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陷入了长达五秒的死寂,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夹杂着难以置信和狂喜的吼声:“老大?!卧槽!真的是你?!阎王?!你没死?!你他妈这几年死哪儿去了?!”
听着那熟悉的大嗓门和毫不掩饰的激动,周闫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一个温暖的弧度。
“没死。活得好好的。”周闫的声音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有个事,想找你。”
“啥事?老大你说!上刀山下火海,我蛮牛要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娘养的!”王猛拍着胸脯,声音震得话筒嗡嗡响。
“来帮我。”周闫言简意赅,“我准备搞个安保公司,缺人手。”
“安保公司?干老本行?太好了!”王猛兴奋不已,“妈的,在这破武校教小孩摆花架子,老子骨头都快生锈了!地址发我!我马上买票!立刻!马上!”
挂了王猛的电话,周闫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李小虎。
李小虎,前龙焱通讯与电子战专家,代号“灵鼬”,身材瘦小,其貌不扬,却是队里的技术核心,脑子灵活得像台超级计算机。退伍后据说进了某家互联网大厂,但以他不喜约束的性格,周闫猜测他未必适应。
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起,传来一个略带沙哑、透着精明的声音:“头儿?”
“灵鼬,听出是我了?”
“你这加密频道虽然高级,但底层编码习惯没变。”李小虎的声音带着笑意,“怎么,舍得联系我这老部下了?”
“有事找你。出来单干,跟我一起,搞个安保公司,你负责技术和情报支持。”周闫直接说道。
“安保公司?有点意思。”李小虎沉吟了一下,“大厂虽然钱多,但规矩也多,憋屈。头儿你召唤,我肯定来。不过,得给我配最好的设备!”
“少不了你的。”周闫承诺。
“成交!等我交接工作,一周后到!”
接下来的几天,周闫又联系了几个信得过、且目前处境并不理想的退伍兄弟。有的人在工地搬砖,有的人在当保安,还有的甚至因为伤病和适应问题,生活窘迫。接到周闫的电话,无一例外,都是激动万分,毫不犹豫地答应前来。
这些曾经为国流血的利刃,在和平年代被尘封、被遗忘,甚至被生活磨去了锋芒。而周闫的召唤,如同一声集结的号角,让他们早已冷却的热血,再次沸腾起来。
星火已聚,只待燎原。
“龙渊”的骨架,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搭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