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白发苍苍的老者都是种花家元老,其中一位正是钟小艾的祖父。
初见祁同伟时,老人们都面露讶色。经白老引荐后,才仔细打量起这个年轻人。
虽然棋艺不算精湛,但祁同伟思路清晰、见解独到。几局过后竟保持不败。
这般表现终于引起了老人们的注意。要知道,他们的棋艺已至登峰造极之境,能与之匹敌者屈指可数。
祁同伟未刻意相让,实因白老事先提点。
白老告诉他,这些老友都是棋坛泰斗,鲜逢敌手。
若能取胜自会引人注目;若败北则难获青睐。毕竟初印象至关重要。
随后几局,祁同伟又巧妙取得险胜。这自然是刻意为之——既要取胜,又不能太过张扬。
转眼便到寿宴时分。祁同伟随老人们前往大厅。
这场寿宴办得简朴低调。
白老膝下无子,寿宴全赖几位老友张罗。
到场宾客皆是老人们的得意门生与后辈,免去了俗礼往来。
能被带来的晚辈,无不是深受器重的二代、三代子弟。
白老特别赏识的张部也在受邀之列。
大厅里,侯平亮正焦急地搜寻祁同伟的身影,却始终未见其人。
他暗自窃喜:如此重要场合竟敢迟到,稍后定要好好数落一番。
忽然,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者步入大厅,喧嚣的会场顿时鸦雀无声。
为避人耳目,祁同伟未与老人们同行,婉拒了主桌席位,也未就座于张部身旁,而是选择了年轻一辈的餐桌。
待老人们入席片刻后,他才从侧廊缓步走向年轻宾客的席位。
就在这时,侯平亮眼睛一亮——他终于看到了姗姗来迟的祁同伟。
一股澎湃的力量涌遍全身,祁同伟顿时精神焕发。
当祁同伟落座后,侯平亮毫不犹豫地起身,居高临下地呵斥道:
“祁同伟,看看现在几点了?你竟敢姗姗来迟!难道不清楚今天要见的是谁?这是对白老的大不敬!”
话音落下,同桌的年轻人纷纷侧目,皱眉望向祁同伟,眼中满是对侯平亮的鄙夷与厌烦。
他们暗自腹诽,侯平亮的举止实在粗鄙不堪。
此地非同寻常,能踏入此处的皆是显赫人物。侯平亮却在此高声喧哗,显然不知天高地厚,毫无分寸。
祁同伟震惊地盯着侯平亮。
据他所知,这场宴会的宾客非富即贵,而侯平亮不过是钟家的赘婿,怎配出现在此?
他目光转向钟小艾,瞬间了然,嘴角浮起一丝浅笑,却未理会侯平亮的质问。
侯平亮见祁同伟无视自己,怒火更盛。
他厉声喝道:“祁同伟,长辈寿辰,晚辈理应提前到场以示敬意,这点规矩都不懂?”
声音如炸雷般响彻大厅,喧嚣戛然而止。众人目光齐聚,或好奇,或讶异,或玩味。
侯平亮得意地逼视祁同伟,企图从他脸上捕捉慌乱或羞愧。
然而,他低估了祁同伟的沉稳与气度。
祁同伟神色自若,连眉头都未动一下。
反倒是侯平亮的咄咄逼人,令在场众人心生厌恶,觉得他粗鲁无礼,缺乏涵养。
侯平亮正要再开口,却见钟父面色阴沉地走来。
钟小艾心头一紧,暗叫不妙,知道回家难逃训斥。
未等钟父出声,她迅速起身,快步走到白老桌前,深深鞠躬致歉。
白老,实在不好意思,在您寿宴上闹出这种事。她紧攥着侯平亮的手臂,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侯平亮仍是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刚走到庭院,钟小艾的怒火就爆发了。她抬手狠狠甩了侯平亮一记耳光:你是不是疯了?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场合?我们钟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侯平亮捂着 ** 辣的脸颊,委屈道:明明是祁同伟迟到失礼,我只是实话实说......
就你聪明!钟小艾反手又是一巴掌,别人都看不见是吧?不会说话就闭嘴!说完甩手而去。
大厅里依旧觥筹交错,方才的小插曲并未影响整体氛围。不过宾客们的兴致确实受到了些许影响。
唯独祁同伟这桌丝毫不受影响。年轻人总是能在这种小 ** 中找到乐趣。
他身旁的美丽女子注意到他从容自若的神态,眼中闪过一丝探究。目光频频在他身上流连。
祁同伟察觉到她的注视,转头报以温和的微笑,彬彬有礼地点头致意。
寿宴结束时,白老与几位长者先行离席。长辈们一走,在场的年轻人们顿时活跃起来,谈笑声此起彼伏。
祁同伟刚起身,一缕幽香飘然而至。回首望去,一位明眸皓齿的佳人正含笑而立。她眼波流转间,尽是动人的风情。
祁同伟心中微微一动,这不就是方才一直注视着自己的那位姑娘吗?
他正思索着如何开口,只见那女子翩然上前,伸出白皙的手,浅笑道:
您好,我是林幽雪,目前在**工作。
祁同伟立即伸手相握,触之即分,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对方脸上,真诚地说:
幸会,我是祁同伟,汉江省公安厅的。他刻意略去了副厅长的头衔。
叮,神秘女子好感度+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