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的转变，带来了新的突破口。
李小虎团队调整了策略，不再执着于在浩瀚的网络数据中追踪那虚无缥缈的ip，转而开始分析攻击数据包中可能蕴含的、极其细微的物理层面信息。他们调动了“龙渊”所能接触到的、包括部分军用级别在内的多种频谱监测卫星资源，对全球范围内，尤其是那些网络自由度高、监管相对宽松、且能够提供稳定大功率电力的偏远地区，进行了地毯式的扫描和比对。
这是一项极其繁琐且需要运气的工作，如同大海捞针。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经过近四十个小时不眠不休的数据分析后，一个异常信号引起了技术团队的注意！
“头儿！有发现！”李小虎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我们在格陵兰岛东部，一片人迹罕至的冰原区域，监测到了异常的、大功率的服务器集群散热所产生的特定电磁频谱信号！该信号与我们模拟的、支撑‘幽灵’这种规模攻击所需算力的服务器特征高度吻合！”
“而且，对比该区域的民用电网数据，发现有一个隶属于某个‘极地气候研究站’的用电单位，近期的耗电量激增了百分之五百！远远超出了正常科研活动的需求！”
格陵兰岛！冰原！伪装成气候研究站！
这完全符合一个顶级黑客组织选择老巢的条件——偏远、隐蔽、拥有合法的外衣和稳定的能源（可能是自备发电机或利用了当地的地热、水电资源）！
“锁定具体坐标！”周闫立刻下令。
“坐标已锁定！位于东经xxx，北纬xxx！那个所谓的‘北极光研究前哨站’！”李小虎迅速报出位置。
目标确认！
“幽灵”的巢穴，竟然隐藏在万里之外、冰天雪地的北极圈内！
“蛮牛！”周闫看向早已摩拳擦掌的王猛，“行动小组，目标格陵兰岛！我给你二十四小时准备时间！携带极地作战装备，乘坐‘夜枭’出发！”
“明白！”王猛怒吼一声，转身就去集结队伍。
“灵鼬，”周闫又看向李小虎，“继续维持网络防御，同时，准备配合蛮牛的行动。我需要你们在行动开始的同时，对那个研究站发动一次佯攻，吸引其网络防御力量的注意力，为蛮牛的物理突袭创造机会！”
“没问题！保证让他们手忙脚乱！”李小虎自信满满。
二十四小时后，两架经过特殊防冻处理的“夜枭”垂直起降攻击机，搭载着王猛带领的八人精锐突击小队，以及必要的极地生存和作战装备，从“龙渊”某个秘密基地起飞，朝着北极圈的方向，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云层之中。
飞行过程漫长而枯燥。队员们都在闭目养神，检查装备，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养精蓄锐。
与此同时，李小虎指挥的网络佯攻也准时发动。他们模拟了一次看似更加猛烈的、针对金融系统核心的总攻，大量的垃圾数据和渗透代码如同海啸般涌向“幽灵”的防御体系。
格陵兰岛，那个隐藏在冰原深处的“北极光研究前哨站”内部。
如同李小虎所预料的那样，当网络攻击陡然升级时，站内大部分人员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虚拟战场。监控室内，数十块屏幕上数据流疯狂滚动，技术人员紧张地操作着，试图抵御这波“凶猛”的进攻。
他们并不知道，真正的死神，正从物理世界悄然降临。
“夜枭”攻击机在距离研究站十公里外的一处冰裂谷中悄然降落。王猛和小队成员踩着厚厚的积雪，穿着白色的极地伪装服，顶着凛冽的寒风，朝着目标地点徒步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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