷从不打断,只是安静听着,偶尔侧头看他一眼,眼神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云宝不知道这曲子是否传达了什么,但他清楚,那是他笨拙表达感激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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