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名曹彬,老大乃大汉宋王赵匡胤

第9章 剑门之下,北军初挫

关墙之上,王昭远如同一尊石雕,冷静地观察着宋军的动向,计算着距离,评估着威胁。直到北军的先锋部队大部分涌入栈道中段,完全进入了守军远程武器的绝对杀伤范围,而云梯也堪堪即将靠上城墙时,他才猛地将手中一直紧握的红色令旗,向前狠狠一挥!

“放——”

霎时间,平静的剑门关仿佛一头被彻底激怒的洪荒巨兽,张开了它布满獠牙的血盆大口,发出了惊天动地的致命反击!

首先发威的是滚木礌石。守军士兵们挥动利斧,砍断固定巨木和石块的粗麻绳索!顷刻间,无数需要数人才能合抱的原始巨木、以及沉重如磨盘的嶙峋石块,失去了束缚,沿着陡峭得近乎垂直的山坡,发出了天崩地裂般的轰鸣,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疯狂地翻滚、跳跃、碾压而下!它们根本无需瞄准,只是凭借着恐怖的重力和势能,就如同碾死蚂蚁一般,轻而易举地将栈道上躲闪不及的北军士卒连人带盾砸得筋骨断折、血肉横飞!惨叫声刚刚出口,就被滚雷般的巨响彻底淹没。更有许多人被直接扫落栈道,身影在悬崖边一闪即逝,只留下悠长而绝望的哀嚎在深谷中回荡,许久才传来微弱的落水或撞击声。生命在这一刻,脆弱得不如一张薄纸。

滚木礌石的轰鸣尚未停歇,第二波死亡之雨已然降临!关墙上,蜀军弓弩手得到了号令,立刻起身,朝着下方那挤成一团、根本无法有效闪避的北军人群,倾泻出密集如飞蝗的箭矢!弓弦震动声、弩机释放声不绝于耳。普通的羽箭已是夺命符,而那些需要数人操作、威力巨大的床弩,更是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嘣嘣”巨响,将儿臂粗细、带着倒刺的铁羽巨箭射出!这些巨箭带着凄厉无比的破空声,往往能像串糖葫芦一样,一连穿透三四名北军士卒的身体,将其死死地钉在栈道的木板或身后的岩石上,景象惨不忍睹。

这还不算完!就在北军被箭雨压制、混乱不堪之际,守军将早已烧得滚沸、恶臭扑鼻的金汁,用长柄的大铁勺和木桶,奋力向下泼洒!那黄绿粘稠、冒着刺鼻白烟的液体,如同来自地狱的毒雨,劈头盖脸地浇在攻城北军的头上、脸上、身上!“滋啦”的灼烧声伴随着非人般的凄厉惨嚎瞬间响起!被金汁浇中者,瞬间皮开肉绽,剧毒侵入,伤口迅速溃烂流脓,痛苦得满地打滚,许多人忍受不住这地狱般的折磨,直接就从栈道上跳下了深渊。空气中顿时弥漫开一股混合着血腥、焦糊和难以形容的恶臭的怪异气味,令人作呕。

北路军精心组织的第一波攻势,在这立体、密集、残酷到极点的打击下,几乎是在接触的瞬间就彻底崩溃了。狭窄的栈道上,顷刻间便尸积如山,鲜血如同小溪般顺着石缝和木板缝隙汩汩流淌,将原本青黑色的山壁和栈道染成了触目惊心的暗红色。后续的士卒被眼前这如同修罗场般的惨状彻底吓破了胆,任凭身后的军官如何声嘶力竭地呵斥、甚至用刀背鞭打,也不敢再向前一步,全都惊恐万状地拥挤在栈道相对安全的起始端和下方的空地上,进退维谷,士气瞬间跌落谷底。

“废物!一群没卵子的废物!都给老子上!谁敢后退,老子砍了他的脑袋当夜壶!”王全斌在后方土丘上看得真切,眼见攻势受挫,士卒畏缩,顿时气得暴跳如雷,额头青筋暴起,“督战队!督战队给老子顶上去!执行军法!后退者,立斩不赦!”

凶神恶煞的督战队成员,手持明晃晃的钢刀,排成散兵线,恶狠狠地冲向退缩的人群,毫不留情地挥刀砍向那些转身后退的士卒!一时间,血光飞溅,惨叫连连。在身后督战队钢刀的死亡威胁下,已经被吓破胆的北军士兵们,不得不再次发出绝望的呐喊,硬着头皮,踩着同伴尚且温热的尸体和滑腻的血污,又一次向上冲去。

然而,在剑门关这绝对的地利优势面前,单纯的勇气和死亡的威胁,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第二波、第三波攻势,除了在关墙之下和那条死亡栈道上,增添更多扭曲的尸体、破碎的盾牌和发出痛苦呻吟的伤兵之外,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一架好不容易在箭雨和滚木的间隙中靠上关墙的云梯,立刻被几名守军用长长的铁叉死死顶住梯头,使其无法有效搭靠,紧接着,几罐火油泼下,一支火箭射来,整架云梯瞬间燃起熊熊大火,化作一条扭曲的火龙,连同上面正在攀爬的七八名北军士卒一起,发出了最后一声凄厉的惨嚎,带着火光和浓烟,从半空中坠落,摔得粉身碎骨。

战斗从午后一直持续到日落西山。残阳如血,将剑门关巍峨的轮廓和关下那片狼藉的战场染上了一层悲壮而凄厉的色彩。剑门关依旧如同亘古存在的巨人,岿然不动,沉默地俯视着关下尸横遍野、士气彻底跌入冰点的北路军。空气中弥漫的浓重血腥味、皮肉焦糊味、金汁的恶臭味以及死亡的气息,几乎凝结成了实质,压得人喘不过气。伤兵们绝望的呻吟声、哭泣声与将领们气急败坏的怒骂声、督战队的呵斥声交织在一起,谱写成了一曲失败与死亡的悲歌。

王全斌脸色铁青,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望着那在暮色中更显狰狞、仿佛在无声嘲笑着他的关城,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这块“天下第一硬骨头”的难啃程度,远超他的想象。他原本以为可以凭借北路军悍勇的血气,一鼓作气攻下的剑门,却让他初战便碰得头破血流,损兵折将,锐气大挫。一种混合着焦躁、愤怒、不甘与隐隐担忧的情绪,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的内心。而此刻,远在东南夔州方向的曹彬,那个他隐隐视为竞争对手的年轻将领,他的东路军又在做什么?是否也遭遇了如此顽强的抵抗?一种不愿落后、甚至害怕被比下去的复杂心绪,让他更加烦躁不安。初战的挫折,像一盆冷水,暂时浇熄了他骄狂的气焰,却也埋下了更深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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