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严肃地问陈海:
侯平亮此行是秘密行动,赵家不该知道他的存在。赵鹏翔为何要对他动手?
陈海同样满脸困惑。两人都百思不得其解。
祁同伟见陈海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便直接问道:
严组长去了吗?侯平亮在哪家医院?我们赶快过去看看情况。
陈海不敢耽搁,迅速报出了医院的具 ** 置。
祁同伟这次出行没有带警卫员警一。
他们立即上车出发,陈海主动承担起驾驶任务。车辆快速行驶,很快到达目的地。
侯平亮已被转出抢救室。昌武市长已经提前离开,病房内只剩下严国华和昌武市公安局局长肖振邦。
祁同伟与陈海交换了一个眼神,径直走向病房......
站在病床前,祁同伟看着浑身缠满绷带的侯平亮,心头一沉。他缓步靠近,注视着那张毫无血色的脸,神情凝重。
严组长,现在是什么情况?平亮的伤势如何?祁同伟转向严国华,还有,赵鹏翔为何会对平亮下此毒手?
见到祁同伟,严国华强压着内心的不快,直截了当地回答:侯处伤势很重。掉了十几颗牙,断了二十多根骨头,四肢都骨折了。医生说要卧床休养至少一年才能恢复基本行动能力。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到具体伤情,祁同伟还是震惊不已。他抿了抿嘴,难以想象侯平亮遭受了怎样的折磨。
这么年轻就要经历如此痛苦,实在令人痛心。
严国华说完,语气更加严厉:至于被打的原因,还是请肖局长来说明吧。如果是因为公务被打,他还能理解,但实际原因让他对侯平亮深感失望。
这时祁同伟才注意到严国华身后的人。他认出了肖振邦,几年前抓捕赵鹏超时曾有过合作。
肖局,别来无恙。祁同伟礼貌地伸出手。
肖振邦立即握住祁同伟的手,恭敬回应:祁组长,确实很久不见了。当年您来昌武办案,就是我负责接待的。
两人的手握在一起,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力量。多年过去,各自经历了许多,但那段往事依然清晰如昨。
祁同伟松开手,没有客套,直接发问:
“肖局!到底什么情况?赵鹏翔为什么对侯平亮下这么重的手?”
肖振邦面露难色,解释道:
“赵鹏翔刚刚来自首。他说侯平亮在他们会所玩,身上藏了针孔摄像头。赵鹏翔以为他是 ** 者,这种事会所经常遇到,就动手打了他。”
赵鹏翔声称,原本只想教训一下,拿走摄像头就放人。
可侯平亮挨打后,不仅没亮明身份,反而摆出架势,扬言要把赵鹏翔送进监狱。
以赵鹏翔的性子,被威胁后怎么可能罢休?
事情就这样闹大了。
祁同伟听完,心里一阵无奈。
侯平亮太年轻气盛,挨打时忍一忍,离开后再行动不行吗?非要当场逞强。如果表明身份,对方或许会收敛,可他偏不。
这不是自讨苦吃?
但这次侯平亮确实冤枉。
他是调查组成员,身份必须保密,所以不能透露。
可他没想到,法治社会还有人如此猖狂。他只是躲在走廊多看了几眼祁同伟的方向,就被抓住暴打,摄像头也被抢走。
他咽不下这口气,可对方人多势众,只能嘴上放狠话,打算日后算账。
结果出乎意料!
赵鹏翔是个莽夫,抄起棒球棒就砸,打得他满嘴是血,牙齿崩落。
侯平亮慌了,想表明身份,可嘴里全是血,根本说不出话。
最终,他还是没能逃过一劫,四肢被打断,剧痛之下昏死过去。
祁同伟定了定神,沉声道:
“此事必须认真对待,绝不能草率处理。我们要以最严厉的措施追究责任,同时抓紧时间搜集赵家的犯罪证据,争取在事态恶化前将他们彻底铲除。”
“侯平亮不仅是调查组成员,他妻子钟小艾的背景也不简单。”
严国华听完祁同伟的话,深表赞同,连连点头。
然而,肖振邦却坐立不安。
他清楚自己的岳父与赵家关系密切,且牵扯极深。
想到这儿,他内心焦灼不已。
一旦事情失控,他们全家恐怕难逃厄运,可眼下他束手无策,因为这事根本压不住。
祁同伟在病房短暂停留后,便与严国华返回调查组。
原本他打算循序渐进地瓦解赵家,以便有充足时间吞并赵家资产。
为此,他已谋划许久,力求天衣无缝。
但如今形势突变,若不尽快解决赵家,计划将难以圆满实施。
侯平亮的事一出,他只能加快行动。
祁同伟立即下令警一抓捕曹大龙,同时通知纪虎加紧对赵邓小军的行动。
随后,他与调查组召开紧急会议,周密部署任务。
忙完这一切,天色已近黎明。
尽管并不疲惫,但习惯睡眠的祁同伟仍决定回住所休息。
接下来的几天,他按计划稳步推进各项工作。
然而这天,一个意外来电打破平静——竟是钟小艾!
“小艾?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钟小艾声音清亮:“学长,关于侯平亮的事,我想听你亲口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祁同伟心头一震,但迅速镇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