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三人也迅速起身,跟随祁同伟离开会议室。
五人登上suv,引擎轰鸣中车辆疾驰而出,直奔白金翰宫。
窗外景色飞速后退,仿佛预示他们正快速接近案件核心。
警笛呼啸间,路人纷纷侧目。车内气氛凝重,每个人都明白这次行动的重要性,决心揪出这起命案背后的**。
因白金翰宫是**,白天尚未营业。五人进入时,服务员正在清洁整理。
安欣率先上前亮出证件:市刑警队,请你们负责人立即过来!
黄**的死讯早已传开,员工对警方到访并不意外。很快,一位身着西装的高大中年男子走来。他是大堂经理韩明。
各位警官好,我是韩明。有什么需要配合的?他礼貌询问。
祁同伟一眼看出,此人并非他们要找的老板徐江。
他脸色骤变,语气森冷道:叫你们老板亲自来谈!这事你不够格做主!
韩明闻言面色铁青。身为堂堂经理,竟遭这般无礼对待,字里行间尽是轻蔑。
调查已证实他与黄某案件毫无瓜葛,韩明底气十足地顶回去:老板出差在外,这种小事不值得惊动他!
好大的口气!李响勃然大怒,拍桌厉喝:人命关天在你眼里竟是小事?
我何时说过这话?黄某出事地点不在我们会所,我们也是受害者!韩明寸步不让。
少废话!马上联系你们老板!李响怒目圆睁。
恕难从命,老板确实抽不开身。韩明强硬依旧,丝毫不给警方颜面。
蔡永强见状低声提醒同伴:夜场老板多半沾点黑道背景。按常理,这类人见到刑警该望风而逃才对。
蹊跷的是,对方知晓他们身份后非但不惧,连个经理都敢甩脸色。蔡永强暗忖这会所恐怕来头不小。
他猜得没错。祁同伟早摸清白金翰宫背后的庞然大物,只是苦于缺乏实证,不便点破。
但要逼徐江现身,或引出其背后势力,倒非难事。
此时相树伟稳步上前,直视韩明沉声道: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你这白金翰宫即刻停业?
韩明瞥了一眼突然出现的陌生男子,神色平静地开口:
没有证据就想让我们停业?你们要是敢乱来,我们一定告到底!
哈哈哈,真当我是傻子?相树伟放声大笑,眼中满是轻蔑,像是在看一场滑稽戏。
安欣警官冷着脸掏出手机,拨通消防部门电话:请派人来白金翰宫做全面安全检查。
查出问题必须立刻停业整改,验收合格才能重开!相树伟语气强硬。
明白。安欣挂断电话立即部署工作。
韩明见状心急如焚。这年头开店最怕得罪公安和消防,现在两家联手,白金翰宫在劫难逃。
他慌忙解释:警官误会了!我这就给老板打电话问他在哪。说完快步离开,心里却明白这事难以善了。
安欣怒目圆睁,死死盯着韩明:给你五分钟!要是给不出满意答复,接下来一个月我天天来你们门口守着!
是是是!韩明吓得面无人色,冷汗直冒。他箭步冲到前台,抓起座机快速拨号。电话很快接通。
老...老板,警察找上门要见您...韩明颤抖着汇报情况。正在酣睡的徐江闻言一个激灵,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呵!这帮条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老子的白金翰宫撒野?徐江拍案而起,声如炸雷。
让他们候着!老子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来触霉头!徐江撂下电话,三下五除二套上西装,不到半个钟头就驾着虎头奔驰杀到现场。
刚跨进大门就扯着嗓门嚷道:哪个龟孙子找徐爷?祁同伟一行人齐刷刷起身。李响箭步上前,掏出证件怼到徐江眼前。
哟,刑侦队的?找徐某有何贵干?徐江斜眼打量着众人,心里直打鼓:莫非手底下哪个崽子捅娄子了?
需要调取6月5日晚上的监控录像,请配合调查。带队警官单刀直入。
徐江扭头瞥向韩明:监控能看么?
韩明额头沁出冷汗,支吾道:真不巧...那几天设备检修,录像全没了。
李响眯起眼睛——早不修晚不修,偏赶上这时候出故障?这谎撒得也太糙了!
那就把当晚值班人员名单交出来,我们要挨个问话。李响按着火气继续周旋。
当老子这儿是审讯室?徐江勃然大怒,这帮条子分明是来找茬的。要是让手下被轮番盘问,保不齐哪个嘴上没把门的...
要问话自己约人去!老子没空陪你们玩过家家!徐江抱臂冷笑,眼角眉梢都是轻蔑。
再说我这白金翰宫还要开门做生意,诸位要是没别的事...他掸了掸西装袖口,慢走不送!
祁同伟脸色铁青。安欣攥紧拳头——在自己的辖区竟被个土老板当众打脸,这口气实在咽不下!
安欣猛然踏前一步,厉声喝道:轮得到你来指挥我们办案?他的嗓音里裹挟着雷霆之怒。
要是我们今天就钉在这儿不走了,你能怎样?安欣灼灼目光直刺徐江,瞳仁里跳动着寸步不让的火焰。
徐江阴鸷地剜了安欣一眼,慢条斯理地从衣兜里摸出部翻盖手机。掀开机盖按了几下,将听筒抵在耳畔森然道:那你们就候着!
正合我意,倒要瞧瞧你能搬来哪路神仙!立在安欣侧后的祁同伟嘴角噙着淡笑。温润声线下藏着不容违逆的力道,对徐江的恫嗤之以鼻。他反倒兴致盎然地等着看,这个徐江究竟能掀起多大风浪。
不出五分钟,李响案头的手机骤然炸响。他利落地抄起电话:我是市刑侦支队李响。听筒里传来个刻意压低的嗓音:龚州区长。听说你们在白金翰宫执行公务?依法办案没问题,但要注意别干扰企业正常经营。李响眉心微蹙:明白。通话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